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焦白此行的目的居然跟我们相同,都是寻找培元固本的药材来了,而且要找的东西都一样,这样的话,我们便可以一同出发了。
我们决定,由我、焦白跟雪莉一起去寻药材,叶师姐带着她们剩下的人在沈城经营快餐车。我们还特意雇了一位从公交公司退下来的大姐帮着开车,何静负责宣传,叶师姐带着百媚跟白冰荷负责餐饮的制作。
既然租了这个小院儿,那便充分的利用起来,何静她们也不用再去住酒店,跟师姐也好有个照应。为了方便,我们雇的那位大姐也跟着住了进来。
叶师姐虽然有孕在身,但是习武之人身体本就强壮,适当的活动倒不怕受到影响,相反还能得到适当的锻炼,对孩子的发育还有好处。
沈城至松县没有直达车,为了省时间,我们只能选择坐夜车,然后在松江倒车。
为了晚上能休息会儿,我们买的是卧铺,因为提前两天买的,还算及时,再加上即不是周末,又不逢年过节的,我们倒是买到了相邻的上中下一排的铺位。
小狐狸争着要睡中铺,容易上下,而且不像一层过来过去的人多受影响,我是属于比较壮实的体型,比起来倒是焦白更轻灵一些,于是他便睡了上铺,当然重要的物品也是由他保管。
别小看了这种安排,半夜里果然有三手党过来光顾,我们修炼之人本身就比较警觉,况且还是在摇晃的车厢上,睡得便不是那么踏实,但是我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也没打算过问。
但是这小毛贼真是不开眼,在我这寻摸一圈之后没有发现,这小子抬起头来之后一下愣在那了。
我当时眯着眼睛,就看见这货愣了两秒之后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我顿时就知道这小子看见什么了,然后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拿爪子像雪莉伸了过去。
我怎么能让他得逞,于是便装作翻身,两腿曲着,然后向外猛地一转,膝盖正顶在他裤裆里,这家伙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声惨叫之后就窜到了过道上,然后两手捂着胯下跪在那里,头杵在地上,嘴里不断地哀嚎。
我不能装作没事发生,这家伙就跪在我床边上,叫得那么响,我身边儿的人都起来了,我要是还躺着就太明显了。
我坐起身来穿上鞋,然后主动问他:“哥们儿,你这是怎么了?磕着蛋了?”
说完我就想笑,但是生生憋住了,可是小狐狸已经笑的不行不行的了,周围的人也都或笑或憋着的,都过来问问。
这家伙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在那哼哼,作为始作俑者的我当然知道,他的伤不在卵上,而在根儿上。我刚才的一撞虽然没有带着真气,但是有意而为,也是带上了三分力道,估计这会儿应该是已经肿了。
想要非礼别人,就要先做好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准备,我估计要是换做小狐狸自己出手,她那没轻没重的,估计这家伙的下场会更惨。
我要扶着这家伙坐起来,毕竟人家已经受到了“惩罚”,咱也不能揪着不放。我用手在他背后插着他的腋下要把他给拎起来,结果因为他还在保持弓着身子的姿势的原因,上下受力,人没起来衣服倒拉了上去,就这一下,噼噼啦啦的就从他怀里掉出了好几个手机还有钱包。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因为现在的廊灯还亮着,地上的东西虽然看不很清楚,但也能看出个大概,一时间车厢里开始鸡飞狗跳,所有人都开始翻查自己的行李,还有人不忘便找遍叮嘱我一句:“兄弟,你可把他抓好了,别让他跑了!”
经过一番查找,我们这节车厢总共有四个人丢了东西,基本上都是中铺和下铺的人,而其他的东西可能是其他车厢里的。
丢东西就要自己来拿,但是焦白多个心眼儿,说:“先别忙着拿,咱还是把乘警找来,让人家处理吧,放心,东西是你的乘警都会给你的。”
我本来还想把东西还给人家,焦白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自己还是嫩啊,这要是有人冒领,咱一个老百姓怎么说得清楚啊,还是交给警察叔叔好啊。
这边一说找乘警,马上就有人主动要去,最后还是靠在边儿上的几个人自告奋勇说是要去,然后就朝我走了过来。
本来没什么,去找乘警是要经过我这边的,但是我忽然感觉我架着的这家伙好像有些不对劲,他虽然仍是哼哼唧唧,但是我明显的感觉到我手上那股往下坠的力量变轻了。
他这应该是缓过劲来了,可是他仍然在装,而且我们已经说了要找乘警,可是他好像并没有多慌张,我忽然感觉不对,便对向我走过来的几个人有了戒备。
刚才在归还赃物的问题上,我没有想太多,但是现在却不同了,因为我曾经听我家老爷子讲过,一般来说都是贼不走单的。
果然,向我走来的这几个人里,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手里似乎攥着什么东西,我冲焦白使了个眼色,他马上从上铺上下来,同时把我们的包都塞给了雪莉。
焦白一下来,这几个人似乎是警觉到自己暴露了,赶紧加速向我走来,但是碍于站在走廊上的人多,他们想过来也没那么容易。
我只顾着盯着那几个人,却忽略了身前的人,只觉手上一轻,我正架着的这家伙给我使了个“金蝉脱壳”,自个儿脱下了衣服,准备要逃,而且这家伙手里已经多了一样东西,别人未必看的清楚,但是却瞒不过我的眼睛。
那是一个刀片儿,就是那种剃须刀上用的,但是那刀片儿通体乌黑,不是常见的那种亮片儿的那种,这刀片只有那锋利的刀刃才闪着寒光。
我要去追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挤在了人群里,开始的时候有几人还要拦他,但是没看见这毛贼有什么动作,拦他的几个人便纷纷捂着手蹲在了地上,血已经透过指缝滴在地上。
出手伤人,后面的人便不敢再拦他,还纷纷给他让道,他那几个同伙见他已经脱险,也没急着走,跟他同伙照个面儿之后,合起伙来都向我走来。
这是铁了心的要报复啊,我刚才还怕他们跑了,结果他们却向我走过来,我跟焦白不由得对视一眼,然后会心一笑。
他们见我们没有反应,也把步子放缓了,然后每过一个铺位,都用带着寒意的眼神往里面看上一眼,一时间车厢里除了铁轨“哐呲哐呲”的声音什么也听不到。
我们的铺位靠近车厢的这一头,他们现在离我们只有不到五步。
我看了看焦白,然后用眼神给他指了一个方向。焦白会意,踩着梯子一纵身便回了铺上。这帮人一见我又少了个帮手,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个轻蔑的笑意。
我看到对方手里都拿着那种刀片儿,这似乎是他们“团队”统一的作案工具兼武器,只有那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手里是一种似钩子又似镊子的东西。那玩意儿能像镊子一样张开,但是头部是带着一定弯度的带尖儿的钩子,要是被那玩意儿钩住了,准能撕下一块儿肉来。
那玩意儿也是通体是黑的,我估计这些东西都是黑色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防止工具反光引起受害人的警觉。
五步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当他们走到我身前的时候,焦白已经悄无声息的从上面的梯子移动到了他们身后。
这狭长的过道,我们两个人并排的话还真有些施展不开,但是焦白现在到了他们背后,跟我正好形成了关门打狗之势。
那个中年人似乎是看出了我们不简单,一下便没了刚才的气势,他跟另外一个人面对着我,而另外两个则转身面对焦白。
中年人终于开口了:“不知是哪条道上的朋友,我们就是在这讨个吃食,不介意的话让个路,来日必有重谢!”
这话说的不卑不亢,但是我知道这话里有些威胁的成分,毕竟虽然我和焦白很淡定,但是他们吃定了我们此刻人少还赤手空拳。
这种情况我毕竟还是见识有些浅,便默不出声,只等着焦白答话。
沉默了几秒后,焦白见我不出声,接口道:“你们这样的我见识多了,说是重谢,哪回不是都是回来找场子的,你们那谢我们受不起,还是人民警察的谢意更真诚些。”
中年人冷哼一声道:“那你们就是吃定我们了?那好,我们就不客气了!动手!”
随着我们的动作,车厢里传来一片尖叫,那些女性的乘客大都吓得不知所措。
这些人的业务水平果然不错,虽然我们的功夫照常理来说要高出他们许多,但是这个过道太窄了,弄得我有些施展不开,而他们却好像很喜欢这种拥挤的环境,面对他们那种变化很细微但却杀伤力十足的动作,一时间我感到有些吃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