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放下,拿起桌上的扇子,轻轻一开,抬眼看着桌上半个身子,嘴角勾起“不这样,你可会放我走!我不懂你,何来像他!你意会错了!”
被手掌一把抓住扇面,使劲了摇了两下,摇不动,抬头看她,眉头皱起,“你确实意会错了!可否拿开贵手!”
被倔强地握住扇面,我摇不动。“除了看错他,这辈子不曾看错第二个人。你不像他,我不会意会错。只是在你身上,流露出了那个他当年的执着和忠诚。打动了心的不是你的相貌,是你的心灵。”
“呵呵,妈妈真会说笑,你怎能这么肯定我就是一个好人?来这种地方的人,会是一个顾家的好男子吗?妈妈不要在美化我了,在下惭愧!”
身子又靠近半分,眼睛要似要看到自己深处,嘴角勾起,一笑,“这个地方不是你想的这样,你这么急得否定自己,是要告诉我,这个地方不适合我,来到这个地方,就是要好好伺候男人,半分不得脱身,刺激着我劝我离开,你就不怕我被你刺激的太狠,反而报复你,这么脏的地方也要拉着你下水!还是你当真善良的相信我,沉浸风尘半生的我,当真良心没有泯灭,不会对你怎样?”
看着她,心里赞佩着她的精明,又难免添了几分害怕,凭什么就这么信任她,刚刚还恨不得不被发现,找个没人的地方溜之大吉,那一颗颗留下的泪水,打动了自己,留住了自己,自己心里一个声音,没理由的信任她,还是如夜烬,如老鸨说的一样,太善良,太容易相信人。
老鸨嘴角邪肆一笑,望过来,“可会后悔这么容易的相信一个人,你难道不怕我会对你怎样?你是个女子,从你进门的时候我就知道。现在怕了吧。梦轩楼的女子怎么来的,你随便找来一个问问,就会知道答案。”
抬眼看着她,心里不由一紧,闭上眼,强迫自己镇定,心里默念,她不是这样的,那带了殇的眼角,不是装出来的,岁月未从染上皱纹,哀愁却能容易的挂满眉梢。做了这个梦轩楼的老板,不愁吃不愁喝,不怕红颜易老,何况她不见半丝苍老,皮肤好的胜过年轻女子。还会有什么能使她忧愁。
睁开眼,笑着一伸手,将探过来半个身子,拉向自己,笑容放大,看着墙墙角角的女子,故意的做出舒服的状态,“你的女儿们都看着你了,这点激将法不会这么容易的让我上当,你要是想怎么我,就不会做出这么一些事情了,毁了自己声誉不说,还毁了自己的尊严。你是倔强的,到现在你都是这么告诉我的。你心里有着爱意,不比你的狠少半分。这个楼里的女子怎么来的,不知道,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绝不像你说的那样。你拿自己一切赌这次冲动,在下不相信你会赌,也不相信,你这么看重在下。”
倒在自己怀里的身子,颤抖的笑起来,看不清脸面,不知是哭还是笑。
红烛下,桌子旁,一片美好,从哪个角度看来,都会感到这是情不自禁。谁会想到,这种情不自禁里,装着一个灵魂智斗另一个灵魂。是一个灵魂穿透岁月的界限,去慰问另一个灵魂被岁月无情抛弃的残碎的心。
“我相信你哭了,借你个肩膀,你尽管的哭泣,有我在,你的女儿们是不会看到你的脆弱的。”
手轻抚上背,轻轻拍打。
“也许你不会相信,刚才曾自作聪明认为我是个女子,你不会发现,也从害怕被你怎样,成了这个大笼子的一员,自你的泪水打下来后,我没有了这种想法,不再怀疑你,你也不会把我怎么样。说的可对。”
“恩!没想到,了解我的竟是你这个后生。”
“太荣幸了。”
远处的莺莺燕燕开始跳动起来。一个个脸上挂满了看戏的嘲笑。
“妈妈,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就是在心急,也是去楼上,妈妈从前可没这样。”
“牡丹,你懂什么,你情我愿,我们这,不就是这样的地方吗?小哥还没说什么,你到急了,还是你看上了小哥!”
抬眼看过去,嘴角勾起,“妈妈,这就是你平时调教出来的女儿,让在下刮目!”
“你不觉得这样更好吗,我没有怎么样他们,一切都是凭她们自己去选,她们愿意学什么,我都会派人去教,就是不愿,也不勉强!你可信我!”
嘴角苦涩,“就是这样,仍然会有这么多人愿意出来接客!这个话,不是不信,只是不敢信!”
“无可奈何!”
“我想也是!”
“牡丹,别看了,再看就要打扰妈妈了,还是出去看看有什么客人吧!”
“不想去,要去你去,这里热闹!”
轻轻推离开来,“起来吧,眼泪解决不了什么,再这样下去,不只他们看热闹了。”
“牡丹,你说妈妈寂寞多久了,要不我们撮合一下。”
起身的身子一顿,抬眼看来,四目相望,嘴角勾起,“我信你,不信她们说的。虽然半世风尘,你为了他,也为了赌这口气,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再看这座**,治理的井井有条,听说你当老板已经二十年了,二十岁的年纪,就接管**,可见当年你的手段和财力。如果你不愿,别人半点强迫不了你!”
“呵呵,长江后浪推前浪,你果真聪明。如果我还能找到他,这辈子,立下誓言,定解散**!”
“希望如此!”
“你真不怕我逼迫你留下!你这么优秀,留下陪我作伴,这是我一直的想法。”
抬眼望去,四目相对,嘴角抿起,“怕。怕你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怕你逼迫我,怕这里的一切,可是我终究踏进了这里。你和我一样,怕还要继续下去,我们是一种人。”
“呵呵!”手绢一打,拂过自己香肩,感着带了香粉的手帕,一点点顺着脖颈到达鼻尖,眼睛紧紧盯着她,嘴唇抿起。
手绢突然抽走,向前走了两步,身子一顿,转身看过来,道:“本来是有这个打算的,逼迫你留下,你身份特殊,很多人帮助你。我做不了主。注意刚才亲近你的男子,记住,他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