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的洗漱室里,早已泡了一大桶热水。可怜的杨队长昏沉沉的就被扒光扔了下去。满桶的水浸没了他的全身。杨队长迷迷糊糊的就呛了几口水。一旁的军士即可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出水面。杨队长咳嗽着,不过神智也慢慢恢复过来。他舔着开裂的嘴唇,一个个咸味充满他整个口腔。看着两边高大整洁的军士,说话漏着风的杨队长问道:“这是哪?”一旁的军士根本没有理会他,指着一旁一架熨平整的旧衣服:“赶紧洗干净!赶紧穿好。”
杨队长咽了一口气,他不知道现在的情况,甚至自己还有些脑震荡!舌头在口腔里盘旋着,断裂的牙齿刺着他的舌尖。杨队长赶紧搓了搓身体的排泄物,也没有细细的洗着。无奈扶着桶臂慢慢翻出来,换好了衣架上的衣物。剧烈的头痛伴随着耳鸣嗡嗡嗡的响,杨队长穿好衣物用力的拍打头皮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屋外的士兵听到了动静,推开门就把杨队长押了出去。“放开我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但是两旁并没有任何人理会他。“这是要去哪!”杨队长无力的问着。
过了一会,他来到了一个神奇的木屋。一点也不诧异,满屋都是形形色色的刑具。杨队长被人绑在了木凳上,粗糙的麻绳嘞红了他的手腕。杨队长用尽全部的力量试图挣开。但是他完全没有一丝机会。过来一会,外面的门又一次打开了,只不过这次传来的可是军靴宏亮的脚步声。杨队长转不过头,也看不到背后是谁。看着眼前各式各样的刑具,带着血迹生锈的利勾让他各位胆寒!“你们要干嘛你们要干嘛!”杨队长说话带着颤音,上下牙齿瑟瑟发抖互相撞击着。至于高营长,一眼便能看出他是审讯的高手,熟悉的心里手段慢慢折磨着杨队长。
身后的皮靴声一直没听,不时还有一些铁链和刀具碰撞的响声。果然,一名士兵来到了杨队长身前,他拿起旁边的两块烙铁就往一旁烧水的炉灶里面放。杨队长看着这漆黑的东西!简直就是噩梦。“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没有办法了只能通过自己仅存的一丝丝身份来保住自己。“我是警署局的杨队长!你们这样对我当心局长不给你们好果子吃!”这仅存的骄傲也被背后的冷笑磨灭!
早在半小时前,高营长便开着师部参谋的车赶往台儿庄。能不能解开这一团迷雾就得靠杨队长了,当然自己的岳父局长对此事是全然不知的,因为这个杨队长也算是岳父的救命恩人。小汽车伴随着鸣笛声行驶着繁华的台儿庄。这里是重要的火车运输地点,有直面八方的轨道。小汽车一路顺着官道来到了一个气势磅礴的大院。说明来历之后,护院的壮年急忙进去通报老爷。在儿女失联的三天里,府邸早已闹得不曾样,可谓是鸡犬不宁。重要的祭祖环节也停了下来。
大老爷坐在正座上,仿佛有摔不完的名贵瓷器。只有这样糟蹋东西,或许才能让他舒心吧!“老爷老爷外面有位军官有事来拜访!”老爷一听到可坐不稳了,急忙踉跄的赶向屋外。一旁的仆人连忙搀扶,生怕摔着了老爷。高营长站在门口台阶上,隔着里面的屏风,看到了大老爷小步跑了过来。“长官啊!长官!人抓到了吗!有消息了么。”高营长连忙进院扶着大老爷:“不瞒您说,您得到的一些消息从现在砍应该是错的。”大老爷搀扶着高营长的手:“署长不是说清楚了吗?人还没抓到啊!”高营长恭敬的看着大老爷,眼里尽是悲伤:“我们不能冤枉好人,但是也不能错放坏人,今天得请大老爷去军营!务必去听审!”大老爷听出了话中有话,看来儿女的事情是有些蹊跷的。“小福子备车!跟着中国位长官去军营。”就这样,崭新的小黑车跟着军部的吉普赶了过去。
杨对长一边望着烫的通红的烙铁,一边看着眼前的军人整理着刑具。无论他怎么嘶吼,好像根本没人听他的。“我劝你吧!把你知道的来龙去脉好好的阐述清楚。”眼前的小军人盯着满脸惊恐的杨参谋长,优哉游哉的说着闲话。杨队长咽了口口水:“我知道什么啊!我是警察探长啊!”小军人笑着说:“哈哈哈!来这里的都是犯人,别担心,一会就开审。”杨队长真的是一头雾水!自己犯了什么错?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交代?
门口传来了一阵桌椅声,甚至还有些掺茶递水的声音。随着外面的呼啸的寒风一起吹到杨队长耳旁。屋外,高营长搀扶着大老爷:“大老爷啊,据我调查,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单纯说说这个杨队长,身为警察,危害一方。四处作恶多端。等下大老爷只用旁听就行!不用开口说话。”大老爷点了点头,看着信心满满的高营长:“老夫听从你便是。”大老爷坐到了后面的旁听席,高营长急忙搬个火炉过来给大老爷暖暖身子。杨参谋长开始了他的表演!一名训练有素的特种军人,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接过了高营长的审讯单!高营长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一名精神抖擞的国军站到了杨队长面前:“姓名!”杨队长斜着眼睛打量着眼前军人:“啊?”国军士兵立刻从背后抽出皮鞭子,在空气从挥舞着,击出一道空响!“杨。。杨阳洋”杨队长看着他手里棱角分明的鞭子,一阵畏惧感压迫着他!国军士兵依然是那么干爽!说话从不拖泥带水:“身份!”“徐州警察局便衣探长。”杨队长抽动着嘴角,鲜血又冒了出来。“你和张毅是什么关系!”提到张毅,杨队长又惧又恨!“张毅是叛徒,是共党!是绑架大老爷儿女的罪魁祸首!”士兵站到他眼前:“我们手里可是有一手的资料,你只需要如实答复就行,不用拖泥带水。”杨队长咬牙切齿,一脸奸样:“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赶紧抓了他!”国军士兵摇了摇头:“证据呢?”
杨队长呆住了,他的确没有什么证据啊!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要知道那天晚上,警察局的便衣大队射杀了那几名共产党员之后,车厢里随后反击。可是遗留了一些蛋壳!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证据。如果当时自己清场的时候没有看错,那是九毫米的进口枪弹。刚刚自己在城墙边看到的那枚蛋壳,竟然是一模一样的!但是这该死的证据!谁又保留了呢!杨队长甩着头,试图撇去头上的水滴让自己冷静下来。国军士兵张望了杨队长一眼,把头凑了过来:“有木有?”杨队长迟疑了一下,眼前不可能拿出证据啊!“没有没有。”“那好你们有什么干戈或者是恩怨交际?”“没有没有。”
后面旁观的高营长听着他的一番话,看来这个人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高营长给了士兵一个手势。士兵指着后面形形色色的钩子:“这个是勾肋骨的,这个是勾踝关节的,这个就厉害了,是勾肩关节的。怎么样想用哪个?后面还有呢。”杨队长一听脸色骤变急忙:“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士兵笑着说:“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大老爷坐在后面旁听者,好像现在根本就找不到和他儿女有关的消息。
杨队长咽了口口水,看着琳琅满目的刑具和眼前这个男子,虽然找不到张毅的证据,但是交代一些琐事也无妨:“我说!昨天早上,我在市场上被张毅那小子打了!一直怀恨在心。直到中午回到警局,署长和我聊了一下城外大老爷的情况,我也是一时为了公报私仇,就说人是被他抓的。”地主大老爷坐在凳上,当他听到这一消息之后。心情各外压抑。看了自己儿女的下落又是未知数了。
士兵仔细的记录着杨队长的话,看到了下一个问题:“两天前的晚上,火车站的枪声射杀案件又是怎么回事!”杨队长支支吾吾:“什么枪声?”枪声?一听到枪声射杀,大老爷内心一震!一个不好的感觉渐变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