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阙依旧面无表情,他身后那人却不满的呵斥:“欧阳夜,你个蠢货!人还没审,就被你杀了!”
娘娘腔男子从鼻子里发出轻蔑的哼声,“也不知蠢的是谁?这个胖子明明只是个店老板而已,难道你要审他讨了几个小老婆、养了几个相公?”
那人被反唇相讥失了面子,冷笑道:“你不就是个相公吗?”
欧阳夜脸色气的发白,手腕一挥:修指甲的小刀发出一片刀芒,从四面八方向那人飞去。
突然周天阕手边的宝剑脱鞘飞出,将刀芒全部吸了进去。
“你们两个兔崽子,就知道胡闹!这次为师出山,旨在建功立业,让东岳神府的那些人好好瞧瞧!你们必须要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精神,都听见了没有?!”
“是,师尊!”
“好了,现在开始审问人犯。”
正在这时,不远处一群甲士簇拥着钱嵩快步走来;守在门外的“八字眉”匆匆进门通报。
周天阕皱了皱眉头,吩咐众人:“等会儿谁也不许多嘴,尤其是宁俊鹏和欧阳夜。”
和欧阳夜斗嘴的那人和欧阳夜齐说:“是。”
说话间,钱嵩等人已经走进审讯室。
周天阕起身,假笑着抱拳道:“钱大将军军务繁忙,怎么有空来这里?”
钱嵩大马金刀的坐在周天阕的位置上,“听说抓来了几个细作,本将军特来看看情况。怎么——周剑仙不欢迎?”
周天阕眼中闪过一丝气愤和厌恶,却赔笑说:“岂敢,岂敢!”
“哼,这三个人被打的不成人形。想必已经吐出了不少内情吧?周剑仙跟本将军说说吧。”
周天阕显得十分尴尬,“这几个家伙嘴硬的狠,我们正在抓紧审讯。”
“我看不必再浪费时间了!这几个人由我的手下来审讯,你们可以走了。”
周天阕低三下四的说:“请钱大将军再宽限几个时辰。明日一早,肯定撬开他们的嘴。”
钱嵩一拍桌子:“本将军的话就是军令,你敢违抗军令吗?!”
一听此言,钱嵩的手下立刻抽出腰刀驱赶周天阕等人。
其中一甲士很不老实的在欧阳夜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快走,屁精!”
欧阳夜突然一挥手,一刀斩断了甲士的那只手。甲士痛的哇哇大叫,举刀便砍,却被欧阳夜又一刀割断了咽喉。
钱嵩大怒,闪电般挥出腰刀;一道刀芒飞出,欧阳夜躲闪不及,被刀芒劈成两半。
“把他们全都给老子抓起来!”钱嵩怒吼。
双方立刻剑拔弩张对峙起来。
周天阕对他的人呵斥道:“欧阳夜死有余辜!你们这群狗胆包天的家伙,还不快收起长剑?”
等他的收下全部收起长剑,周天阕又朝着钱嵩躬身行礼:“在下管教不严,请大将军恕罪。我们这就离开。”
钱嵩“哼”了一声,收起腰刀;甲士们也纷纷收刀入鞘。
周天阕突然轰出五雷掌,将钱嵩震的飞了出去。几乎同时,他的宝剑飞出剑鞘、发出一道道剑气,将十几个甲士全部诛杀。
之前和欧阳夜斗嘴的宁俊鹏连忙关闭屋门,紧张的看着周天阕:“师尊,这下子恐怕闯下大祸了!”
“蠢材,慌什么?!钱嵩一心想压着为师。不结果了他,为师永无出头之日!”
“是,师尊杀的好。现在该怎么办?”
周天阕的眼珠子转了转,“等会儿那个丁一德不是要来吗?先杀了他,再把事情嫁祸到他头上!”
宁俊鹏狞笑说:“妙计、妙计!师尊实在是太高明了!”
周天阕得意的笑了笑,向钱嵩的尸体看去;突然脸色大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钱嵩竟然消失了!
原来刚才他光顾着得意,却没留意到钱嵩并没有死,而是土遁逃出了审讯室。不过,他毕竟受到重创,只勉强逃离到审讯室百步之外。
周天阕一脚踢开屋门,很快看到正在爬行的钱嵩。
“人在那里,快抓住他!”
我对胖刘和小虫说:“我去把钱嵩带走,引开敌人;你们去救陈见喜他们。咱们在山下菩提洞碰头。”
“是!”
我立刻俯冲下去,发出大夜魔手抓起钱嵩,不紧不慢的向远处飞去。
周天阕见状,连忙御剑飞行紧追过来。他的弟子紧随其后御剑飞行;只留下“八字眉”在看守牢门。
我见胖刘和小虫冲下去后,立刻加速飞出了东云城;向菩提洞方向飞去。无空和凤七七正埋伏在那一带,正好把周天阕他们引过去一网打尽。
周天阕追出东云城后,忽然停了下来;随后调转方向,带着徒弟向北飞去。
这他妈的老狐狸!一定嗅出了苗头不对,溜之大吉了。
我在空中停了一会儿,等到阿行什载着胖刘他们飞来,才一起向菩提洞方向飞去。
我把钱嵩弄到阿行什背上时,他已经奄奄一息。我连忙用疗伤手印给他治疗,作用并不大。他的七魄几乎都已经破散,眼见着不活了。
落地之后,无空和凤七七立刻从埋伏的位置迎上来。
“圣天师!”无空和凤七七一起抱拳行礼。
陈见喜一听,大为震惊;连忙向我跪拜:“圣天师!”
我扶起他来,“你们几个都很忠诚。回药王城之后,我会重重奖赏你们。”
说完,我让胖刘和小虫带着陈见喜和三个伤者下去疗伤。
钱嵩回光返照,死死的盯着我,像是有话要说。
“钱嵩,你想说什么?”
钱嵩面露苦笑:“多谢你出手相救,让我没死在奸人之手。可惜我未来得及和你一战,却先被那周天阕所害!”
“东岳神府净用周天阕那样的家伙,可见自己也不怎么样。”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是帮东岳神府杀了不少人,今日的结果也是咎由自取。只是我还有件憾事,斗胆请圣天师相助。”
“你说吧。”
“我有一独子名文聪,十五岁;现于白鹭书院求学;师承东宫先生。我这一世仇家甚多,却没有可托付之人;只能恳求圣天师照料我儿文聪。”
“恶虎尚知护崽,你的要求并不过分——我答应你。”
钱嵩激动的落下两行浊泪,从怀中掏出一个石敢当令牌:“三日辰时,我方将攻打尼山城;此令牌可调动东云城兵马——”
话没说完,他手一垂,令牌掉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