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句话:“早上皇帝餐,中午平民餐,晚上乞丐餐。”换句话说就是:“早上吃好,中午吃饱,晚上吃少。”
这几句话彻底的解释了一日三餐在养生的情况下应该怎么吃,而且纵观古今内外,营养是早餐不变的主题,许多国家早餐里都含有鸡蛋,不管是煮着吃,还是煎着吃,甚至是打成蛋液用煮沸的汤水冲成蛋花。
给我惊喜并不是鸡蛋,而是另外一种东西——奶酪,没想到祖师爷带回来这种东西,想来应该是从北狄或者西戎带回来的,这种东西能够促消化,关键是还能补钙,对于正在长身体的师祖们是不可多得的营养品,跟它一起带来的还有新鲜的牛奶。
而且祖师爷还带回来不少核桃、栗子、红枣之类的山货,这些东西打碎之后,跟大米一起熬出的粥口感好,营养还丰富,作为早上的饮品,比起牛奶来,只强不弱。
以油、奶和面,擀成千层饼,十来公分长,五六公分宽,两公分多厚,撒上芝麻,烤制成型,将鸡蛋煎至蛋清刚刚凝固,然后放上奶酪片儿,等奶酪片儿化开,蛋黄也刚刚凝固,撒上椒盐儿,一分为二,夹在千层酥饼中,这便是早餐的主食——法式千层蛋酪饼。
为了突出异域风情,煮粥的时候我又专门加了奶,心想着祖师爷怎么没带点儿椰子回来,难道南蛮不产吗?要是有椰子,我就可以做成热饮版的西米露了。
师祖们对于这种新鲜的吃法很感兴趣,食物拿到手里并不急着吃,而是反复打量,看来这是我们门儿里的习惯,不管是别院还是本院,这个习惯却是一样的。
男性对于这种吃法虽然感兴趣,但也仅此而已,东西吃进嘴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但是那些女性就不一样了,吃过之后两眼直冒小星星,当然那几个明显看着年纪就小的几位,倒是跟女孩子都是一个反应。我记得当年在我们那的西式快餐里吃早点的,也是大部分都是已年轻女性及孩子为主,像我们这样的真的对西式早餐并不感冒,感觉都不如吃根油条喝个豆浆来的实在。
我看到那些男师祖们一个个显然没吃尽兴,而且祖师爷这会儿还没吃,我觉得还有时间做点儿别的,于是跟焦白、雪莉一商量,将祖师爷弄回来的那只大野猪从袋子里掏了出来。杀生刀一出,很快的一只整猪就被分割完毕,而祖师爷也行了,站在房门口,倚着门框,对焦白说道:“这刀传到你小子手里来了?怎么样,用的顺手吗?这刀是我当年还在修炼的时候用的,后来觉得钝了,就扔在山门的柴房里了,没想到居然还将它传下来了。”
没想到我们奉为至宝的宝刀,居然是祖师爷不愿意用了的,而且明明锋利的能够削铁断钢,祖师爷却说钝了,那么它没钝的时候得锋利成什么样子呢?
焦白拿着刀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刀在他手里用的次数还没有我借着用的多,看着焦白哪羞愧的眼神,我赶紧为他解围道:“这刀现在是镇派之宝,平日里我们都很少舍得用。”
祖师爷摇摇头,说:“那可不行啊,再好的宝贝也是工具,工具毕竟是给人使的,不用它,它就没什么价值,那你说你还拿着它干嘛?”
其实我知道,这刀对于焦白来说还有另一层意义,怎么说也是师姐带过来的嫁妆,再说寻常的时候好像还真用不到,除了我在做菜的时候用过几回,其他的时间焦白都是拿它来做兵器用的。
其实我一直对于没有一把好刀而苦恼,杀生刀毕竟是焦白的,我总不能每回都借来用,那跟霸占没什么区别了,现在正是个好机会,我倒想看看能不能在祖师爷这儿再讹把刀回去,于是便问祖师爷说:“您老现在用的什么刀啊?能让徒孙儿开开眼不?”
祖师爷不愧是人老成精,嘿嘿一笑说:“你小子想讨宝贝就只说,拐弯抹角的干什么?”
我也嘿嘿一笑,爷俩儿心照不宣,祖师爷从腰间掏出一把只有寸许的小刀,那体积也就跟削水果的小刀子差不多大,看那材质跟杀生刀好像差不多,但是个头儿也忒小了点儿了,用的时候怎么用啊?
祖师爷像是看出了我的困惑,也不解释,直接将刀往前一伸,然后一股劲气随着刀身放了出来,那劲气居然如凝成了透明的实物一般,形成一个跟杀生刀差不多大小的刀型,但是这不算完,祖师爷用往里面加了些劲气,刀身一下变得有半米多长,刀身却还比刚才窄了一些,形成一把唐刀的形状,然后祖师爷继续将刀身变化,两手前后相握,居然长出了一个长柄,刀身又变成青龙偃月刀的形状。
我似有所悟,祖师爷绝不是在卖弄,而是向我传递一个信号,刀乃是身外之物,是工具,关键还是看使刀的人,如果修炼到极致,无刀亦可做到有刀的效果。
祖师爷叹道:“当年走的匆忙,忘了将这造刀之法留下了,也罢,今天也算是机缘巧合,就将这套锻刀法传你,你带回山门吧。”
祖师爷让我们先忙,他则回屋去,要将这锻造之法记录成册。
最先弄出来的是血肠,不论是东三省还是南疆,一千多年前尚不属于中原,所以这血肠在当时来说也算是域外食品,猪脊骨炖汤,将血肠煮了切片儿,然后下上一碗西域拉面,配上血肠,也算是一种难得的美食,这一回,男爷们总算是吃爽了,直呼血肠爽口,面条弹牙。
其实这拉面并不地道,因为缺少材料,而且面粉也不是高筋粉,我只能用蛋清加盐活在面里,这才让面爽滑筋道。说起来此面并无奇特,但是对于这群化形的异兽而言却是新鲜的很。
见男爷们吃得爽,女的也坐不住了,纷纷要求也吃上一份儿尝尝。
祖师爷将写好的锻造之法塞在我怀里,端着一碗面就到一边吃去了,刚吃了没两口就抱怨上了:“我让你们做域外的吃食,就是想让这帮兔崽子们记住,我们大华夏才是最会吃的族类,你们把这早餐做的这么好吃干什么?这不是毁我初衷吗?“说罢,又挑起一大搒面条塞进嘴里,一边吃的满嘴流油,一边还在那愤愤不已。
你老也没说啊,害得我费尽心机却也没落了好,本来还准备讹走那把小刀呢,现在看来是没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头子早就猜到了什么,故意拿话堵我的。
但是本着“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宗旨,我还是开了口:“祖师爷,您那刀能否借徒孙儿一观哪?”
祖师爷头摇的像拨浪鼓,嘴上还有留在外面没有收进去的面条也跟着甩来甩去,搞得我好生没趣,只好一个人蹲在一边儿看起了锻造之术。
焦白跟雪莉也凑了过来,我打开第一页,上面写着:欲锻宝刀,需以天外金精为料,此物似金非金,似石非石,需以天雷之阳淬其身,地阴之水塑其型,再以异兽之魂成其灵,方可称为宝刀。
下面就是记载怎么引天雷,怎么取地水,然后怎么练刀灵的具体方法,而这些方法都是凶险之极,如果不是炼体大成的肉身,很可能在锻刀的过程中陨落,尤其是最重要的,天外之金精是什么,怎么得到却没有记载,如果不知道这个,那么这锻刀之术便是有跟没有都没什么区别。
我先祖师爷询问,祖师爷说:“天外金精乃是从天外落石中炼化,很是难得,我机缘巧合,炼出过一大块儿,临走的时候我送你一块儿,你就不要担心了。”
得了祖师爷的承诺,我安心不少,起码我自己的刀应该不成问题了,只能炼体篇大成,我就能锻一把属于自己的宝刀了。
想想便激动不已,所以接下来活儿干的格外卖力,用奥尔良做鸡肉的方法,弄了好多烤猪肉出来,因为国外几乎没有吃猪下水的习惯,所以我只能按照后世的经典,给他们做了炒肝、九转大肠、爆炒腰花、酱猪头、酱猪蹄、水晶蹄膀等。
猪排整个拿来薰,用的也是用的米国西部的做法,这种做法极其粗旷,但是却能极大的满足肉食爱好者的胃口。猪排竖切,弄成七八公分厚的大块儿,一定要让肋骨条露出来,然后用抹上油,再撒上椒盐和老酒,用木炭先明火烤,烤到两面变熟,然后再将猪排挪到没有炭火的位置,将烤炉用东西封起来烟熏,直到薰熟为止。熏过的猪排两面微焦,透着浓烈的肉香,吃时外焦里嫩,口感鲜辣,国人倒也能吃的惯。
然后我们又教了他们沙拉的制作方法,反正材料倒也不缺,在他们眼里,这不过就是冷盘儿的又一种做法,倒也不难。
做好了这一切,我们简单吃了一点儿,跟祖师爷打过招呼,跟他要了天外金精,然后跟众师祖们一一道别,便踏上了去涂山氏族的路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