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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寻欢作乐

枪与道 庸手 4150 2024-11-19 05:26

  曙色已临,飘柔风,好天气。

  夺命灯夫并没有从正门进三花楼,找了只偏舟从后面环城河进去的。

  开门的是个矮小老头,他正好将一盆刷锅水倒到夺命灯夫头上,夺命灯夫并没有怨恨他,反而笑了笑。

  爱小老头板脸冷冷厉声吼着,“你是什么人?”

  夺命灯夫缓缓将斗笠拿掉,笑了笑。

  老头笑了,“原来是夺命大爷,老朽实在对不住了。”

  夺命灯夫笑了笑。

  他将绳子递给老头,自己笑着走了进去。

  院子里安安静静的,大门并没有开,姑娘们并没有起床,她们起床的时候,都是在酉时,这个时候,她们正在睡头上,可是他并不在乎。

  他端了一张椅子出来,舒舒服服的躺着,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

  夺命灯夫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叫谁。

  鸟笼里鹦鹉忽然鬼叫了起来,“夺命来了,快接客,夺命来了,快接客,......。”

  后面走来个半老徐娘,双腿打晃,眼睛又红又肿,发丝散乱着,她显然睡的并不好。

  她缓缓丢了点食物进去,就走向夺命灯夫。

  “大爷,我们家鹦鹉都认识你了。”她并没有看一眼夺命灯夫,还在揉着眼。

  夺命灯夫也揉了揉眼,又揉了揉鼻子,他忽然站起,走向鹦鹉,笑了笑,“我叫什么名字?”

  鹦鹉鬼叫着,“夺命灯夫,夺命灯夫,......。”

  它一连串叫了十几个夺命灯夫的名字,又低下头享受着食物。

  夺命灯夫笑了笑,眨了眨眼,“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半老徐娘苦笑不语。

  这实在是个小顽童,喜欢跟只鹦鹉拌嘴。

  鹦鹉眨了眨眼,“娘希匹,娘希匹......。”

  夺命灯夫忽然抱着鸟笼使劲摇了摇,“小杂鸟,信不信弄你一顿。”

  鹦鹉痛嘶着,痛叫着,“小兔崽子,老娘不怕,小兔崽子,老娘不怕......。”

  夺命灯夫不摇了。

  半老徐娘痴痴的笑了笑,拉了拉夺命灯夫,“你还真是个小顽童。”

  夺命灯夫忽然抱拳一笑,“刚刚这厢失礼了。”

  鹦鹉磨了磨嘴,“大爷里面请,大爷里面请,......。”

  夺命灯夫笑的更加欢愉了,一夜未眠的倦意仿佛已褪去了些许。

  半老徐娘将他引进一间极为华丽的屋子里,痴痴的笑着,“夺命大爷今天想找什么样的姑娘?”

  她说着话的时候,倒了杯茶递给夺命灯夫,然后就在夺命灯夫肩膀上揉着。

  用的力道并不大,也不小,不但刚刚好,也刚刚舒服。

  “当然是春风小妖精、小细腰、小狐狸。”夺命灯夫不由咬了咬牙,这女人手劲实在令人舒服的要命。

  舒服的已令他嘴角流出口水了。

  “这个可能不行,她们还在休息,身子弱的很,经不起你折腾。”半老徐娘笑了笑,笑的脸上已现出了媚态。

  夺命灯夫眨了眨眼,也笑了笑,“没事,我是多情公子,动作并不大,所以不用担心。”

  半老徐娘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她在笑的时候,心里却在叫骂着,“这个死鬼,连睡觉的时候,都不放过,真是个挨千刀的。”

  这句话绝不会说出来的,脸上也不会表露出丝毫,风

  月里摸爬滚打大半辈子的人,这个分寸还是拿捏的很稳。

  夺命灯夫笑了笑,缓缓站了起来,活动活动躯体,又深深吸了口气,才盯着半老徐娘。

  半老徐娘笑而不语,也不动。

  夺命灯夫咬咬牙,“你不去找,我自己去找了。”

  他说着话的时候,已走了出去,半老徐娘又气又恼又笑。

  她就没见过这么个人,急着找姑娘的人她见过很多,却没见过这么急的,实在是个土包子,又土又流氓。

  她连忙将夺命灯夫拉住,连连笑着,“夺命大爷不要走的这么急。”

  这女人又将夺命灯夫缓缓拉了进来。

  夺命灯夫喝了口茶,面对墙壁上那幅美女图,上面的美女美的实在令人心颤,实在令人心醉。

  “三花是来不了,人家身子虚的很,所以......。”

  夺命灯夫身子忽然转向那扇门。

  “所以还有别的......。”

  夺命灯夫点点头,脸上显得很焦急,“不要磨牙了,快点。”

  半老徐娘笑着将门关上,笑着凝视夺命灯夫。

  夺命灯夫看不懂了。

  她缓缓解开一粒扣子,他忽然懂了,所以他抱着肚子连连叫痛。

  半老徐娘连忙将他扶在椅子上。

  “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她轻轻在背脊上揉了揉,“你哪里不行了?哪里不行了?我来帮你,我一定让你行。”

  她说的很诚恳而关切,怜惜而亲切。

  夺命灯夫却要炸了,“我肚子疼,实在疼极了。”

  他说疼的时候,嘴巴已瓢了,这样也许会装的更像点,这样岂非可以瞒过聪明人?

  半老徐娘眨了眨眼,叹息了声。

  她脸上表情没有一丝变化,缓缓将那扇门打开。

  夺命灯夫走出去的时候,深深吸了口气,感觉好像舒服了很多,他脸上的疼痛之色也没有一丝改变。

  他缓缓走向姑娘们的闺房。

  柔和的晨光新鲜而迷人,他只看了一眼晾衣杆上红肚兜,就忽然喘不过气了,心速仿佛已加快了很多。

  半老徐娘笑得仿佛要哭了。

  她连忙拉住夺命灯夫,“茅坑在后面,不是那里。”

  夺命灯夫点点头,他依然像那边走着,“我只是嘘嘘,并不是别的。”

  半老徐娘已不知如何拉住这大色魔了,正在紧要关头,鹦鹉忽然叫了。

  “萝卜来了,萝卜来了,萝卜来了......。”

  夺命灯夫忽然肚子不疼了,也不想去嘘嘘了,他忽然走向院子。

  半老徐娘眨了眨眼,满脸惊讶,“夺命大爷,你怎的一点也不疼了?”

  风月里摸爬滚打大半辈子的女人,什么时候说什么样的话,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样的事她已做的太多了。

  夺命灯夫轻轻咳了咳,并没有说话。

  没有说话,无疑已说了很多,半老徐娘笑着不语。

  小萝卜头站在鹦鹉边,笑着凝视鹦鹉,“你会说话?”

  “是的,是的。”

  “你会唱歌?”

  鹦鹉摇头,“不会,不会。”

  夺命灯夫笑了笑,“想不到鹦鹉居然认识小萝卜头。”

  鹦鹉点点头,“经常过来,岂能不知,敬仰之至,如雷贯耳......。”

  小萝卜头脸蛋红了红,缓缓转过身。

  “你好像很不顺,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夺命灯夫苦笑。

  “无生不会杀你的。”小萝卜头抱着鸟笼摇了摇,“他并不是好杀之人。”

  鹦鹉鬼叫着,“臭萝卜,丑萝卜,烂萝卜......。”

  小萝卜头仿佛没有听见。

  “难道你杀送终大人的事被狗头铡知道了?”

  夺命灯夫苦笑,点点头。

  “难怪你这么怕了,难怪你要找我们了。”

  这时曹义杰掠了进来,扶剑微笑,翩翩而立,显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一双眼睛略显红肿而无力。

  夺命灯夫看了看那只鹦鹉,他很想知道鹦鹉是否可以叫出曹义杰的名字。

  鹦鹉果然叫了起来,“狼儿来了,狼儿来了,......。”

  夺命灯夫吃了一惊。

  狼儿岂非就是韩狼儿?

  韩狼儿摸了摸光头,凝视着鹦鹉,“你认识我?”

  “认识的很,认识的很......。”

  韩狼儿鼻子已抽气,直愣愣盯着鹦鹉。

  夺命灯夫笑了笑,“想不到鹦鹉认识韩狼儿,真是慧眼,厉害,厉害的很。”

  半老徐娘远远站着,并没有靠近他们。

  多年的风月磨难教会了她一个道理,不要离江湖人太近,特别是危险的江湖人,更不能离得近。

  夺命灯夫忽然又笑了笑,凝视着鹦鹉,“你怎么会认识韩狼儿?”

  “死不要脸,喜欢偷看,死不要脸,喜欢偷看,......。”鹦鹉一连串叫了十几次。

  韩狼儿那脸又白又红又黄的变了几次,冷冷的盯着鹦鹉。

  鹦鹉竟已抖动着。

  韩狼儿忽然盯着夺命灯夫,“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了?”

  夺命灯夫笑了笑,“一点点。”

  “一点是多少?”

  “只是被人追杀而已。”

  韩狼儿冷笑,“夺命灯夫被追杀?这事传出去,有谁会信?”

  “是狗头铡。”

  “我信了。”韩狼儿摸了摸头,忽然已飘走,“这没有老大的意思,我不会出手的。”

  这人竟已走了。

  夺命灯夫笑着凝视曹义杰,他希望曹义杰不要离开。

  曹义杰也笑了笑,“我不会走的。”

  他看了看远去的韩狼儿,心里仿佛变得说不出的欢快而得意不已。

  夺命灯夫看得出他很高兴,却不知道他高兴什么。

  他又看了看小萝卜头。

  小萝卜头点点头,“我也不会走的,我一定帮你。”

  “狗头铡现在还不知道我在这里,所以我们还不急着动手。”夺命灯夫深深吸了口气,“现在我们可以好好休息休息,可以好好舒服舒服。”

  小萝卜头笑了笑,脸上竟已泛起了红晕,“我们的确该好好休息休息,这里实在是个好地方。”

  “狗头铡的眼线很多,所以我们不会等太长时间,那个猪头一定会过来。”狗头铡笑了笑,“我们正好以逸待劳。”

  小萝卜头缓缓走向姑娘们的闺房,初晨的柔光柔意更加剧烈,晾衣杆上红肚兜柔柔地起伏着。

  半老徐娘笑面迎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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