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先问一下上面有什么指示。”海云看了看副驾驶席上掏出手机的男子,叹了口气。
副驾驶席上的男子立刻发起火来。“那你说怎么办?你不也是只会听从上面指示的小混混吗?我可是见机行事救了你的小命啊。”
“真不愧是见机行事的何傲珊啊!”海云握紧方向盘,面朝前方地说道。被称为何傲珊的男子突然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脸上仿佛在问:“你是怎么知道的。”看到他吃惊的样子,海云不慌不忙地说道:“从你的刺青看出来的。我听说过你的传闻。不管发生什么样出乎意料的情况,你都会见机行事化解危机,最终完成任务。纹有龙刺青的何傲珊这在黑道上可是很有名。”
被海云这么一说,何傲珊才注意到自己挽起的袖口下面露出了右手纹着龙的刺青。“不知道你这是在说谁。”虽然已经来不及掩饰了,但是何傲珊还是用左手放下了袖口,将刺青挡住。
“你们是什么人啊?”
突然,从他们的背后传来了声音。何傲珊吓了一跳,立刻回过头,连正在开车的海云也不禁转过头来。后座上的诚实缓缓起身,一脸茫然的样子。看到这一幕,海云又将头转了回去。
“你撞到头了,你是叫诚实对吧?”何傲珊依旧朝着后座的方向,并问道。
“诚实?”
何傲珊发现诚实的样子有些奇怪。“你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吗?”
听到他的问话,诚实依旧一脸茫然的样子,歪了歪头。
从澡堂赶到那里最近医院的问兰和律师刚从医院出来,就在停车场遇到了一辆兰博基尼lp640。车门在他们的面前打开,从车上下来的人正是诚实的父亲源平安。平安担心诚实的安危放下了手头的工作,立刻赶到了这里。
“啊,老公!”律师向平安的方向跑了过去。问兰则慢慢地跟在后面。
“怎么样了?”
“好像没有送到这里来。”
“什么?”平安皱了皱眉。
“这可奇怪了,这里就是最近的医院才对啊!”问兰也歪了歪脑袋。“嗯!这附近的急救医院应该还有......”就在这时间,问兰的手机响起了收到的提示音。“太好了,是哥哥发来的短信。”手机上显示着:“诚实哥哥”四个大字。在父亲和母亲的注视下,问兰打开短信读了起来。
“什么嘛,熟人朋友原来是武磊啊。他说受伤没那么严重,你们看。”问兰把手机画面递给了父亲的面前。短信上面写着:“受伤没那么严重。和武磊一起去吃饭。”
“是嘛,那就好......”在发出疑惑声音的平安旁边,律师紧紧地靠近过来。
“不过这短信算什么意思嘛!明知道我是个吃货,要吃饭的话也带上我好不好!”问兰有些生气地按下了拨打电话的按钮,向诚实新买的手机打了过去。听到电话接通的一瞬间,问兰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然而这笑容却只保留了一瞬间......“现在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电话里传出的是自动提示的声音。
“是嘛!我知道总行了吧!”问兰二话不说挂断了电话,生气地朝兰博基尼lp640的方向走了过去。站在了车门边上的平安赶忙把路让开。问兰伸手打开车门,用命令的语气对两个人说道:“我们回去。”
问兰坐在了车的后座,当着两个人的面用力地关了车门。在律师的注视下,平安也坐上了驾驶席。
律师不紧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诚实在澡堂摔倒,之后又被认识的男人开车带走。之后又发短信说和武磊这个熟人朋友在一起吃饭,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诚实乘坐的车来到了河边附近的工厂地带,之后在一间破旧、狭小的废弃工厂前停了下来。工厂的卷帘门缓缓卷起,接着,汽车便向工厂内部开了进去。在工厂外面,除了何傲珊的车之外还有一些小型卡车停在那里。在工厂里迎接我们的则是一位中年男性。
他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将诚实带进了工厂中类似于休息的地方。虽然这间房间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使用了,不过这里有张沙发,还有一个简易的厨房,至少可以满足生活的需要。醒了的诚实坐在了沙发上。沙发的前面放有一张小圆桌,圆桌的上面放着一盏台灯,发出微弱的光芒。从小小的窗子向外看去,外面的天色已暗,看来太阳早就已经落山了。我向四周张望了一翻之后,和站在他面前的海云视线相对。
“这里是哪儿?”听到诚实的提问,海云慢慢地眨了眨眼睛。
“我也不知道啊!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
就在诚实低头思考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这个药可以治你的脑子,喝了它在这儿躺一会儿吧!”
诚实豪不拒绝地接过了中年男子递过来的药片和装有果汁的杯子。紧接着,把药片放进了口中,并用果汁送进了肚子里。中年男子有些不放心地看着这一系列的动作。身旁的海云也是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诚实。诚实又喝了一口果汁之后,把杯子放在了桌上,便直接仰面朝天地倒在了沙发上。海云拿起毛毯,盖在了已经失去力气并进入梦乡的诚实身上。
“这安眠药效力很强,他应该是醒不过来了。”给诚实吃安眠药的男子说着便离开了房间。
在旁边的房间里,何傲珊坐在那儿摆弄着诚实新买的手机。“我在他手机号码里找到了他妹妹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何傲珊将手机放在前面的木箱上面。“看来那个小鬼的记忆有一些混乱。如果他能把这些全都一起忘掉就好了......”
中年男子对何傲珊说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一味地在原地发抖。
“你是鲁邦吧!闯空门的行家在这种地方做什么?”海云用强烈的目光盯着他。
“我只是按照指示,把这里的门打开,把这里的门打开,并准备好安眠药而已,我该走了!”不知道在害怕什么,鲁邦拖着摇晃的双脚匆匆忙忙地准备离开此地,走的时候还是慌慌张张地撞到了海云的肩膀。
“不行!”
听到何傲珊的这局话,鲁邦吃了一惊,差点没从地上挑了起来。
“为什么?”
“不知道。短信让我们把孩子弄睡了之后一起在这里待命。”何傲珊把自己的手机从口袋里掏了出来,在其他人的面前晃了晃。“你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替谁干活是吧?”他又向海云问道。
“我只是接到了一个电话委托而已。”海云淡淡地回答道。
听到他的回答,何傲珊大声地笑了起来。“这算是哪门子的委托嘛是你又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啊?”
对于他的问题,海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
“总之,听从这里的指示才是为了自己好。这都是我在这一行摸爬滚打出的经验。不管是谁,反正使唤我们的这个人都不是什么善茬。”何傲珊咬紧牙关地说道。在他的额头上渗出了几滴豆大的汗珠。
回到家的平安立刻启动了电脑。一幅地图呈现在画面当中,上面的红色光点一闪一闪。
“果然,还在澡堂里面。”
律师也朝电脑的显示器看了过来。
父亲拿起笔记本电脑从椅子上蹦了下来。“衣物还留在澡堂里,说明他身上带的是最近新买的手机;那他岂不是光着身子,我们走。父亲朝母亲招呼道,并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