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位警官,您可别当我是小白,我老爹也是干这个的,你们也不出示个证件,然后又没有证据,凭什么让我跟你们走啊。”
我这么一说,何静她们首先便跟着附和,然后周围的群众也纷纷出言声讨,弄得这位警官有些下不来台。但是他还是拿出了警官证,然后口气缓和了很多,跟我说:“这位小同志,你可看好了,这证件是真的吧?”
要是什么城管或者其他执法部门的证件我不敢说,警官证我可是一看一个准。因为警察内部的一些政策变动,我老爹那证件都换了好几回了,防伪的设计也是越来越多,所以他这个证件凭我的经验看还真是真的。
这位警官名叫李景隆,职务是派出所的中队长。没看出来,这家伙居然跟明朝的一位王爷重名,可是从他身上我看不出丝毫的贵气,有的只有无尽的猥琐。
见我点头,李警官便接着说道:“让你跟着去就是为了留个笔录,没别的意思,你看……能不能配合一下啊?”
见他服软,那我就更要硬气点儿了,有时候越是站在理上,说话就更能硬气,尤其是跟警察,所以我拉过站在一旁的年轻人说道:“不是我不配合,可是李队长,您也看到了,我们小本生意,还有这么多客人等着呢,笔录我可以现场做,所里我就不跟着您一块儿去了。这位小兄弟是本案的受害人,刚才就是他被这三个人围攻来着,我是看不下去了才过来帮忙的。没错,这三个人被我用香肠抽了一下,我也没想到他们会碰瓷,您说我这香肠抽一下能有多大劲啊,是不是。”
我这番话让李警官听的是一头黑线,见我确实是个懂行的人,也不敢再提什么要求,于是让两个警官过来给我们分开做笔录。我估计他这么做,应该是防止我们串供,反正我说的是事实,只是任他们怎么想也不想到我能凝炁成兵,看来某些人的计划要落空了。
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三个杀马特被带走了,估计他们的供词只会被人当成神经病吧。当时黑西装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的人估计也没人看清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证人证言我也不担心。
我心里做了一个打算,看能不能说服何静跟着我一起离京,有王义这么个人成天在她身边绕来绕去,想想也不让人放心。
水幕电影也散场了,不用去看了。观影出来的观众在门口遇见熟人一聊天,知道自己竟然错过了这么一场现实中的好戏,一个个唏嘘不已,要知道就刚才这场景已经被经常听书听相声的老北京编成了“肉肠侠大战黑社会”的段子了。
也正因为如此,生意一时间比原来还要火爆,本以为时间已经晚了,很可能原材料会剩下,可谁知道还没刚开始卖半个小时,准备的材料便销售一空。
这些人基本上不是为了吃而买了,纯粹是为了看人,说明白点儿就是为了看我。
回去的路上,我跟何静说了我的想法,可是她也有她的顾虑,一方面是她父亲瘫痪在床,光她妈一个人照顾怕是照顾不过来;二是她的现在才大三,还有一整个学期才能出来实习。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她的父母,学校倒是其次,她的学分本就修的多,申请个休学回来继续上也不是不行。
我忽然想到一个方法,但是不知道可不可行,于是给我师父打了个电话。
说起电话,我师父这个老古董要不是因为王老的刺激,说不定到现在他都不一定用上。过年的时候,王老在山上抱怨说有手机没信号,也不能跟亲朋好友电话拜年,这才让我师父直到电话还有这用处,这才让魏四海请通讯公司的人在山上架了个信号塔。
电话好半天才接通,可能是师父他到现在还用不熟练手机的缘故,也可能是刚才已经睡下了,反正他接电话的声音有些暴躁:“你个臭小子,几点了不睡觉,要是在山上我非罚你蹲一夜马步!”
我跟师父嘻嘻哈哈的惯了,也没当回事,跟他说:“师父,要不是有事儿我能把您从师娘的被窝里提溜出来吗?”
“你小子皮痒痒了是吧,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行,看来你是在外面野惯了,回头等你毕了业我就把你拴山上,我看你还跟我贫嘴不。”
虽然说爷俩关系好,有时候就会说些这样的笑话,但是万事不能过头,于是我赶紧刹了车,变得一本正经的跟师父说起了正事儿:“师父,这么晚了我就是想问问,一个人瘫痪是不是因为他的经脉不通造成的?”
师父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一般来说,确实是这样。”
然后我又问:“那您说,要是我用先天之炁,能不能帮人打通受阻的经脉?”
师父这回没有停顿,直接说道:“你小子都已经练出了炁了,这对你来说不是小菜一碟儿吗?”
我在开着车,电话开的是免提,何静她们几个都在一边儿听着,听到师父夸赞我,我不由得跟她们得瑟起来,可是没想到师父接下来却说:“不过你现在功力尚浅,而且之前又没有经验,还是不要尝试的好,万一一个不当,可是要害人害己的。再说了,你手头上也没有什么好的药材,就算打通了经脉,可是瘫痪这么长时间,要是没有好的药材补一下气血,估计也是在做无用功。好了,没事儿我挂了。打电话果然不吉利,还得说挂了……”
这么一句话瞬间让我的大脑降温了,看来想法可行,但不是现在。可是何静却不这么认为,她忽然抓住我放在挂挡杆上的手说:“救救我爸爸好不好?你一定行的!”
我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信心,难道她对我师父后来说的话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虽然听她求我,我恨不得马上答应下来,但是师父的话却给我敲了个警钟,经验不够不是大问题,大问题是我手头上真没有什么东西能帮助她爸回复气血。
于是我便只好跟她解释了一下,我说:“静静,不是我不给叔叔治病,你也听到了,刚才我师父电话里说,就算打通了叔叔的经脉,也是需要通过药材填补他卧病在床而缺失的血气才行,可是这药材我现在是真没有。这么着吧,反正我的行程里有东北,要不我就不按既定路线走了,我先去东北看看又没有什么好的山参鹿茸什么的,然后再回我老家找些上好的阿胶,然后我就回来给叔叔治病,你说好吗?”
听到我这么说,何静也不管我在开始,直接搂着我的脖子就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没等我感到甜蜜蜜,就感觉后座上一股强大的醋酸味儿飘了过来,吓得我赶紧坐好,扮起了正人君子。
动我是不敢乱动了,但是脑子里却在乱想。想当年要不是我们弄出了这么一出,也许我们就不会分开,而说不定那年的暑假我就会跟何静表白了,然后也就没有这之后的这些事,也不会认识现在身边的这些人,那样我们俩会不会更幸福呢?
可是一想到何静身后的家族,不管我们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他们终究还是会因为她父亲的思念之情而产生交集。而我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我还敢说出我会为她爸治病,并且保护她这样的话来吗?那样的话,我估计光一个王义我就对付不了,更别说打不得骂不得的她的那些亲戚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无奈的笑了笑,心说我这不是庸人自扰吗,身边有这么一大波美女,这不是每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吗?
车里面的气氛从刚才何静亲了我之后就有些尴尬,车里静的可怕,于是我便拧开收音机,准备听点儿音乐调节下气氛,可是没想到这边刚打开,里面就传出了一条跟我有关的信息,说是信息也不准确,因为这件事是用评书的形式说出来的,我打开的时候,这位说书的单先生就报出了节目名儿:《肉肠侠战黑衣人,终携四美返家园》。
这什么跟什么啊?一点儿也不压韵,话说这位老先生也是张名嘴了,怎么能说出这种不靠谱的故事来?他是要进军网文市场吗?话说大概也就只有网文的作者能写出这种奇葩的标题来。
书还没开始说,“四美”已经笑的不行了,何静一扫刚才的阴郁,带头调戏起我来:“肉肠侠,你是准备带我们‘四美’里的哪一个回家园啊?还是说想要大小通吃啊?”
她这一开口,就连一直含蓄内敛的白冰荷也坐不住了,躬身趴在正副驾中间,两只胳膊正好一边架一只,吃吃的笑着说:“是啊,蔡大哥,我也想知道!”
关键时刻还是小狐狸向着我,在白冰荷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道:“这还用说,以我哥的个性,当然是照单全收了!”
不对啊,跟想象的说辞不一样啊,这小丫头果然是专业坑哥的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