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风魄幡,只差雷镜这一样至尊法器。
雷镜在雷池之境,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问题是,我只知道雷池之境是阴阳界去往冥界的必经之地。除此之外,对雷池之境的情况一无所知。
要想了解阴阳界某处的情况,最好的选择无疑是白鹭书院。
然而,当我来到白鹭书院时,这里却发生了一桩离奇的事情:书院内所有和雷池之境有关的书籍和记载全部不翼而飞了。
很明显,这至少说明了两个问题:有人一直在关注着至尊法器,他不希望我集齐它们;所以提前盗走了所有资料。
其次,偷盗者极有可能是白鹭书院的人;外人混进了盗书的可能性极小。
我立刻让鹿隐翁封锁了白鹭书院,接着召唤来葫芦叟,和鹿隐翁、刘轩等人一起推演起内奸来。
这么多推算高人推算这样的小事情,三炷香之后就有了结果。结论让我们大吃一惊:盗走相关资料的竟然是钱从文!再一调查,钱从文已经在我来之前离开了白鹭书院。
葫芦叟等人继续推算,很快确定钱从文到了东云岭一带。
“我知道他去哪儿了,我带他回来。”
说罢我瞬移到东云岭下,几步之外就是钱嵩之墓。经过后来重新修造,现在已经是一座庄严气派的将军墓。
我隐藏好身形,等了二炷香的工夫;一个少年踏着飞剑匆忙降落到墓前——正是钱从文。他身上背着一个包裹,里面装的都是书籍资料。
让人奇怪的是:他使用的飞剑术居然是麟山书院的标准飞剑术。而非麟山书院的弟子,是不大容易学到这样的飞剑术的。难道他另有一个麟山书院出来的师父?
落地后,钱从文先跪在墓碑前磕了三个头。然后有些焦急的四处张望,像是在等什么人。
二炷香之后,一个陌生的男人飞落下来。
“是钱从文吧,东西带来了吗?”
“你是谁?”钱从文警觉的看着他,一只手暗中握住剑柄。
来人露出嘲讽的笑容,“少年,你不要紧张,是铁树先生让我来的。”
“铁树先生为什么不亲自来?他说要带我走,收我为关门弟子的。”
“这个嘛——铁树先生最近事物繁忙,派我来带你去见他。你把东西交给我,咱们就走。”
钱从文将信将疑,还是把包裹取下来递给来人。来人打开包裹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又重新系好;眼中闪出一丝杀机。
“好了,咱们走吧!”
话音未落,来人突然发出一道定身符;钱从文躲避不及,被定在那里无法动弹。
“小子,你可别怨我——是铁树先生让我杀了你。”
来人抽出钱从文的长剑,正要刺下;长剑突然调转方向,刺穿了他的肩胛骨。他见势不妙便要逃走,却已经被我废掉了法力。
我显出身形,走了过去;拔下长剑对准他的眉心:“说!铁木先生是谁?”
“你杀了我吧,我不会说的!”
我稍用法力,剑气透过眉心;痛的他鼻涕眼泪一起流出来。
“我说!铁木先生是端木钧的化名,我是麟山书院的暗网成员,一直听命于端木钧。”
“他要钱从文偷这些书做什么?”
“小人也不太清楚,只隐约觉得和无生门有关。”
我收起长剑,“你泄露了实情,端木钧一定会派人追杀你,自行逃命去吧。”
来人摸了摸额头,又拱了拱手:“小人名叫甄兴,多谢高人不杀之恩!端木钧现在麒山,现在去的话一定能找到他。”
甄兴离开后,我解除了钱从文身上的定身符;“你为什么要背叛白鹭书院,为端木钧做事?”
钱从文低下头,“他说我爹是被你们圣密教害死的。他要传我剑术,让我学成之后为父报仇。”
“哼!现在你知道他是在欺骗你了吧?我让人接你回白鹭书院,好好反省。”
说罢我召唤来葫芦叟,让他把钱从文和资料一起带回白鹭书院;随后,瞬移到麒山书院。
等我见到端木钧的时候,他正躺在书房的地上;身无外伤,魂魄已散。
尸体旁边正站着公孙不二。
“是你杀了他?”
公孙不二摇摇头,“不是,我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我检查过了:他是被千里剑光术所杀。当时,凶手至少在三百里之外。”
我看着公孙不二,“你的依据是什么?”
“因为端木钧在三百里之内都安置了法器,如果有高手进入,他会瞬间觉察。”
“天剑十三盘艮已死,谁还能在三百里之外使用剑光术?何况,这么远的距离恐怕连盘艮也无法做到。”
“一剑天来薛瀚!”
我不解的问:“薛瀚是无生门的人,为什么要杀端木钧?难道端木钧和无生门并无瓜葛,或者起了内讧?”
公孙不二还没回答,啖香琼轩突然出现:“公孙院主,大事不好!蔡长老和古长老和一个非常厉害的剑仙打起来了!”
“在哪里?”
“麟山书院。”
我立刻瞬移到麟山书院,循声来到了迎客台前。
麟山书院硕果仅存的两大长老:蔡明翰和古长松正并肩而立,一动不动。他们的眉心已经被剑气穿透,变成两具尸体。
蔡、古二人的对面站在一个紫衣人:面容消瘦,眉骨略微凸起,几乎没有眉毛。
他腰间挂着一把二尺长的青铜古剑,一双灰褐色的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他的杀气完全藏在内在,只有法力很高的人才能觉察到。一旦觉察,就感觉浑身如同掉入了极寒的冰窟内。
这时,公孙不二也飞落下来;一见紫衣人便脱口道:“一剑天来薛瀚!”
薛瀚面无表情,眼珠子都不错一错;“你认得本尊?”
“我知道萧紫衣喜欢穿紫衣,源自于他的师父;而他的师父就是一剑天来。”
“端木钧杀了萧紫衣,我已经杀了他。现在,这两个老废物也死了。接下来,我要杀光麟山书院的每一个活物。”
公孙不二转向我,抱拳道:“圣天师,请允许我和薛瀚单独一战。这是身为剑客最荣耀的一战,我不愿意错过。”
我知道剑客一生中最看重的是什么,于是默默的后退了十步。
公孙不二慢慢抽出长剑,剑气内敛,左手做出一个剑诀。
看得出:他已深得剑无相的精髓,并将其和自身的剑术融为一体;不愧是长孙无相最出色的弟子。
薛瀚的秃眉动了动,“还不错,有长孙无相六、七分的水准。可惜你没有机会再上一层楼了。”
“无需多言,看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