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违背了师命,竟然和一个男人有了孩子,但是那一刻,我不仅不害怕不紧张,反而还傻傻的认为,我便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女人,沉浸在爱情的喜悦之中,一心只想着迎接我肚子里面新生命的诞生……”
“可是,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肖狼断定,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一定是雪女今生的转折点。
“后来,那混蛋趁着我怀孕大肚子的时候,和我的侍女在一起了?当我发现的时候,他们两个正准备私奔,离开这里……”雪女说道这儿,声音哽咽了,她似乎说不下去了一般,“我能喝点儿酒吗?”
肖狼这一次没有再继续拦着雪女了,他帮雪女将她的酒杯倒满了酒,“喝吧,只要别喝醉了就好。”
雪女将那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便缓缓继续起来,“我是在山脚抓住他们的,也是当年我救起他的地方,这一切似乎就像是一个轮回一般,预示着,从哪里开始的,便要从哪里结束。当时,那男人竟然双手握着剑,指着我,让我放了他们那对儿狗男女。我不肯,并且让他为了我们的孩子选择留下来。可是,你知道,他竟然对我说了什么吗?”
肖狼摇了摇头,继续盯着雪女。
“那混蛋居然对我说,他和那婢女也有了孩子,而他,竟然选择和那该死的贱人走。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愿意为了一个贱婢,而放弃我,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知道吗?在那一刻,我简直有一种想去死的冲动……”
肖狼听着,继续摇了摇头,并且一言未发了。
这样的男人,也着实可恶,是男人之中的败类,恐怕,就算是换了肖狼,也有一种想要将他千刀万剐的冲动吧?
“后来,我亲手杀了他们,当然,也包括了他们的孩子……当我看到自己的双手沾满了我最爱的人的鲜血的那一刻,我的孩子没了……也许,他自始至终都不该来这个世界上吧?所以,这样的选择,也是最好的选择。”
“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你就一直单身至今了吗?”肖狼终于开口反问了一句。
“是啊,二十年就这么转眼一瞬的过去了,这二十年里,我再也不想和外面的人打交道,总觉得他们都是冷血无情的,都是不能信任的。这些年里,我潜心钻研炼丹技术,让自己的容颜保持不变,但是其他的,便什么都没有了……没有爱情,没有孩子,什么都没有……”
……
天亮了,当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台,照射到肖狼身上的时候,肖狼缓缓睁开双眼。
可是,双眼刚一睁开,似乎眼前就出现了二十年前的雪女的样貌。
那时的雪女,是那样的单纯,那样的年轻,那样的迷人……
铛铛……
门外突然传来了砸门的声音,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肖狼彻底从幻境中醒了过来。
“谁啊?”
“懒鬼,都几点了?还不起床吗?赶紧起来,我们该离开了……”门外的人,正是万雅旋了。
“好,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出去了……”肖狼一边应和着,一边从床上爬了起来。
拉开房门,万雅旋一脸不耐烦的直接走进了房间。
“怎么了?昨晚聊的不错?竟然今天都起不来了?”
“别胡说八道了,我们其实昨晚没聊什么,很早也就散了。”肖狼揉揉双眼,回答。
“无所谓了,你不用对我解释什么,我也懒得去听。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该去和雪女告别,然后继续去寻找芭蕉扇了吧?”
“好,这就走。”肖狼点了点头。
可是,这一次,他们却并没有见到雪女了。
雪女的婢女说,雪女闭关了,让她们负责送肖狼和万雅旋离开。
就算肖狼想要亲自和雪女告个别,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也许,这是雪女故意的选择吧?
既然雪女不愿意再见肖狼,肖狼便也不想勉强,在雪女侍女的护送下,他和万雅旋顺利的离开了青莲雪山,继续朝着西方而去了。
“昨晚,你到底和她聊了点儿什么?为什么她今天竟然连面都不敢露了呢?”离开的路上,万雅旋实在安奈不住心中的好奇,对着肖狼追问了起来。
“你是关心你的芭蕉扇的下落呢?还是关心我们的聊天内容?”肖狼不答反问了起来。
“都关心!”万雅旋到也直接,对着肖狼一吐舌头,作出一个鬼脸来。
“还是赶紧去找你的扇子吧?至于其他的,都与你无关,你最好少管点儿闲事儿!”肖狼说罢,不再说些什么了。
万雅旋跟在肖狼身后,竟发觉肖狼的步伐越发的快了起来。
她追赶的吃力,便也不再说话了。
又是一个市集,只是这个市集,距离快鱼山便越发的远了,这里的每一个人的装扮,都好似穿着奇装异服一般,肖狼看着他们,觉得他们都很奇怪。
当然,同时,这里的每一个人,看着肖狼和万雅旋的时候,也觉得他们装扮古怪。
“这是哪儿啊?我们这是走到了哪里了啊?”肖狼一边端详着身旁那些异样的注视的目光,一边对着身旁的万雅旋问道。
“这里?在青莲雪山的西边儿?距离最近的市集?应该是……就要到天羽大陆了呢……”
“什么?天羽大陆?”肖狼突然一愣。
“怎么了?这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天羽大陆喽!”万雅旋看到肖狼神色慌张又古怪,自然很是不解。
肖狼之所以如此激动,是因为他想到了之前清灵对他说过的话。
清灵说,她的那个被盗的千年蝴蝶琥珀,就是可能被天羽大陆的人偷走了。
这对于肖狼而言,可真所谓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太好了,终于还是到了这里了……”于是,肖狼便小声自言自语了起来。
“你怎么了?没事儿吧?”一旁的万雅旋看到古怪的肖狼,竟然忍不住的上前,用手心摸了摸肖狼的额头,“也没发烧啊?怎么突然间就变得神神道道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