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爬山
“小晴,别这样,你不也知道最近我忙得昏天黑地的,连吃饭的时候都在工作,讨论问题!不是不想给你打电话,可是每天都工作到晚上10点,那还有什么精力打电话?好了,不要闹了,这周周日如果有时间,咱俩出来逛逛玉渊潭公园吧。”
“陆潜,怎么你的公司照里,这个女人出现的次数这么多?还跟你这么亲密,你俩关系很好吗?”
“是啊,我俩关系很好,并且在工作中,她给了我不少的帮助,性格也好,在公司里受很多人的欢迎,怎么了?你的脸色这么难看?怎么又生气了?真是不可理喻!”
“陆潜,我想你……”
“我很忙!”嘟嘟嘟嘟……
“我怎么觉得你对那个女人,比对我还好,听说你最近连她下班回家都要开车送过去啊,你俩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晴,那是因为加班太晚,她一个女孩子回家很不安全,你想到哪去了?你最近真的很怪。咱俩已经认识两年了,你了解我吗?既然了解我为什么对我还要这么怀疑?我是爱你的。不要瞎琢磨了,这些都是没有的事!你要相信我!”
天色昏暗了下来,四周来来往往的过客已换了好几批,风霁晴机械地掏出手机,在上面键入了三个字:“你在哪?”
收信人:陆潜。
不一会,嘟嘟声响起。
“我在加利福尼亚州开会呢。”
啪!手机掉落在地上!
戴影枫慌忙弯下腰帮助好友将手机捡上来,同时反手抱住已木若呆鸡的风霁晴。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风霁晴喃喃道,她简直不能相信刚才的眼睛所看到的事情,而在这不久,那个男人还在她这边信誓旦旦地说,叫她相信他!而她,也傻傻的相信的彻底!而现在不断浮现在脑海中的,却是往事悠悠,一点一滴地显示出陆潜的变化。可是她却一点也没有察觉的到!
自嘲地苦笑,嘴里满是苦涩。
心,坠落到了谷底,寒冷,渐渐升起,浓缩像是降低到了冰点。
她不想,也不愿回想起那一幕,可是偏偏脑袋不听使唤地一遍又一遍的重放。
也不知道是如何到了家,到家后,她跟领导请了两天的假,在家中蒙头大睡,也不知天明天黑。
可是,梦里梦外,全都是跟陆潜的一点一滴,甩又甩不去,丢又丢不掉,梦魇一般缠绕着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邦邦邦!敲门声被敲得震天响。
风霁晴揉着半睁半闭的大袋泡眼,睡眼惺忪地打开门想开开来者何人。不料被人猛地拉住,定睛一看,原来是戴影枫。
“你怎么能这样糟蹋自己呢!”戴影枫劈头盖脸的一阵痛骂,痛心地看着客厅内扔了一地的啤酒瓶,“不就是个花心大萝卜吗!姐姐我马上就给你找个更好的!值得你这样吗!”
风霁晴任由戴影枫责骂,不发一言地沉默,半响,才道:“咱们晚上去唱歌。”
戴影枫叹了口气,难怪好友的心结那么严重,当初他俩可是公认的模范情侣啊!可是出门校门,这人心,就开始悄悄地变了。她开始打电话在天上人间定了一间迷你小包。
晚上,残月高挂,天上人间迷你小包内。
戴影枫静静地看着风霁晴拿着话筒大声地嘶吼着一首首决绝的情歌,就让她尽情的发泄吧!作为死党的她只能尽力地陪在好友的身旁,陪她走出最纠结的时段。当时间冲淡所有的往事,那惨淡的伤痕也会渐渐消失不见的吧,她乐观地想。
“有没有——听过节奏让人着火,有没有——玩过声音让汗水失控,有没有——尝过一种青涩泡沫,经不住——我的诱惑!”风霁晴鬼哭狼嚎地吼着,
“下一步,来吧跟着我,太强的动作,擦出了火!ELVAISBACK,等待的眼睛都张开,把电梯热起来,身体正好看的厉害,抢——谁的地盘!”
“他剪了新头发,电话——也换了号码,怎么问都不回答。算了吧——他装傻,惹你大声骂——别把自己弄得像笑话!”
“死了心,也能全部都归零——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你是你他是他,何必说狠话——何必要挣扎……别再计算代价,爱了就爱了,若失去感觉,算了就算了……别再自我惩罚……”经典老歌,唱得潇洒,
呼!风霁晴瘫倒在靠椅上,嗓子吼得有些冒烟,猛喝了几口菊花茶。
“枫枫,我没事,你也不要担心了。”她的喘气声渐渐平息,神情也渐渐归于平静,“这两天,我想了很多,该是自己的,跑不掉;不该是自己的,不该强求。既然陆潜的心已经不在我这边,就放任他而去罢!”长呼出一口气,猛然觉得轻松了不少,“现在想想,一个人也不错。”可是,为什么一股苦涩的劲头仍是冲上了咽喉。
“你别在我面前逞强了,看你那囧样子。”戴影枫轻轻叹气,即又皱起眉头,“你就打算这么轻松地放过他?也太便宜他了吧!”
“算了,我……不想跟他有再多的牵扯,其实……这段时间以来,我都活得很累,一切,就听从命运的安排吧!”风霁晴柔软的内心又被触动,但却极力去封闭那股躁动不安,轻轻道:“这周,抽个空,陪我去爬泰山吧!”上一秒幽怨的声音,下一秒恢复本来面目,咧嘴邪笑:“别忘带上你家林霍啊!”
“别逗了,他可不是我家的!”
大冬天爬泰山,可能只有风霁晴这种怪胎才想得出的幺蛾子。
在主管惊讶的眼神中,风霁晴义无反顾地又请了两天的假,当她从公司走出的时候,一名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的道姑突然叫住了她:“这位小妹。”
风霁晴侧头看了过去,只见一道士打扮的道姑在一旁,向她示意行礼,一身琳琅满目的水晶不规则地穿成几串念珠,斜斜挂在肩头,布料却是朴素无华,花纹无章无序,像是亲自纺织的一般,手执白拂,穿着甚是古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