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再出现什么问题,黑岩正德当晚就下令,严加看管黑岩正启,害怕他这个弟弟再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如果他因为私人感情而去救出惠理子,那么整个黑岩族免不了又要大乱一场,现在宗主随时都有可能传出噩耗,现在的黑岩族已经无法承受接二连三的打击了。
第二天一早,黑岩正德便下了另一道命令,在下一次月圆之时,惠理子仍旧要作为祭品献给黑岩神,这样,族众之间波动的情绪才稍稍缓和,所有人的精力仍旧放在整体对于北山一族的防御之上,一旦宗主去世,整个黑岩族要第一时间恢复正常秩序,这事能够保证黑岩族顺利延续的唯一办法。
不过,虽然大部分族人都希望这次危机能够平安度过,可是有人却不这么想,而且那人利用自己在黑岩一族中的地位,堂而皇之地便进入了地牢,见到了惠理子。
“二小姐。”
当惠理子见到黑岩早纪的时候,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对于这个女人,必须小心谨慎,因为她就是一条美女蛇,不知不觉之间就能要了别人的性命。
黑岩早纪看了一眼惠理子,又瞅了瞅陆平和夜炎,莫名其妙地笑了笑,却没人能看懂她的笑中到底包含了怎样的含义。
“惠理子,这次当祭品可是辛苦你了呢,我大哥说了,下一次月圆,你仍旧会作为祭品被献出去,要我说你就不应该回来,跑掉不就是了。”
惠理子摇了摇头说道:“二小姐,我知道自己的命运是什么,现在家族有难,我必须得回来。”
黑岩早纪脸上露出一副宽慰的神色,似乎很感动的样子。
“唉——你能这么想我就很高兴了,我现在有件事需要你去做,而且只能你去做。”
惠理子抖了一下,她了解黑岩早纪,这个女人十分危险。
小的时候,大家一起去森林里玩,黑岩早纪擅长花言巧语,而惠理子就信了,结果自己中了家族特种兵放置在森林中的陷阱,若不是三少爷及时来救自己,怕是自己就死在外面了。
还有一次,黑岩早纪不小心打破了上一任宗主,也就是黑岩早纪爷爷最喜欢的一支花瓶,担心自己受到责罚,于是便诬陷惠理子,导致惠理子被关了一个月的禁闭,出来人整个人就剩皮包骨头了。
所以平时,惠理子对于黑岩早纪无非就是面子上的事情,躲之不及。
“小姐,您看我现在被大少爷关在这里,恐怕帮不了您什么忙。”
黑岩早纪一声冷笑,很冷,像地牢的岩壁一样没有感情。
“若是我有办法出去,而且保证大哥那边不会追究,那你去不去呢?”
惠理子没有说话,她心里明白,这番话里能相信的一个字都没有,可是她又无法反驳。
黑岩早纪见惠理子毫无反应,于是接着说道: “哼,我早就跟老三说了,关键时刻,谁都靠不住,老三还不信。”
一提到黑岩正启,惠理子立刻乱了阵脚。
“三少爷?这事三少爷也知道?”
“当然了,这件事是我跟老三共同策划的,他本来是要来救你的,可是老大看得很紧,全族的人都知道老三对你的感情,所以便只能我来了。”
黑岩早纪是女人中的女人,自然懂得女人的心,再坚强的女人,在心爱的人面前都会露出破绽,没有例外,除非……除非这个女人没有心爱之人,黑岩早纪就是这样的女人,所以她的谎言总会成功。
黑岩早纪说着,从自己深邃的乳沟中间掏出一封信,然后交到了惠理子的手中,惠理子慢慢拆开信,笔记却是是三少爷黑岩正启的。
信中只有简单几句话,却让惠理子彻底放下了警惕。
“惠理子,可以完全相信二姐,无论二姐让你做什么,势必完成,抱歉我无法前去救你,但是我的心却始终跟你在一起,等一切都结束后,我们就可以永远生活在一起了。”
惠理子的双手颤抖着,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一颗一颗掉落在信纸上,不会儿便湿了一片。
黑岩早纪有些不耐
烦说道:“好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抓紧时间,若是被老大发现,咱们就都完了。”
惠理子赶紧擦了擦眼睛,将黑岩正启的信折好,放进贴身的衣服中,眼神又恢复了冷静,恢复了一个杀手所应有的神态。
黑岩早纪很满意地点点头,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信用族徽的蜡印封好了,任何人都无法偷看信中的内容,然后交到了惠理子的手上。
“外面我已经打点好了,你出了地牢,一直往北走,北面的现在没有守卫,出了宗家便想办法避开阿鲁哥的特种兵,尽快出黑松林,后天午夜12点,在黑松林以北的黑岩河上,会停着一艘白色的小船,你把这封信交给那个人就行了。”
“避开阿鲁哥的特种兵几乎是不可能的。”
黑岩早纪一笑,伸出手招呼了一下,让惠理子靠近自己,然后俯身在她耳朵旁说了几句。
惠理子听完,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可接头人究竟是谁?怎么保证信是交到正确的人手中?”
只见黑岩早纪从身上掏出一枚断裂的玉佩,交到了惠理子手中,然后像变戏法一样地牢的门吱嘎一声便打开了,惠理子回头看了看陆平和夜炎一眼,便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惠理子走后,黑岩早纪盯着地牢,对于陆平和那个突然出现的神秘男子,黑岩早纪心中一直拿捏不准这两人的真实身份,自从这两人出现之后,一直没有特别突出的表现,可是又为什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出现在这里,黑岩早纪非常想弄清楚这一点,她总觉得这其中哪个地方不太对劲,可是现在时间已经非常紧迫了,只能先把两人关在这里,至于其它的,只能等一切平稳过度之后再说了。
陆平和夜炎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一个仍旧躺着睡觉,另一个在看电视剧,等黑岩早纪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之后,陆平突然拍了拍旁边的一堆杂草。
“出来吧,已经走了。”
紧接着,一个人从隐藏在黑暗角落里的一堆干草中钻出来了,赫然就是刚刚离开的板仓惠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