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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节 醉辞西楼醒不记

摆渡的岸 禅悦过堂 3053 2024-11-19 05:25

  周末,乔森回家。大伟觉出有些异样,怪不得微岚劝自己找女友,原来她比他先知道了。乔森身上有着若有若无的香味,大伟诧异这香味有些熟悉。他努力在记忆力里搜索......想起有一次他们在采悦斋餐厅,通透的全玻璃结构,消隐了建筑四周和顶部的屏蔽,置身绿树碧水美景之中。有一女子从他们身边经过,留下浓郁的香水味,大伟不由得皱起眉头,香气把他的芒果泡菜鲜虾球给毁了。

  乔森戏谑说:“你看一点十分的位置,那个喷真爱香水的美女一直注视着你,她坐在沙发上,时而翘起时而放下她的长腿,可能对你有意思。”

  大伟笑骂他:“你有聊无聊,我都没注意到,你看那么清楚,想是你两个hehe互生爱慕。”乔森在桌下踹大伟一脚。后来就忘了。没想到......

  晚餐气氛有些诡异,大伟怒火攻心,东西一点也吃不下去,只是一杯一杯喝酒。乔森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大伟说:“没有,只是今天特别高兴。”

  最后一道菜还没上,大伟就醉了。问乔森:“什么时候带你的妞回来见家长?”

  乔森莫名其妙问大伟:“什么我的妞?”

  菜也不吃了,扶大伟回卧室躺下。大伟失控的情绪像发疯的野马冲破情感的河堤,让泪水一路狂奔,哭个天昏地暗。“唯一的亲人又要抛弃我,我又变成孤儿了。”大伟的过激行为让乔森不知所措,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请诊所里大夫来给他注射一针安定,大伟才平静的睡了。

  大伟的幼稚行为让他愈发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拒绝吃饭、拒绝喝水、拒绝乔森碰他。彻底绝望的心关闭和外界的一切联系,脑海里一遍一遍回放着“地狱的呼唤”躺在床上等死。

  “大伟,大伟”

  “谁在叫?”

  微岚在他耳边轻声唤大伟“你想乔森死吗?快睁开眼看看。”

  大伟转过头,艰难的睁开眼。乔森正在往枪镗里装子弹。

  大伟叫他:“乔森。”

  他举着枪对着太阳穴说:“这是你想要的结果?”

  大伟无力地伸出手说:“让我先。”

  乔森扑上来:“你终于愿意和我说话了,我做错什么了?你告诉我也让我死个明白。”

  乔森终于明白大伟的痛苦:“大伟自从台北见到你,我对你的感情你感觉不到吗?我知道你有洁癖,所以再没有碰过别人,别说接吻连手都没有拉一下。我整个人整个心都属于你,还不够吗?和我一起吃饭的孙小姐刚从剑桥毕业回国内,仅仅是一顿饭而已,什么都没发生。”

  大伟不听,他不知为什么这样决绝,就像一个精美的玻璃花瓶无意中磕碰了一下,仅仅是一道小裂隙,随之而来的“哗啦”一声,整个瓶子碎了一地。他厌倦了,要走了。

  不觉间灵魂脱离肉体飞起来,微岚拉着大伟的手:“别这样,你要去哪里?”大伟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飞升越飞越高,不知飞了多久,飞不动了一头栽在花丛中。

  “该起床了!”声音这样熟悉,“有什么好吃的没?”

  “别开玩笑,我都要死了。”

  老伯躺在我身边:“那我们看看你死后乔森的下场。”

  眼前打开一扇窗,房间里大伟已经死在床上,乔森平静的举起枪,张开嘴伸进去“嘭”的一声血花脑浆四散,人仰面倒下,桃花梨花纷纷坠落。

  大伟的心如刀扎一般,“不......”

  大伟惊醒了,看到乔森趴在床边,他的心扑通扑通乱跳,焦急地呼唤:’乔森,乔森。”

  “你终于醒了......”

  看着他一如既往的笑脸,大伟说:“我饿了。”

  暴雨过后的天空平静而温情,流萤在空中飞舞,张信哲的“太想爱你”在诉说。依靠在沙发上的两个人,任何解释都显得多余,心与心靠得更近,爱升华到更高的境界。

  深夜独自坐在起居室摆弄着烟斗,两个白色的影子飘然而至,“王爷,有何吩咐?”

  帮忙查一下,缠着乔森的那个女人的背景。

  三天后,书桌笔筒下压着一张纸。粗看像鬼画符,不知什么东西,再细看像是一张藏宝图,线路方位钱金条隐藏其中。乔森打电话说周末要参加兑马市商贸洽谈会有便宴招待,不能回来了。

  大伟问他:“是不是孙小姐邀请。”

  他紧张的解释说:“请你别误会,只是为了吸纳更多的慈善捐款。”

  大伟决定要去搅局了。晚宴厅筹光交错,人声喧哗,他和乔森被领到一间包厢内,和几位先到的嘉宾寒暄几句,未及,孙小姐果然和她父亲一起到来,大家起身,恭请副市长入席,因为大伟德艺双馨,被安排在副市长旁边,乔森挨着大伟,下面是孙小姐。右边几个人也找到自己的位置。

  在这种无聊的宴会上往往让人昏昏欲睡,看孙小姐果然漂亮优雅,还有隐藏在华贵外表下的嚣张霸气。她和乔森聊得很开心,让人意识到二人关系匪浅。孙市长不时美美地看看女儿,听着下面人的恭维。看大伟不怎么说话,就对大伟说:“有人送我一副画,是大头流啊氓,真是直白无聊,看着让人产生一巴掌搧扁他的冲动。还是王先生画好,看着心情舒畅。”

  大伟谦虚的笑笑说:“过讲了。”

  孙市长说:“王先生一幅画拍了5800万,了不起啊,什么时候也送我一副?”

  大伟说:“可以,但不知孙市长喜欢什么题材?”

  他想了想说:“就老子倒骑牛吧。”

  大伟爽快地说:“没问题,一个星期后一定奉上。”

  大家一起干杯祝贺孙市长收藏锦上添花。酒已半酣,大伟小声对孙市长说:“美丽之家慈善事业,不知孙市长是否愿意出点力?”

  “可以,捐一个月工资,你知道共产党的干部,两袖清风,廉洁从政。纪委查的很严,即使想贪也不敢。”

  大伟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孙市长,附在他耳边说:“如果今晚你城郊颐养园别墅三楼着火了,你说你的保安是报警还是不报?难道眼睁睁看着它烧个精光?”他脸色铁青,嘴唇发紫说不出话来。

  大伟似笑非笑地低声问:“箱式床里有多少人民币五六百万吧,还有保险柜里二十三根金条,十二块手表,够我建多少‘美丽之家’了,不知是否愿意捐给美丽之家慈善基金会,我会让人悄悄取走,不惊动任何人。”

  孙市长脸都白了:“我有什么好处?”

  大伟揶揄地说:“继续做你的清官,还可以得到我的一副画,你倒手一卖,也亏不了多少。”

  “好,成交”要和大伟握手,大伟觉得这双手污臭不堪,碰都不愿意碰。

  站起来和在坐诸位告辞。走出包厢,宴会大厅依然热闹非凡。乔森追出来,问大伟:“怎么说走就走,是不是不舒服?”

  我说:“恶心,送我回家。”

  乔森说:“今天晚了,住宾馆吧。”大伟摇摇头。

  大伟闭眼坐在副座,心里特别难过。老伯从后面探出头,趴在他耳边说:“干得好,小子。”

  乔森问大伟:“你说什么?”

  “说你车开的好。”乔森驾驶着黑色的路虎极光在高速公路上狂飚,过了午夜才到家,想请老伯喝茶,早已不见人影。孙市长给保安放一天假,大伟派两个可靠严谨的人开一辆厢货,把钱财拉回来,送入基金会钱库。

  铺好宣纸,迅速落笔,用简单的线条勾勒出丰满的神韵,“老子倒骑牛”跃然纸上,压上印章,也不装裱,直接装进纸筒,派人送到兑马市政府孙市长的办公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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