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来调查五族冒险团的吗?”
听到薇奥拉这么问,德文皱了皱眉,他注意到这位记者用上了“也”这个字,那就说明她的目的相同。
于是德文笑着问道:“怎么,大记者对五族冒险团感兴趣?”
薇奥拉没说什么,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份报纸,递给德文。德文扫视两眼,这就是对五族冒险团解散的一篇报道,发行时间在一个多月前,德文当时还被困在那座老房子里。
虽然之前没看过这篇报道,但是脱困之后,却听说了这件事。只是德文不知道,这篇报道竟然是薇奥拉写的。
薇奥拉说道:“当时是我负责报道这件事,不过在那之后,我本来打算继续跟进,谁知——”
“又被你们主编阻止了?”德文问道。
“没有,”薇奥拉摇了摇头,“但是我却收到了一封恐吓信。”
她说着再次将手伸进了口袋,掏出了一封信件。
确实是一封恐吓信,威胁的意味十足,虽然言辞比较委婉,但是这不能改变这是一封恐吓信的事实。
德文将信还给了她:“那你还敢到这儿来?”
“嗨呀,这算什么?”薇奥拉不屑地瞥了瞥嘴,“从业十多年,我收到的这种信和情书一样多!这些都不会给我带来任何困扰。”
薇奥拉的语气充满了炫耀的意味,也不知道是在炫耀恐吓信还是情书。
“厉害厉害......”德文带着点敷衍地恭维道,“所以,你是要继续调查?”
“当然,侦探是我的业余爱好。”薇奥拉甩了下头发,“要不是记者这个职业更自由,说不定我会进斗手队呢!不说这些了......你刚刚说,和五族冒险团有过节?那你有什么情报能和我分享?”
德文看了看四周,有不少人行人都在有意无意地看着他们,于是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换个清净地儿再说。”
......
黑市本来不缺适合谈话的私密场所的,无奈薇奥拉穿得太过显眼,到哪儿都引人瞩目,没办法,德文只得带着她找了一个服装店换了身衣服。之后在一棵大槐树下,将自己暑假的遭遇告诉了她。
薇奥拉听后问道:“那你现在为什么要来血角巷?你不是应该去风暴城调查吗?”
“我通过一些私人关系,联系到了一个五族冒险团的成员。”德文说道,“对啊......说起来,你为什么要来血角巷?”
“我也觉得血角巷方便打听消息。”薇奥拉说道,“五族冒险团解散后,成员散落在各处? 在血角巷是最容易能找到他们的地方......”
德文哼了一声:“是么?那么找到之后? 你又怎么探听消息?”
“当然是靠谜团儿。”薇奥拉指了指自己的宠物。
兔女郎谜团儿听后对着德文露出一个妩媚的笑脸,德文觉得魂儿得要被钩去了,他急忙默念几遍清心咒? 凝了下神儿? 装作不在意地说道:“就她?一只兔子?”
谜团儿听后对德文翻了一个娇媚的白眼。
“她可不是兔子,”薇奥拉笑了笑,“谜团儿是讹兽,每一个讹兽都是天生的摄神取念大师,不管你有任何的秘密? 她都能让你敞开心扉。”
果然,每一个记者都有狗仔的潜质,德文暗道一声卑鄙? 看来这个薇奥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自己和她合作? 还要小心一点才行。
“这么说,你上次采访我的时候? 也是用的这种手段?”
薇奥拉愣了两秒,她当然不能承认:“对付你? 还用这么麻烦?”
......
虽然两人不过只见了两面? 但是性格相投,好似多年的老友一般,不一会就开始互相吹牛打趣。
德文按照信上的地址,在血角巷七拐八绕,终于找到了那个叫王尔德的狐人的住所,那看起来像是一间地下室。
薇奥拉问道:“你确定没走错?这看起来像是一间地下室。”
“应该......没有吧?......”德文有些不确定,“信上说,过了那棵标志性的枯树,左转三个路口,我也没来过,是按着信上描述走的,你刚刚不也说没错吗?”
“刚刚是觉得没错,可——”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嘎吱一声,地下室的木门被推开。一个略有些微胖的狐狸男露出了面孔。
“王尔德?”德文问道。
狐狸男则问道:“德文?荻安娜?”
“呃......她不是荻安娜,”德文解释了一句,“她叫薇奥拉,路上遇见的一个熟人。”
王尔德听后有些不太高兴:“你没有说你会带其他人来......算了,进来吧。”
那是一间肮脏的地下室,狭小而杂乱,整个地下室的墙面都是用水泥铺成的,地面则是泥砖。没有家具,只有一个个的圆木桶,像是喝完酒剩下的。有的充当桌子,有的充当凳子,上边布满了一层黑乎乎的油腻物。墙角上放着一个烛台,摇摆不定的小火苗显得异常昏暗,让人压抑地喘不过气儿来。
“坐吧。”
王尔德指了指木桶,德文和薇奥拉对视一眼,有些犹豫。
薇奥拉将魔杖掏出问道:“那个......不介意我帮你打扫一下吧?”
“随意。”
王尔德自顾自地坐下,德文和薇奥拉则用清洁咒擦干净了木桶,方才就坐。德文注意到薇奥拉的魔法使用的非常熟练。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清洁咒,可若是魔法掌控力不好,很容易将木桶一并当做垃圾清理掉。
“说实话,德文先生,我没想到你会亲自到这儿来。”王尔德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只不过,是想在亚得里亚岛上讨一份工作,没想到我那个妹妹竟然把岛主都惊动了......呵,看来,她在岛上很‘受宠’啊~”
“妹妹,受宠?”薇奥拉皱着眉头,“德文,你难道还有一个狐女做情人?”
德文深吸了一口气,王尔德的话太容易让人引起误会,他有点头疼地解释道:“不是这样的......丽莎夫人是我父亲的,嗯,情人,我父亲死后,我一直很尊重她......”
“是啊,尊重。”王尔德眉毛微扬,“不用多解释,我也是男人,懂。”
你懂个屁!
德文气得想要骂人,薇奥拉和谜团儿更是露出了异样而鄙夷的眼光。
“够了!”德文不愿意越描越黑,“王尔德,我大老远地跑过来,还是来谈谈正事吧。”
王尔德也不再多说:“好吧......我想,既然你不让我去亚得里亚岛,那就说明你的军队里没有我的位置。这样也好,我也不愿意加入军队......我在偷盗上有点手段,每月一个二百金币,我会为你服务,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