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不要洗澡?第二天早晨洗?这是什么意思?德文死活想不明白。
布兰查德教授没有多说,他转身走了,在溜达了几圈,指点了几个学生后,下课铃声便响起,大部分同学也完成了配置。
“对于治病救人来说,时间就是生命!”布兰查德教授说道,“因此,对于那些还没有完成的同学,你们这次没能赢得和死神的赛跑。现在,请给位同学服下这一剂腹泻药,再将自己配置的解药服下,一周之内,你们就能得到答案......现在下课!”
同学们不敢蒙骗教授,因为这很可能会造成比腹泻更严重的后果,他们纷纷老老实实地将药剂服下,走出了教室,结束了新学年的第一堂课。
......
德文很快就亲身体会了布兰查德教授是什么意思,晚上倒头睡下之后,他便做了个美梦。
梦里,他怀抱着一个绝美苗条的胴体翻云覆雨,那美人儿的脸庞初时是荻安娜,后来又变成了莉露露、特莱维,直到变成了丽莎夫人那张尖耳朵、略有茸毛的狐狸脸之后——德文被瞬间惊醒!
他擦了一把额头上不知是冷汗还是热汗的汗水,便感到裤裆下一阵黏糊糊的。
年纪到了么,梦遗是很正常的现象......德文不以为意,他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六点多了,便换下衣服,走进旁边的卫生间,开始冲澡。
对于梦到了丽莎夫人,他多少有些愧疚感......不过,唉,算了算了,在梦里要是还得受道德伦理的约束,那也活得太累了些。只要在现实中当个人就行了,至于梦里,畜生就畜生吧。
德文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哼着小曲儿冲澡,略有些为雏鸡初长成而洋洋得意,忽然记起了布兰查德教授对他说的话。
卫生间内愉快的曲调声戛然而止,德文犯过了想来,这么说,是那剂魔药的效果,不是自己长大成人了?
扫兴!
德文磨了磨后槽牙,唉,这种事情急不得,再说也没有合适的对象,为将来考虑,还是得沉住气才行。
......
扎布尔的食堂一如既往,一楼是点餐,二楼三楼是大面积的自助区。德文和荻安娜一起,在一楼找了个空位坐下,魔仆便恭敬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它打了一个响指,几本菜单漂浮在空中候选。
“请问来点什么?”魔仆永远是这么充满活力,它用兴奋的尖嗓子问道。
“羊杂汤!”德文看都不看菜单便答道,“多加腰子!配烧饼。”
荻安娜奇怪地抬眼看了看德文:“怎么想起来吃这玩意?”
“我乐意,最近好这口儿!”德文像是点了火的炮仗一般,“管得着?”
“管不着,也懒得管。”荻安娜对魔仆说道,“给我一杯牛奶和几块饼干就好。”
魔仆躬身退下准备食物去了,荻安娜不接他的话茬,两人一时沉默,德文偷偷地看了她一眼,想起了昨晚的梦,饶是他脸皮厚,也不免有些尴尬。
荻安娜率先打破了沉默:“德文,你觉得乔拉的那个,叫哈特的男友,怎么样?”
德文本能地泛起了一丝危机感,不过他可以肯定,他梦里没有梦见乔拉,想到这儿,他便又安心了下来。不做亏心事儿,不怕鬼敲门!
“这个人我又不认识,怎么评价?”德文翻了个白眼,“不过我觉得他俩分手是早晚的事,并不看好。”
“为什么?”荻安娜的牛奶盒饼干被魔仆先端了上来,她伸手接过问道。
德文答道:“十六七岁的年纪,能有什么长性?乔拉又是那么跳脱的性格,指不定哪天遇上更喜欢的就换了......”
“哼!”荻安娜听后将一杯牛奶一饮而尽,冷哼一声,将空杯子递给了魔仆,“续杯!”
德文求生欲极强,他马上意识到自己不知哪句话又说错了,急忙改口:“啊~我的意思是,感情是需要培养的,一见钟情肯定不靠谱儿,非得日久生情才行。”
“就怕有些人,日久了之后,移情别恋!”荻安娜凶巴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吃饱了,先去上课了!”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潇洒走了,德文张了张嘴,还没反应过来。唉,这青春期的孩子就是难伺候,敏感地要命,没法交流。
魔仆将德文点的羊杂汤也送了上来,还有帮荻安娜续杯的牛奶。德文接过餐盘,打算去旁边的邻桌找他的舍友们。
“先生,等等。”魔仆没有松手,“这个杯子是刚刚那位小姐用过的,按照规定,您如果也要牛奶的话,我们需要给您换一个杯子。”
德文咬了咬后槽牙,将餐盘夺了过来,同样恶狠狠地对魔仆说道:“你管不着!”
魔仆不敢反抗,那小东西哆哆嗦嗦,眼睁睁地看着德文坐到了旁边的桌子上,比尔和阿里都觉得有些好笑。
没有德文的命令,魔仆不敢擅自离开,它打了个寒噤,看着德文。
“知道你说错什么了么?”德文冷着脸问道。
“不,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不爽!”德文没好气地说道,“滚吧!”
“是,是......”
比尔笑着拍了拍德文的肩膀:“你这是在荻安娜那儿受了气,拿一个魔仆撒气啊?”
“不然呢,拿你撒?”德文拍开了他的胖手,“吃你的饭,再废话把你揍成猪头!怎么不见阿代尔?他去哪儿了?”
“他没配制出昨天的解药。”比尔答道,“眼下还没从厕所中解脱呢!”
德文没有再问,他还想吃早饭呢,便把羊杂汤端起碗吹了两下,又将烧饼掰成小块,正准备享用,突然闻到了一股异味。
是羊杂汤的味道?德文又嗅了嗅,不对啊,闻起来不像,那味道臭臭的。
噗~
一声闷响,暴露了气味的来源,德文闭着眼睛挥挥手,又捏住了鼻子:“阿里,你放屁了,好臭!”
阿里的脸微微泛红,小声地不好意思道:“我昨天配置的解药,大概也有些问题......虽然没有拉肚子,但是却一直在......通气......对不住了......”
德文一巴掌重重地拍在额头上:“比尔,那你为什么还和他坐在一起?你早饭是怎么吃的?”
比尔干呕了两声:“该死,阿里,你怎么不早说,我感冒了闻不见......不行,我得去厕所......”
挺好的,这早饭没法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