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认识我的,李警官”来人一身黑衣,面部带了一个黑色的口罩,整个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眯成一条线看着李天明。
李天明知道来者不善,他边往后退,与来人保持距离一边笑着说道“你带着口罩,我怎么会认出你,你有什么事情吗?”
黑衣人从口袋中取出一张照片拿给李天明看,阴阳怪气的说道“李警官还认识这些吧。”
“你。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你到底是谁?”李天明有些慌张了,那张照片是一些焦黑的尸体,共有三具,被整齐的摆在地上。
“事情已经过去了,李警官为何还耿耿于怀?”
“你再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黑衣人哼笑一下,甩手一只亮闪闪的匕首直冲李天明大腿而去,噗的一下,匕首扎入李天明的大腿上,血一下子便喷了出来,李天明碎不及防,倒在地上,捂着大腿惊恐的看着黑衣人。
“这是给你的警告,若是还放不下,下一次匕首扎中的位置便会是这里。”黑衣人用手指着自己的心脏。
李天明忽的低下了头,黑衣人以为李天明害怕了,哼笑了起来,却不料李天明从腰间拔出手枪对着黑衣人嗙的就是一枪。
这一枪豪无征兆,黑衣人也未料到李天明会反击,他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李天明一瘸一拐的举着手枪指着黑衣人说道“把口罩摘了。”
“哼。”黑衣人一点都不惧怕,只是冷冷的看着李天明说道“李警官,你已经后悔过一次了,难道还要后悔吗?”
李天明扭曲着面孔,突然直直的趴在黑衣人身上,枪顶在黑衣人的胸口说道“后悔的滋味并不好受,所以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又是一声枪响,黑衣人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李天明,而李天明却慢慢的起身,取下了黑衣人的口罩,他不认识这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他掏出手机对着已经死的黑衣人拍了一张照片。整个小区已经被巨大的枪声弄的人声嘈杂,有保安正小心翼翼的向着楼道中走去。
李天明不慌不乱的拨打着110的电话,就在要拨出的一刹那,一只手按住了李天明的手机,他惊恐的看过去,是一个年青人,紧锁着眉头冲着他摇着头。
李天明不认识这个人,而且这个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一点声息都没有,从警这么多年,还很少见到这样的人,能把自己隐藏到如此的地步。
来人却附在李天明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而后便俯下身去看死去的黑衣人。
“你是王健?”李天明试探着问道。
王健打了一个小声的手势,冲着李天明点了点头。说罢,他又将李天明的手枪抢了过来,对着李天明的肩膀便是一枪,李天明没有任何的防备,被这一枪直接打的昏迷过去,而后王健拿着枪跑出了楼道。
没人敢拦住王健,王健便大摇大摆的跑出小区,不过片刻,警察来了,举着枪冲进楼道,发现了中枪昏迷的李天明和已经死去的黑衣人。
人群中有人正和警察说着歹徒及其嚣张,行凶之后举着枪说谁挡杀谁,我们要不是急着去救人,还能让他跑了。
“是一个人行凶的吗?你都看清楚了。”一个带着眼镜的,斯斯文文的中年警察问着一个看上去七十多岁的老人家。
老人家一瞪眼说道“看清楚了,就一个人,我当时还追了一段路,差点就追上了。”
“就你?”警察看了看老人手里的拐杖,似笑非笑的不知该说什么。
“那当然,不过他还是跑的快些,不过我都看清楚他的长相了。”老人瞪着眼说道义正言辞。
“爸,你胡说什么呢,不好意思警察同志,给您添麻烦了。”一个快四十的男人出来拉着老人。
楼下乱哄哄的,李天明的妻子爬着窗户看着楼下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看,看见好多的警车还有10急救,待仔细一看,发现自己家的老李躺在担架上被人抬上救护车,惨叫一声,光着脚就往楼下跑。
“老李,老李,你怎么了,让开,那是我丈夫。”冲下楼的妻子被警车拦住。
“嫂子,别担心,子弹没击中要害。”一个和李天明年龄相仿的警察安抚着李天明的妻子。
她一听是被子弹击中,一下子便瘫软在地,嚎哭起来。
“老李要是有个好歹,我可怎么办啊。”
众警察都尴尬的看着趴在地上嚎哭的女人,有些与李天明熟悉的警察走上去安抚着,但更多的是捂着嘴小声和身边的同事说着话。
救护车呼啸着载着李天明和他的妻子离去,一些警察留下来了解着情况,这个夜晚注定不会让人安静睡去。
而此时,陈大伟已经下了出租车,他看着明源寺的大门,毫不迟疑的便走了进去,夜晚的山门是没有门票的,有些锻炼身体的人专门在夜晚到天门山上走一圈。
他径直的沿着曾经走过的山路,向着聚阳洞的方向走去,山间树丛中发出微微的响声,那是风吹过枝叶发出的摩擦声,越往深山走去,山间越寂静,没有晚上锻炼的人会走的这么高这么深。
树叶伴着风声发出沙沙的摩擦声,这便是山谷间独有的安静,心神安定静静的聆听自然的声音,好似一下子贯通古今,感知天地般。陈大伟喜欢这个感觉,好似此时的他便是这山谷间的一体,直感觉吹过他的风都是很温柔的划过,他摇着逍遥扇享受着山谷间的惬意,脚步轻盈的走着。
但就在如此安静的山谷中,忽的传出一声很微弱的响声,放在以前,陈大伟会听不出来,但是此刻的他已经今非昔比,融汇三魂的魂力加踏云子,参天子的修为这一点细微的声音根本逃不出他的耳朵,但是他根本未加理会,依旧摇着扇子走着,但是他的步伐却慢了下来。
呼。一根银针呼啸而来,被陈大伟摆动着扇子打落在地,看上去好似他不经意间做到动作,但是隐藏在黑暗中的人确是吃惊了一下。
呼,呼,两根银针再次袭来,陈大伟又轻松的用扇子将其打落在地。黑暗中的人突然轻声笑了起来,只见他不停的抖着手,无数的银针呼啸着向着陈大伟飞去。
陈大伟一皱眉,手中的逍遥扇冲着银针飞来的方向一摆,一阵狂风在他周围刮起,飞来的银针纷纷散落在地上。
黑暗中的人暗道一声不好,便要离去,却不想一只冰冷的手已经按在了他的脖颈上,那人身体一顿,手便向腰间摸去,但是他没有机会去取腰间的匕首,那双冰冷的手已经捏碎了他的脖颈,将他的椎骨捏碎,那人双眼一散便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陈大伟俯下身将满是鲜血的手在那人的身上擦了擦,片刻那死了的人化为一堆白骨。
他轻哼一声,顺手拿起头骨看了看,又将自己的精致小瓶取出,低语几句,头骨便进了小瓶中。
“哈哈,施主好修为啊。”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陈大伟的身后响起。
陈大伟将小瓶收好,很不悦的回过身,说话的人是一个苍老的和尚,干枯的皮肤好似与肉分离开,褶子深深的镶在皮肤上。
这个形象让陈大伟不住的吓了一跳,他早准备好遇见和尚了,但从未想过遇见的会是这样的一位行将入土的老人。
“施主,是看贫僧这一身皮肉而吃惊吗?”老和尚虽然看着年龄老,但是脚步却一点都不显老,轻盈的迈着步走向陈大伟。
“大师,是想说皮囊是身外之物吗,那大师又何苦留着这一身没用的皮囊到现在呢。”陈大伟轻蔑的看着老和尚的脚下,他发现老和尚的脚一直没有踩在地上,而是微微的悬空,他知道这那么是一个得道高人要么是一个鬼魂。
“呵呵,施主还是看出来了,那贫僧也就不客气了。”说罢,老和尚一下子漂在空中,双手合十,一股浩然正气席绢老和尚的周身,只见他宽松的僧袍微微的鼓起。
“施主,可否告知老衲,身死是何感觉?”
“哼,这个问题大师深有体会,又何必问我。”陈大伟将逍遥扇护在自己的身前,他知道这个老和尚来者不善,他很厌烦,为什么所有的和尚都喜欢打哑谜,不把话说清楚。
“哼,施主,已经死了,为何还有人身在,莫不是施主占据了他们身体,破了他人的魂魄。”
“大师,说话要有证据的,你是不是想收走的魂啊。”说罢,陈大伟手中的逍遥扇直指老和尚,口中低语起来,山谷中的树枝发出激烈的摩擦上,无数的树叶飘落下来,但却没有落地而是在逍遥扇前渐渐的汇集起来,形成一个长长的剑形,向着老和尚刺去。
“哼,雕虫小技。”老和尚双手合十,梵音不停,双眼散发微微金光,口中呼的吐出一颗金丹道“人死入鬼界,施主莫要抵抗。”
金丹直冲陈大伟飞去,树叶汇成的剑一遇到金丹便散落开来,飘落在地上。
露出陈大伟不悦愤怒的表情,他死死的盯着飞来的金丹,嘴中不停的低语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