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狂热的吻,不知过了多久,都若离觉得快晕倒男人才放开,脸贴着她的脸,紧紧的搂抱着她。
她感到男人身子的颤抖,“走,离我远一点。”男人带着微喘沉声吼。
猛地,她身前一空,男人向后踉跄退了几步。
都若离心口震荡,恼怒的瞪看着他,一字一字道:“既然这般,你又何必惹我?”
月峻熙双目微赤,随手拿将一旁摆设的铜瓶子甩落,吼道:“走啊。”
瓶子“哐哐”滚至都若离脚边。
都若离用力咬了咬唇,杏眸紧紧的闭了闭,猛地睁开,再不看他,转身奔向外而去。
月峻熙猛地往前迈了一步,大手紧握,踉跄跌在地上毯毡,一动不动,两眼无神的望向那洞开的殿门。
狂风呼啸卷着雪花扑入。
月峻熙浑身颤抖了起来,那如剔肉削骨的痛,铺天盖地而来,尖锐直入心底。
他从来不知,这冬日是如此的难越过。
一切恢复安静,殿**暗之处,月忻宣脸色苍白,扶墙的手轻抖,软软的坐落,冰冷的墙冰冷的地,他竟毫无知觉。
若是可以,他宁愿母后不生他。
*
雪停,风住,湛蓝天空万里无云,金阳初现,照得屋上、树上、墙上挂着的冰棱闪了刺人的亮光。
月峻熙、月忻宣、都若离、萧天佑一干人等到冰海边登船。
三艘大船停靠在海边,其中一艘麒麟头大船特别威武,萧天佑与月峻熙一众人等上了此船,余下一百将士与月峻熙麾下的一百隐卫上了另外两艘大船。
海风飒飒,旌旗飘飘,三艘大船缓缓向冰海内使去。
湛海的天空,湛蓝的海水,海上飘浮着不少浮冰,一座座大大小小冰山错错落落,蓝的蓝,白的白,交织成一幅静止美丽的海中画卷。
都若离立于船头,倚在雕花刻草的木栏杆上,展目眺望,感叹这冰海之美。
月忻宣手上搭了一件貂裘褛袍自船仓内走出,顿足看眼前之人。
阳光淡金洒照在女人身上,形成淡淡的光晕,裘袍随风微动,墨发飞舞,如落了凡间的仙子,让人抹不开眼。
都若离突然回头,朝他弯起唇微笑,那笑如海上那轻风,柔软而清爽。
他心底一热。
这个女人,他不会放手。
他亦朝她暖暖一笑,缓步向她走去。
他身后那舱门之后,月峻熙眸子一动,转身头也不回往船舱里走,一路走出后舱至船尾,负手而立在栏杆前,眯眼而望远处高高低低的冰山。
雷二虎跟随在身后,默然不语。
船头,都若离轻声与月忻宣说笑,她不是没看到舱门后那果断离去的身影,他要这般,那便这般吧,三人一起受伤,她的目的也达到了,这就是她想要的,不是吗?哪怕亦伤了自己。
月忻宣伸臂轻轻拥搂着她,道:“若离,待寻得玉玺,回京之后我们马上成亲可好?”
都若离不动,任由他拥搂着,低声道:“好,都听王爷的。”
“若离,我想要你给我生很多很多孩子,你会愿意吗?”月忻宣远望着湛蓝的天空,淡声道。
都若离神思空洞,道:“好,都听王爷的。”
“若离,若是那时你不离开,也许现在我们儿女都有了。”
“嗯,也许。”
“那时你不离开多好。”
“嗯。”
都若离心底沉沉落落。
那一夜,忻王爷没有离开多好,他若没有离开,她也许真的与他在一起,他若没有离开,便不会有那陌生人出现,她便不会误以为是他,而糊里糊涂的丢了清白之身。
一切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既便没有忻王爷,她与那冷情皇帝亦是不可能,她与他始终隔着两世那么远。
*
风和日丽,三艘大船徐徐前行,一路看看美不胜收的海景,一路说说笑笑,转眼过了十日。
这十日,都若离与月峻熙始终未碰面,不是她在船头他在船尾,便是他在船头她在船尾,要么便是各自躲在船舱中自己那小屋子,连用膳都未碰上面。
这一日,都若离、萧天佑、月忻宣、施柳柳四人在船舱中看海上舆图。
萧天佑指指图上所标,道:“按现下这个行程,再有五日便能到若离所说的冰岛,那个岛名为灵峰岛,是真正的岛,而不是冰川结成的冰岛,原来是有十几户渔民住着的,如今就不知岛上还有没有人,若是有人自是最好,可以帮着解决吃喝等事儿。”
“大王说得对,先前我亦是用了半月时日到达那灵峰岛,当时岛上是有十多户渔民,皆是纯朴渔民,待人很好的。”都若离轻瞄一眼那舆图,道:“大王,这舆图画得挺详尽的,很好,会省了许多事儿。”
萧天佑笑笑,道:“那自然详尽,此处还是属于本王的雪域国,本王的土本王的海,自是要清楚详尽的。”
“大王说的是。”都若离点点头。
月忻宣看向都若离,道:“若离,岛上的状况,你且说一说,咱们好提前做好准备。”
都若离眸光看向萧天佑,道:“此处乃大王的领地,还是请大王来说吧。”
她可不想越俎代狍。
“若离你来说。”萧天佑大手抚抚脸颊,道:“此岛,本王是在十多岁时到过,相隔太久了,只怕会有变化。”
都若离见这般,只得详尽说了有关岛上的状况。
才说完,船外有人大喊,“有海贼子。”接着接连大喊传来,船上响起了沉长的号角声。
几人大惊,正欲出船舱,殷扶苏入来禀报,“大王,忻王爷,发现大批海贼子,有几十只小船极快向我们靠近。”
“走,去看看。”萧天佑拧眉,大步向船外走。
“施侍卫速去皇上那儿,请皇上到船头来。”月忻宣大手拉了都若离,转身吩咐施柳柳。
施柳柳点点头,转身快步向船后舱走去。
殷扶苏关切的看看都若离,向月忻宣道:“忻王爷,还是让若离待在船舱内吧,外面此时正乱,兴许对方便是冲着若离来的,若离在船舱,才能令人放心一些。”
月忻宣沉眸微忖,道:“亦好。”说完大手拍拍他肩头,“你留在此处,若离便交给你了。”
“好,你放心吧。”殷扶苏点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