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若离眸光掠向他,似笑非笑,道:“那你是说洛王爷诬陷于你?”
“白某岂敢。”白晋鹏叹了叹气,“白某是真没有那般做,买卖得讲实诚,这买卖才做得长久,洛王爷把那日的酒带了来,我喝了确是渗了水,可我也不知是怎的一回事,这与洛王爷横竖也说不通,洛王爷府上的酒,我供了有半年,向来无事,真不知这回是怎的了,洛王爷冷面,今儿虽说有夏候大人解了围,断不知往后会怎样呢,我这买卖怕是不好做了。”
都若离看他愁怅,便出言安慰了他几句,末了将话题转到了庄之燕身上。
“白掌柜,你最后一次见到庄之燕是在何时?”
白晋鹏侧头微想,道:“她死前两日吧,我去送酒,顺道看看她。”
“她从何时开始喝金箔酒的?”都若离看他,眸光沉定探究。
白晋鹏神情平静,笑笑,“自然是与我在一起之后便喝的,那酒,一般人真是喝不起的。”
“她可有说过喝了此酒的感受?”都若离眸光似箭般直入他眼底。
白晋鹏似不惧,迎眸相对,眼底水样清光,闪着坦然,道:“她说过喝了此酒夜晚容易入睡,白日里精神亦好,都神捕,金箔酒是个好东西,无毒的。”
“白掌柜不会不知生金有毒,若提炼技术低下亦是会带毒,喝此酒,实是慢性自杀,白掌柜,你这是间接在害她。”都若离长睫微闪,并没有挪开看他的眸光。
白晋鹏眸光微滞,轻拧了拧眉,挠挠头道:“这,我倒没有多想,我喝此酒好些年,皆不见有何事,月玄国喝此酒的达官贵胄多了去,就连先帝亦喝此酒,亦不见他们有事,都神捕言过其实了吧。”
“先帝?”都若离纤眉轻蹙起,沉吟道:“白掌柜,胡诌乱扯可是会惹麻烦的。”
“那可是先帝,若无此事,白某岂敢乱说,时至今,本酒坊还给宫里供酒,我这金箔酒可是天都数一数二的,你可得知道,炼此酒可不那么容易,如你所说,生金有毒,稍控制不好便是人命关天的事,这买卖可不是谁都做得了的。”白晋鹏哂然而笑,从容道来。
都若离转开眸光,似漫不经心问道:“你与庄之燕可有那肌肤之亲?”
白晋鹏一愣,脸上现了愠恼,道:“都神捕,白某敬方才夏候大人替在下解了围,才配合着你问什么答什么,你这句句戳人隐秘私事,太过份了。”
“据实回话。”
随着冷冷的声音,夏候煜生冷的身影入了屋。
“夏候大人。”白晋鹏恭敬的站起身。
夏候煜落坐,幽黑如墨的眼底现了几道殷红血丝,凌厉的眸光扫向白晋鹏,道:“本官不是来帮你,而是要查明案情的真相,还死者一个公道,给朝廷一个交代,你有罪无罪,心中自知,你的清白要靠你自己举证证实,而不是本官说了算。庄之燕因喝了你供的酒而死,你的嫌疑最大,你认为这是很轻巧的一件事吗?”
一字一句,错落敲人心头。
“是是,大人说得对,白某定据实而答,方才都神捕所问,并非白某有意不愿回答,只是让那洛王爷一事弄得心慌意乱,导致言语不敬,请大人见晾才是。”白晋鹏抬眸看一眼夏候煜,复又垂眸,恭敬而答。
“那便说。”夏候煜微拧了拧眉,冷眸向都若离,道:“你继续问,本官听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