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守望对看守人商量的说道:“可以放过过去吗?”
守山人没有反应……
守望等待了一会,便从他旁边走过,进入了隧道中。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守山人的躯体才微微一颤,如同石像抖落残屑……然后恢复平静。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这只是一个人的闯入,打破了这里千百年来的平静。
那么,时间追溯回三分钟前。
守望解决了章鱼后,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他看到了一面山,底部有一个小小的隧道,旁边站着一个戴着铠甲的,手中拿着绣矛的守卫。
所以才有了他像守卫询问的那一幕。当然,没有得到回答。
于是守望就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当然,是出于礼貌,他才没有去戳一戳守山人的身体去辨一辩真伪。
万一那是尊塑像呢?
那么这种愚蠢的行为可就很丢人了。
……
关于梦境?你们怎么看?
其实有时候,人生就是场梦境。
亦真亦假,假假真真,人生如梦,你感觉到的真实不一定就是真实。
或许,连世界都是假的。
什么宇宙;什么人生;什么情绪;什么生命,一切的一切都其实只是一场梦罢了——
我们活在梦里。或感慨或悲伤。
枪神少女经历了一天的疲劳之后,回到屋中,揉着酸痛的肩膀,将照进月光的窗帘拉上,倒在了床上遮住眼睛。
脚上传来的那种疲劳缓解的舒适感让她无比的疲倦,她脱了外衣,缩进了被窝中。
最近她确实是累了,当守望失踪后,就仿佛一切都乱了套一样,士兵们就像是没头的苍蝇般什么都要请示……让人烦躁。
枪神少女名叫洛丰莲。
这是她真正的名字,她已故的父母与爷爷想了许久认真取得名字,很珍贵,但是她并不喜欢。
这个名字太软弱了。
如果可以,她想要更坚强。
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活下去,不像其他的女孩子那样哭哭啼啼的只能无能为力的流泪……她讨厌这样的人。
什么都做不到,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在这样的潜意识里,枪神少女被疲倦淹没了干枯的脑海,意识陷入了睡眠中。
大脑的中枢接受到了这种休息待机的消息,透过神经传达进大脑皮层进行了某种我们不为得知的行为。
产生了梦境。
……
枪神少女从朦胧中睁开眼,看到她的父母在为她煎炒自己最爱吃的煎蛋;放上两勺少许的盐,那是每天早上她起床的动力。
“爸爸妈妈,今天你们不上班吗?”
“上啊,不过要先把你的早饭做好啊。”妈妈颠了颠粘锅,如同大厨一般的晃动在火焰上,表情全神贯注。
“稍微等一下就好了哦。”爸爸则坐在沙发上,只是很正经的坐着而已,手中并没有拿着报纸。
可是她记得爸爸最喜欢看的就是报纸了啊?
她看到了漫天的暴雨在飞。
这似乎是一处战场,可是无论是鲜血还是雨水还是子弹都是往天上飞的,密密麻麻的构成了一个巨大的海洋浪潮,自天空上洒下的倾盆暴雨接近地面后又拐了一个圆润的弧度重新升上天空,随着子弹与血液一起流向远方,不知去处。
那种场面太震撼了,让洛丰莲有些惊呆了;她感觉手中一沉,低下头便看到一把黑色的狙击,长度几乎超出她自己的三分之一。
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稚嫩褪去。
她轻巧的举起狙击,对准了前方,黑洞洞的洞口瞄准后按下了扳机;空间在一瞬间被打出了一个小洞,如同一面镜子般被她崩毁。
枪神少女感觉自己随着这些空间的碎片在流淌,沿着黑暗与虚无;她似乎呆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看到自己白嫩嫩的双手,穿着一身可爱的碎花裙,正站在公园的滑滑梯上。
“滑下来!滑下来!”下方一群孩子在呼喊着,兴高采烈的起着哄,枪神少女鬼使神差的坐了下去,整理好裙子,准备滑下去。
滑滑梯前的空地上有一个泥潭。
少女滑了下去,感觉天旋地转,她倒转了一圈,仿佛被人拎起又放下,眨巴了几下眼睛,听到了妈妈的呼喊:
“莲儿,你在哪里啊?”
她们在院子里玩捉迷藏,枪神少女此刻躲在草丛中,高大的灌木完美的遮掩了她娇小的身形,她任由妈妈在焦急的呼唤着,就是安静的不出声。
隐隐间……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然而耳朵却听到了妈妈又在喊了。
“莲儿,快出来,我认输了……”
她似乎就是在等这样一句话,身体不受控制的跑了出去,转眼就不见了,那长长的头发甩动着,娇小的身影渐渐变成了空白。
她在干什么?枪神少女有些不能理解。
于是她思考着——思考着人生的意义。有些人生来死去,最让人悲痛的莫过于遗憾了吧。
枪神少女觉得思想的深邃能够让人更加的智慧,智慧不会让人犯错,智慧也能带来想要的一切。
可是如何智慧呢?她开始读书了。
读所有她看得懂的书!从以前的古典名著到现在的虚拟故事;不认识的字就圈出来,让妈妈或者爸爸来教她,少女就这样一点一点的积累着自己的文化,明明不近视也带上了眼睛,说话也开始严谨而咬文嚼字了,最擅长的就是辩论,长长让对手张着嘴巴就那么哑口无言的听她说完……
后来,她似乎已经拥有足够的文化了。虽然有许多的学者比她更有权威,但她觉得这样已经足够了,她想挑战一些新的东西……
“该做什么呢?嗯……这样吧,既然都已经好久没有活动下身体了,不如去当个兵锻炼一下吧?”
“嗯,当自己学到足够的技巧之后就去钻研物理学好了!钻研最基础的科学!再然后嘛……”
……再然后的话……她就……
……
“唔~~~~~~~~”少女一脸朦胧的从床上醒来,阳光与鸟叫从窗外传来显示着勃勃的生机,她的脑袋却还是处在混沌中,身体有一种指示在抗议;被窝中残留的温暖在挽留,诱惑着她继续躺在床上昏睡过去。
可是常年锻炼以来的意志让她遵循本能的迎接了清早寒冷的空气,以极快的速度穿戴好服装后来到洗手间洗了把脸,等脑袋清醒后忽然意识到自己昨晚做了梦。
“是……做了什么来着?”枪神少女皱了皱好看的眉头,歪着脑袋极力的回忆着。
想不起来。
算了。她叹了口气,将这事抛在脑后,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守望不在的日子里,今天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