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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缘来一副凤求凰(2)

女凰诀 卿如月华 2408 2024-11-19 05:35

  这,是天行国太子寝宫。

  床塌之上,玉潇然,床塌之侧,龙延拓。

  从他将她带回到如今,已经五日了,昏睡不醒的玉潇然像是十分疲累似的一直不愿醒来,伤口早已被包扎整齐,容颜因易容已去也已恢复当初,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脸色略显苍白如宣纸一般,但却衬得容颜愈发绝美,这是失血过多所致,即便用尽天下灵丹妙药,血液尽失若想补回,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突然间,一直在床塌边缘静默而立的男子一声轻笑,宛如素手拨动琴弦一般动人心魂:“睡了这么久,总该醒来了!”

  他一声轻笑缭绕在精致秀美的大殿之内,仿佛穿过滚滚红尘化作细浪,敲开心扉。

  床塌上紧闭的双目似是动了动,带起细密的睫毛上一阵涟漪,她先是忽然睁开双目,眼底刹那间锋芒毕露,待在听到大殿之中回荡的旖旎浅笑之时光芒渐渐退却,如墨的双眼化作了天际明亮的星辰,如水的目光化作了九天的银河,皎皎生辉,她动了动手臂,剧烈的疼痛刹那间钻入心口,她面上却是一喜,太好了,手臂还在。

  “有我在,还能叫你少得了一根汗毛!”龙延拓叫她如此,缓缓倾身上前,笑容如同三月桃夭,充满诱惑般的妩媚妖娆。

  玉潇然侧身起身,靠在床塌之上,眨了眨眼,抬起右手指了指自己尚未长出的眼睫,声音促狭:“这又怎么算?”

  她目光狡黠,犹如光芒万丈的珠宝,明艳不可方物,经历过离别,经历过生死,但却在这女子身上丝毫找不出暗淡阴霾之色,反而犹如大浪淘沙中砥砺而出的珍珠,在坚不可摧的同时,愈发明艳动人。

  龙延拓在这皎皎如洗涤红尘浊气的光芒之中渐渐沉沦,他丝毫不掩面上的赞赏之色,春花灿烂,在经历风雨之后,有些残败不堪,自此焉焉不起化作尘埃,有些却化风雨为珠露,永浴日月光华夺目而生,而这女子,恰恰便是后者,她生如明月,动如朝阳,化雨成风,愈发朝气勃勃,他进一步凑进,唇边笑容愈发荡漾无边,声音里更有无限欣喜:“那……然儿想让我怎么赔你,嗯?”

  他温软的鼻息洒落在她娇俏的鼻端,带起房间内的氤氲暧昧的气息,让她苍白的面色上如同被浸染上红霞一般光彩照人,她别开头去,声音细如蚊蝇:“我……我什么都不缺,你……你……我不是说过,无事休要靠这近!”她说着,便抬起右手去推面前那堵紫色的软墙。

  龙延拓看了眼有些蠢蠢欲动的左手,终于舍得放开了对她的威逼,直起了身子,唇边却愈发温软,拍了拍手便有人手端食盒走了进来,却不是红袖,而是一个面无表情的冷艳女子她将食盒里香酥的粥端了出来,龙延拓便帮玉潇然坐直了身子:“这是我给你提过的添香!”

  玉潇然并不是没有见过冷艳的女子,初次见珑缇之际,她的冷淡与平静便已让她印象深刻,之后才知这是她对这个世界所做的伪装,想必如若不是大师兄,也没有人能让她肆无忌惮地露出真性情来,如今再看这添香,便只觉她的冷是真真切切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她就像一块千年寒冰一般,里里外外都散发出一种冰冷的气息,纵然如此,玉潇然仍旧是不卑不亢地向她道了声谢。

  冷眉淡眼的女子却只是微微颔首还礼,并不搭话。

  “添香自小便是这个冷淡的性子,并不是针对你,你莫要放在心上!”龙延拓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添香,轻声道。

  她复看了一眼这眉目冷艳的女子,只觉她虽面冷神冷,但却并不令人讨厌,轻轻一笑置之:“不会,添香姐姐性子虽冷,但她眉目清明,可见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属下不喜别人对自己评头论足,主子若是没有其他吩咐,添香便告退了!”添香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倒是像一点也不给自家主子留面子似的。

  玉潇然看着她出门而去的背影却是一点也不恼,她可没有忽略掉添香眼中的一抹不自然,显然是自己说对了,她唇边笑意未减,看向龙延拓,凉凉道:“你身边的女子,倒是各有千秋!”

  龙延拓拿起粥,殿外天寒地冻,粥里还冒着丝丝热气,他吹了吹笑道:“你这话若是让玄彬听到,那他可就不依了!”

  她何等聪慧之人,一听便知话中深意,却依旧问道:“你是说添香和玄彬他……”

  龙延拓笑意盈盈,看向床塌上倾身向前的女子,目光灼灼,仿佛愈发灿烂的灯火。

  她在这越来越盛的目光中渐渐慌乱,忙不迭回道:“你……你别误会,我我只是比较好奇而已!”

  “误会什么?”他复吹一口手中的粥,让他邪魅无双的笑容在氤氲的热气中隐约乍现,如梦似幻,明知故问。

  她面色一窒,只觉自己面色通红犹如火烧,转开话题道:“哎呀,睡了这么久,肚子都饿了,你再不让我吃饭,我就成饿死鬼了!”

  他轻轻一笑,却不逼问,挑起一口清香的粥让之香气四溢,愈发勾起某人肚子里的馋虫,送一口到她的面前。

  玉潇然一时之间不明就里,只做他又在捉弄自己,微微后仰警惕道:“作甚?”

  他故意垂下端碗的手,将瓷匙放进碗中,动作优雅而又轻佻,模样却十分欠揍:“难道你能自己来?”

  玉潇然这才恍然大悟,看了看自己刚刚才有知觉的左手,动一动便十分费力,更惘论端碗了,只怕此刻难如登天,但却十分不愿意教面前这人看了笑话去,右手一把夺过瓷碗,狠狠道:“谁说不能了?”

  她话音刚落,却不待他有所答话,便将碗口放入嘴边,三下五除二将一碗清粥喝了个七七八八,而后大气恢弘地将碗塞入目瞪口呆的那人手中,脸一扬,十分倨傲。

  龙延拓一愣之后便摇头无奈一笑,他虽意外,但却也不在意外之外,想来想去便只觉面前这人本该就是如此,她虽莽撞大胆,但并不粗鲁,举手投足之间反而有种不拘泥小儿女之态的洒脱油然而生,她生于世俗,却又不拘于世态,她身沾淤泥,却本性纯良,她骄傲自大,却又平易近人,这样的女子,天下间当真是少之又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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