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若离弯唇歉意笑笑,自怀内取出庄之燕的情信及那玉佩,轻轻放在案上,“这是自庄之燕处得的,王爷,可认得此玉佩?还有这信儿,可是庄之燕的字?”
她猜测这情信十月**是写给眼前这位王爷的,如此优秀的一位王爷,庄之燕以前日日在他身边,怎会不心动?
月忻宣眸一展,眼底冷光微泛,大手极快拿起那玉佩,眉尖蹙起,沉声道:“这是小王的玉佩,难怪小王一直寻不到这块玉佩,没想竟是被她偷走了。”
“是王爷之物?王爷可看清楚了,这是庄之燕死时手中握着的。”都若离挑眉。
竟真是忻王爷的玉佩?
此番看,事儿便复杂了。
“都若离,不得对忻王爷无礼。”
夏候煜冷冷的声音又再次传来。
都若离头脑清光一掠,忙起身施一礼道:“忻王爷,小的失言冒犯,请王爷恕罪。”
往深想,这一位王爷等同于半个皇帝,岂容得她胡乱怀疑的?
想想上一回自己在他面前又是吃又是叽哩呱啦说一大堆话的,还真是有失礼仪呢。
若能攀上这个关系自是好,可哪是她能攀的?当真是有点儿异想天开了。
月忻宣轻抬手,面色温文依旧,微笑处风轻云淡,“坐下吧,这又不是在公堂殿上,无需诸多计较。”
整日面对着朝中那些恭恭敬敬的身影,亦是让他烦闷,若不是为了皇兄,他根本就不愿意入宫,宁愿日日呆在自己府中养养花,弄弄药材。
“多谢王爷。”都若离那优美的唇线弯弯,坐落,端端正正的坐着。
“此玉佩,几年前,小王甚少佩戴,那时白燕说不见了,小王亦没在意,想着不甚用之物,丢了便丢了吧,断没有想到会是她偷去了。”月忻宣慢条斯理的道来。
“敢问王爷,庄之燕,也就是白燕她是因何而离开忻王府的?”都若离脸色沉静,小心翼翼的问。
月忻宣抿抿唇沉吟片刻,唇角轻轻勾起,缓缓一笑,一丝淡冷一丝愠恼。
“忻王爷若是不方便让小的知道,这个问题便由大人改日再问您吧。”
都若离见他这般无奈,自是不好再坚持,这是忻王爷的个人隐私,怎能随随便便让她这个身份低微的小神捕知道呢?
“无妨。”月忻宣眸内淡若微风,轻轻往茶盏中添茶水,“她是被小王赶走的。”
“因何赶她?她犯了错?”她知道不该问,但又不得不问,事关案件,若庄之燕是含恨离开忻王府,那火场废墟发现的香囊更能理顺成章的断为庄之燕之物,若是怀恨放火,那这恨法便大了。
月忻宣脸色淡冷,一丝冷绝自眼底掠过,“她妄想上小王的榻。”
都若离心中虽然有所猜,见他说得这般直白,微怔,未加思索道:“王爷优秀,身边女子喜欢那是很正常的,王爷这般赶她走,想来是伤了她的心了。”
“她不配。”月忻宣握了茶盏的大手微紧,眸底清寒闪烁。
都若离顿觉失言,尴尬的笑,“王爷恕罪,小的失言了。”
那庄之燕只是个婢女,自然是配不上这高高在上的王爷。
此时她觉得那情信没有必要让这王爷看了,那只会徒增他的怒意,温温雅雅的王爷,说起她全是恼意,想来当时的白燕是真把忻王爷给惹恼了。
正欲伸手收起那情信,案上已一空,月忻宣已轻展了信儿,凤眸一扫,“啪”一声,将信拍回案上,脸色沉沉豫豫,拿起茶盏一口将热茶喝了入腹。
“哎,王爷茶水烫。”都若离这厢惊呼,那厢茶水已入了月忻宣腹中。
“不碍事。”月忻宣极轻的浅笑,脸色已缓和了些许,“这是白燕的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