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火锅研的野心落空,不只是我要赢,我还要帮着凤鸣舍赢。我输了最多输面子,凤鸣舍要是输了可就要团灭了。且不说有百媚的关系,即便是看在收到那么多“情书”的面子上,我也得让她们赢。
可是怎么让她们赢又是很大的问题,以百媚给我的资料,以她们凤鸣舍现在的实力,即便是我把配料上的秘密都告诉她们,她们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火锅研果真是不要脸,先是利用规则逼得凤鸣舍不得不应战,然后又把比赛定在了跟我比的同一天,而且还是同一场,这样就能在保证不泄漏秘密的情况下使用他们最强的杀手锏,让他们的胜算变得更大。
我自己的比赛心里已经有谱了,我已经找到了我自己的杀手锏,可对于她们的比赛,说实话,我真的是毫无头绪。与其在屋里闭门造车,不如去外面走走。
我出了前门,便沿着小路一直走,慢慢的就来到栽植园。
这本就是哥收获的季节,瓜果鲜蔬红红绿绿的煞是喜人,我琢磨着是不是要弄一锅鲜蔬锅底呢?可是想了想,感觉不行。一般来说,除了番茄能在锅底中占一席之位,其它的好像只有被涮的份儿。可如果说素的锅底,一般来说就属什锦菌锅了。
这种什锦菌锅一般使用若干种食用菌类,文火炖煮,自成一锅清汤,清鲜无比。
想到这,我赶紧回去找人。
我飞快的跑回宿舍,敲响了百媚的房门,仨丫头果然都在呢,只不过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我跟她们说,我想到办法了,不过需要她们帮忙,三小妞这才展露了点欢颜。我让她们拿了点工具就出了门。
虽说我想帮凤鸣舍,但毕竟这件事情也是她们的事,所以我也要她们出出力,我让百媚能叫多少人就叫多少人,跟着我们一起,去后山上采蘑菇。
虽然集星阁有种植蘑菇的温室,但是跟自然生长的蘑菇相比,还是少了点味道。
我故意穿了件肥大的衣服,还特意戴了口罩,虽然白没跟我说没有出卖我,但我觉得还是以防万一的好,万一有那眼尖的认出了我,那可就糗大了。
我带着一大帮子小姑娘直奔后山,浩浩荡荡的人马引得其他宿舍的人都在张望。本来是及其风光的事,但是在我听到两个不认识的哥们的背后非议的时候,立马心情差了半截,我听见其中一个说:“咱赌赌这哥们吃不吃得消怎么样?”
另一个回道:“还用赌么,这么多人,就算是超人也吃不消啊,估计得死在那。”
什么跟什么啊!不就是身后跟了一帮采蘑菇的小姑娘吗,嗯?采蘑菇?要不要这么形象,莫非真要死在那?
其实我们出动这么多人,为的就是展开地毯式搜索,因为我也没有把握这树林里到底有没有蘑菇。
等我们爬到半山腰,我就放心了,因为我在一些树上发现了一些木耳。能长出木耳地方,理论上再高一点儿的地方就能长出蘑菇。
我一声令下,小姑娘们自觉排成一队,然后我开始分组。分组是为了互相有个照应,每组之间又不能隔得太远,以防有人迷路,而我则居中策应,那边儿有需要,我就可以过去帮帮忙。
计划是这么定的,可我发现我给自己挖了个坑,而且是好大一个。没多大会儿,我就觉得我的腿就跑细了一圈,这些小姑娘们有事儿没事儿的都喊我,怎么看怎么是有心的,难道她们认出我了?
可是从她们的神情上看,好像又不是,好像只是单纯的想找男生聊聊天,我希望是我多心了。
难道是长期阴阳失衡的原因?不行,有时间得跟百媚聊聊,长期的阴阳失调会导致心理的不健康。
这里的蘑菇确实挺多,平菇、香菇、杏鲍菇、金针菇,应有尽有,而且还发现了几个猴头,只可惜少了点儿,不够用的。
当然,这些小姑娘也给我找了不少麻烦,采了不少的毛头鬼伞,要不是《珍馐谱》里有专门介绍毒蘑菇的篇章,我也不知道这种蘑菇有人吃不得。
一路走一路采,蘑菇采了不少,可是能够在比赛中取胜的蘑菇至今还未找到,直到很多人已经爬不动了,准备返回的时候,我无意中往上又看了一眼,而这一眼真的给了我极大的惊喜。
那是一种名叫“重阳菌”的菇类,历代古传又称松乳菇、松树蘑,生于农历二月的叫"桃花菌",九月的叫"雁来菌",以寒露时松花落地所生的最佳,味鲜美有异香,无法人工栽培,属纯天然菌种。
有了它,凤鸣舍算是保住了。
只是这东西长的地方,除了小狐狸跟我,估计谁也上不去,也难怪她们看不见。
我当然不能让小狐狸上去采,关键的时候还得我来。当然,面对这么一群花痴少女,我还真不敢施展轻功,只能手脚并用的爬到上面,把那大朵的都给采了。可让我惊喜的还在后头,就在我摘完蘑菇一抬头的空,居然有一只榛鸡落在了树枝上。
我轻轻一跃将它擒了,给它一个脑锛,给它干晕了放在背篓里,然后带着一大群人兴冲冲的直奔山下。
这时候天时还长,我们这一来一回也就两个来小时,太阳还没下山。我发现那两个哥们居然还等在那,看着他们惊奇的眼神,我冲着他们得意的一笑,这俩哥们不知道想的什么,纷纷给我翘起了大拇指。
等在路上的不仅仅是闲人,居然还有双义兄弟。
这哥俩弄了把遮阳伞,坐在伞下,喝着饮料抽着烟,后面跟着一群小弟在那陪晒,目的就为了等着看我们的劳动成果一眼。
我故意走到他俩面前,拿起桌上摆的一罐没拆封的饮料打开喝了一口说:“你两位挺孝顺的啊,知道爷爷渴了,还专门送饮料过来。还是说你们对比赛心里没底,提前来探敌情的啊?”说完就把身后的背篓重重的往那桌上一放。
那帮身后的小弟怒目相视,可是没有老大的命令,他们也不敢怎么着。
这侯义还真是个阴沉的人物,任我这么说也不生气,往那篓子里斜眼一瞧,不屑的道:“我还以为弄了些什么,原来是些个烂蘑菇,今天且让你得瑟,明天有你哭的时候。”
说完这话,冲着我身后那帮妹子们一笑,瞬间菊花儿绽放,要多贱有多贱。
他们既然沉得住气,我们也不能含糊,跟他们说了声“明儿见”,便带着群雌把步扬。
先来到凤鸣舍,舍管大妈开始的时候还不让进,后来说明白来意,这位齐大妈一听是来帮忙的,赶紧推着我往里走。
晚上在这来了场群菇宴,只留下了重阳菌。
我拿着这些重阳菌回到集星阁,找到珍藏的天然茶籽油,把这些重阳菌做成了菌油,总算是放了心,只等着赛前杀只好羊,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这一觉睡的迷迷糊糊,我被房门声震醒,揉着惺忪的睡眼去开了门,徐宏力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两大块肋排,一见我就说:“昨儿晚上不是说好了么,我这羊都给你杀好了,你还没起啊!”
我看了看表,我擦,快十点了,离比赛还有一个多小时。
我飞快的洗刷完换好衣服,跟着徐宏力就奔了厨房。
这羊排我准备先处理一下。这里的刀比不上杀生刀,所以处理起来就费时一点儿,等我把肉剃完,时间也过的差不多了。
我把处理好的肉条在冰箱中速冻了一会儿,便取出来急匆匆奔了赛场,我是头一次感觉到这睡懒觉真耽误事儿啊。
赶到赛场,时间刚好,我跟凤鸣舍的代表简单交代了一下肉片的切法,裁判们就入场了,为首的便是付校长,看来这也是个老狐狸啊,我之前的猜测应该没有错。
这场比赛本应是两场,硬被火锅研凑成了一场。我们之间本应是个人恩怨,按理说不至于惊动校领导,可是今天的裁判无一不是重量级的。我还看到一个长相跟侯义有着七八分相像的人也坐在裁判席上。
这回的裁判共七人,从校长、副校长到教导主任,外加两个董事,都已经就座。代表火锅研的侯义见时机已到,便端上一盆飘着灿灿红油的铜盆放在了评委桌上。
他果然还是拿出了家传手艺,最正宗的麻辣香锅,涮的是百叶,这东西也是嫩的很,这锅底、小料里也不知道有多少经过时间考验的家族秘密,反正吃的裁判们甚是开心,只有付校长一人面无表情,不知道是怎么个意思。
轮到凤鸣舍,比赛代表景静静端上的却是一锅清水,里面只放了葱段跟姜片,裁判们都露出不解的表情,难道这一锅清汤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有个沉不住气的副校长没等着水开,就用小勺在里面舀了一勺送进嘴里,砸吧砸吧嘴,喃喃道:“怎么什么味儿都没有啊?这不就是一锅清水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