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已经开始抽泣了,季初晴则是板着个脸。
“……还有你张东秀,这一学期你才上了两天课,你是不是觉得已经很满足了?还明星……做梦你也不看看天黑了没有,是不是睡的太早了点?……”
张赫苦着脸,弯着腰,低着头……一副幡然悔悟的样子,心里却在暗暗偷笑。
“……从今天起,连续一个月,值日都由你们三个负责。既然你们有空追星,就帮别的同学腾出点时间学习!”徐老师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追星事件结束之后,当事双方分别获得了一个外号:明星、追星二人组。这两个外号将追随他们三年,直至高中毕业。
自此以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林琳视张赫如蛇蝎毒虫,避之如虎。季初晴则每次都是冷眼相对,只要有机会必轻轻道一声“卑鄙!”。
张赫对此到是无所谓,悠然地享受着来之不易的清静。估计以后在学校里再也无人敢说自己是张赫了,否则必然也会被划入脑残追星族之列。
江北市警察局重案三组,一个年青警察拿着一个文件袋,脚步匆匆地走到陈歌的办公桌前,将手里的文件袋递给她,道:
“陈警官,这是你要的资料,滨海警方刚刚发过来的。”
陈歌道了声谢,接了过来。打开文件袋,最上面一页的左上角贴着一张两寸证件照,是一个30多岁的瘦削男人。右边的个人信息第一行写着,姓名:丁锡平……
神秘拾荒人的身份经过一番波折,已经被证实。丁锡平,男,33岁,滨海人,未婚,自由职业,无前科……
至于他为何会假扮成一个拾荒人,在江北一待就是三个月,却找不到合适的解释。卧底自由记者?cosplay?……似乎都不可能。
若不是他死法蹊跷,也不至于让重案三组将他纳入视线之内。但若是把他当作爱心福利院案件的新线索,似乎也不合适,陈歌觉得最多只能算是一个侧面论据,和爱心福利院案件根本没有直接的联系。看来爱心福利院案件的卷宗还得继续待在悬案档案室里。
“铃铃铃……”电话响起,陈歌接起电话。
“陈歌……?晚上回来吃饭吧,你妹妹这几天情绪不太对劲,我问她,这死丫头什么也不说,你来替我跟她谈谈……”
打来电话的是陈歌的小姨。小姨家就在江北,家里只有小姨和表妹两个人,是个单亲家庭。表妹还在上高中,和陈歌的关系很亲密,所以遇到这种事小姨才会向她求助。
因为陈歌大多时间都是住在警局的宿舍里,只是偶尔才过去住两天。最近比较忙,已经有段日子没去过了。接到小姨的这一通电话,陈歌便答应今晚过去。
晚上下班后,陈歌买了点水果拎着。这到不是因为客气,只是她也想吃了而已。小姨家住在一栋普通高层里,进了门,小姨把陈歌拉到厨房,悄悄道:
“那丫头在她屋里学习呢,这几天,天天绷着个脸,也不爱搭理我。我担心她是不是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我问她,她就是不说。她性子拧,别的我都不担心,我只担心她不会是感情上出啥事了吧?她才多大!不会是早恋吧?这高中多重要啊,万一要是早恋,那肯定会耽误学习!……”
小姨一脸的纠结,拉着陈歌说了一大堆话。陈歌看着好笑,安慰她道:“小姨你也太敏感了,小晴学习一直都挺好,人又聪明,很多事她比大人想的都清楚,怎么可能早恋?我估计她是和同学闹别扭了,等会我去和她聊聊,你放心吧。”
小姨稍稍放了些心:“行,那我交给你了!我先做饭,你去吧。”
陈歌走到表妹的房门前,敲了敲,推开房门,看到表妹季初晴坐在写字台边,正扭头看过来。
“表姐?你怎么来了?”看到是陈歌,季初晴禁不住面露微笑。
“我怎么不能来,想来就来喽,来改善一下伙食。”陈歌嘻嘻笑着走进去。
“作业写完了吗?有没有时间说点悄悄话?”陈歌在季初晴床边坐下。
季初晴狐疑地打量着表姐,道:“是不是我妈把你叫来的?她跟你说什么了?”
陈歌打了个哈哈:“我就知道瞒不了你个鬼灵精。你妈担心你早恋,让我来劝劝你。”
季初晴撇撇嘴道:“我妈格局也就这样了,估计她也想不到别的。”
“切,有这么说你妈的吗?等你有了孩子,估计也得这样。”陈歌不同意道。
“你这种假设我完全反驳不了,还是等我有了孩子再说吧。”季初晴不屑道。
“啥!?什么有了孩子!?”季初晴的妈妈一手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站在推开的门前,一脸地震惊。
季初晴抬手扶住额头,一副无奈地表情。
“小姨你听叉了,我跟小晴说等她有了孩子也会老是这样担心。”陈歌急忙上前接过盘子,生怕小姨一不小心给摔了。
季初晴的妈妈这才恍然,忙掩饰着笑道:“哦……你们吃水果吧,陈歌你买的这个柚子不错,你们边吃边聊,我去做饭了。”说着匆匆退了出去。
“看到没?”季初晴摊开手掌,指着房门:“其实根本没什么事,从我妈那绕一圈立马变成大事了。”
陈歌哈哈笑起来:“一样,一样,当年我妈也这样。”
“姐,你是警察,也是我姐,就别给我来套话那一套了。其实我真没什么事,就是被一个狡猾的小贼挖坑绊了一跤,心里有点气不过。”
被表妹说穿,陈歌毫无心理负担,这个表妹一向机灵,她知道肯定瞒不过。但她也知道,只要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表妹肯定会告诉她,因为她从不向小姨告密,只会帮表妹出主意。
“小贼?是你同学吗?”陈歌有点好奇,表妹似乎还从来没吃过别人的亏呢。
“……算是同学吧,一个狡猾、卑鄙、无耻、厚脸皮的小贼……”季初晴咬牙切齿地把事情跟陈歌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