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有经验的人跟着不是坏事,虽然我跟焦白能够分辨参的真假以及年限、质量,但是价格什么的,心里还真是没谱,本来我们就是做了自己去深山采参和灵芝的打算,但是茫茫大山,能碰上中意的也不知道要费多少时间,能够买现成的当然再好不过,反正何静家有钱,真要是碰上了合适的,一个电话钱就打过来了。
“袖里乾坤”的事交给张警官了,但是我这“怀里乾坤”却弄得我抓心挠肺的,表哥让田哥给我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想了又想,虽然张警官跟着我们是好事,但是也有不方便的地方,田哥说了这东西见不得光,所以我只能避开张警官才能一看,但是怎么避呢?
张警官说是要去找老梁借车,我正好想到一个办法,跟他说让他去借,我要上个大号,完了直接去停车场找他们。
焦白大概是猜到了我的想法,因为他知道其实来之前,在雪莉住的地方我已经上过了,于是便说:“你一说我也有感觉了,我跟你一块儿去。”
张警官不疑有他,只是打趣说:“你们俩都属驴的吗?懒驴上磨啊!”
雪莉也看出来我们肯定是有秘密,但是她一个女孩家总不能也跟着吧,趁着张警官没注意,便给我们做了个鬼脸儿,说:“我先跟着去车上放行李。”
进了卫生间,看了看没有人,焦白把门锁了,防止有人突然进来,而我则掏出了怀里的档案袋。
打开之后,我从里面掏出了几张纸来。这些纸看起来很是老旧,甚至有些短边缺角的,但是当我看到上面记载的文字时,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内容我还没细看,但是上面的字迹我却是熟得不能再熟了,我将其中的一页拿给焦白,焦白看了后,跟我是一样的神情。
这上面的字手写的,而且都是小篆,关键是这字迹跟我们看过的《珍馐谱》、《炼体篇》明显是同一个人的笔迹。
我跟焦白研究了一下,上面都是一些五行、八卦相关的东西,我们怀疑这是遗失的《易理篇》的残页,但是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再去研究了,已经有人敲门了。
我赶紧跑到一个隔间里关上门,就听见焦白开了门,然后跟人家不停的道歉,说是顺手了,才把门锁上。
那人也没说什么,然后我就听到我隔壁的门被关上了,然后就是“噼噼啦啦”的声响大作,我既然已经收好了东西,也没必要再在这闻臭味儿,便三步并作两步逃了出去。
焦白在门口等着我,见我出来跟我对视一眼,我俩便慢腾腾的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我借口从行李里拿东西,顺手便把这袋文件跟重要物品放在一起,然后就上了车,开始往松县进发。
张警官也换了便衣,借的车也是没有挂警牌儿的一辆老式的切诺基,他跟我们说让我们叫他张哥,老是张警官张警官的叫都叫生分了,我们也就顺其自然,改了称呼。
张哥开了整整一上午,中午在服务区凑合着吃了一顿饭后就有些蔫了,我跟焦白都睡了一上午,下午就由我们倒着开。现在的高速都修得好,只要没有意外,一般不会堵车,我跟焦白中间只在另一个服务区加油的时候换了一次,然后我就一口气开到地方了。
张哥看来对这里挺熟,找了个住的地方后,便又开车带着我们去了一个农家院。
这里的菜式其实跟传统的东北菜没区别,都是小鸡炖蘑菇、一锅出、酱江杂鱼、猪肉炖粉条子这些,但是胜在食材新鲜,小鸡用的是散养的,猪肉用的是野猪肉,杂鱼也是当天的,尤其是还有刺五加炒蛋、蜜焖双瓜这样以前没吃过的菜式,这一顿吃起的很是爽利,。
本来我还想趁着晚上跟焦白一起研究研究那份资料,但是房间是张哥开的,开了个三人间,只好把那想法作罢。
第二天,张哥就带着我们跑了一趟人参市场,这个市场里不只是人参、什么鹿茸、灵芝、林蛙油都有,而且包括木耳、蘑菇什么的也有卖的。
张哥说,现在这逛逛,北边儿还有一个市场,也跟这里差不多,这里找不着咱再去那边看看。
据说,交易的旺季是从八月开始,持续三四个月,现在是淡季,所以市场里并没有出现人满为患的情形。张哥说,这里旺季的时候,每天来这里交易的人能有两三万人,而现在看起来确实显得冷冷清清的。
我们逛了一圈,发现这里卖的大部分都是人工养殖的,而且年限还低,参龄最长的不超十年,而且这还都是人家在旺季的时候挑剩下的。
这些参都是明码标价,所以也没用张哥出手,直到我们遇到一颗四五十年的野参才见张哥出手。
现在不像以前都是穿大褂袖子长,他两人是拿了一块毛巾盖在手上,才开始了讨价还价。我只能看见毛巾随着他们的动作起起伏伏,但是究竟下面是什么情形,我是一头雾水,我再看看焦白跟雪莉,只见他们跟我一样是摸不着头脑。
这个时间也不长,没多大会儿就结束了,然后卖家脸上带着遗憾,双手相抱朝我们拱了拱,张哥也跟他拱了拱手,我们有样学样,也拱了拱手,然后就这么一拍两散。
张哥说卖家开价太高,还不愿意降价,他觉得不值,于是便没谈成。
逛了一圈儿,除了林蛙油我们买了一些,其他的不是看不上眼,就是价格谈不拢,兴许也是淡季的原因。张哥解释说,这些人旺季卖一回就够一般人吃好几年的了,现在出摊的基本上都是闲着没事干,出来赚巧钱的,谈不拢很正常。
张哥还说,赶上旺季最热闹的时候其实都是晚上到凌晨四点左右,现在基本上到下午就没大有人了。
这一逛也是一上午的时间,照张哥的说法,今天我们即便是再去另一家,也逛不多大会儿就会散摊子,不如明天再去。于是我们便回了城,然后漫无目的在街上逛了逛,顺道买了一些野外生存用的东西。
张哥见我们买这些东西,便知道了我们的打算,于是便提议说,明天要是还找不到合适的,下午就带我们去找一个采参人,给我们做向导。
本来我还想拒绝,但是焦白抢着说有个向导也不错,我再一想,虽然仗着小狐狸的本能,但是范围缩小一点儿岂不是更保险一些,所以也就接受了。
第二天,张哥带着我们在另一个市场草草的逛了一遍之后,发现这里还不如之前去的那个,于是便开车直奔长白山。
按照张哥的安排,我们下午就赶到了长白山景区的附近,在我们要找的向导家里住了下来,打算第二天再上山。
这个向导是张哥的战友的父亲,姓毛,我们管他叫毛大爷。可能是毛大爷常年登山的原因,老人家六十多岁了依然健步如飞,而且还很健谈,还没上山,就在他口中带着我们把各个景点儿都“逛”了一遍。
这种开朗型的老人很好相处,喝了顿酒之后便熟络了起来,跟我们聊起了家常。他的儿子是独子,在部队没有跟张哥一样转业,而是选择了做职业军人,现在已经是团级干部了,老伴儿又走得早,就剩自己一人,平时没事就干干向导,为的不是那俩辛苦钱,而是找点儿事儿做,总比一个人憋闷在家中要好。
老爷子酒量不错,但是跟我们这种修真的人比起来可就不够看了,一斤酒下肚之后,话就更稠了起来,听说我们是道士,便一个劲儿的央求我们教他道家养生的东西。我们拗不过,只好答应他说今天晚了,等从山里回来就教他。
老人的心性有时候就跟小孩儿似的,非要我们跟他拉钩盖章才算完,怪不得人家都说“老小孩儿,老小孩儿”的了。
第二天一早,毛大爷就带着我们从野路上山了,压根儿就没过景点的正门儿,而且我发现还有不少当地的居民领着那些希望省钱的游客也是从这里走的。我只记得,当年爬泰山的时候就是有人领着我们从野路上的,爬长城的时候也是,看来到哪都有“漏洞”啊。
毛大爷告诉我们,说人家走正门的呢有楼梯走,咱们呢就只能委屈一点儿,走这种天然的路了。
其实这种路对于我们来说真没什么,当年在山里修炼的时候,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毛大爷是常年爬,我们仨呢体力又异于常人,只苦了张哥,虽然也是常年执行任务,但是跟这比起来就算得上是养尊处优了,在我跟焦白两个人轮番拉扯之下,才勉强跟得上队伍。
毛大爷带着我们东绕西绕的,渐渐地我们就来到了天池岸边,而此时我们才发现跟我们一起上山的游客,此时已被我们甩的不见踪影了。
在这里,我们找了个地方简单吃了点儿东西就继续赶路了,毛大爷说咱们加把劲儿,晚上就宿在温泉边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