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来的一共有四个人。除了季无祸之外,另外三人分别穿着黑衣、白衣和青衣;各自手持长剑,杀气凛凛。
毫无疑问,这三家伙正是黑衣、白衣、青衣三堂的堂主。看来,他们才是敌方最厉害的人物。
“哈哈哈!”季无祸狞笑起来,“原来你们都在这里,正好让二爷一网打尽!”
我注意到,他手里拿着一个银色的小圆筒:一端封口,一端布满了极其细密小孔;里面装满了透明的粘液。不知是什么东西?
“季无祸,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上官夫人万分惊诧。
季无祸得意的说:“嫂子,你太小瞧我了!我在阳泰城忍辱负重了几十年,你们上官家族的秘密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他晃了晃手中的银筒,“你应该认得这个东西吧?”
“这是能喷出天蛛丝网的绝杀法器‘天网恢恢’!原来它并没有被蓝鼠偷走,而是被你窃为己有!”
“哈哈哈!你夫妇二人都很蠢,怎知当初蓝鼠叛逃是我一手策划的?那样一来,好多事请就可以推到他头上了。”
说话期间,三个堂主已经呈品字形站在我们周围。
他们的站位很像长孙无相说过的“三清剑阵”。这种剑阵要求三人必须是一流剑客,而且法力要在同一层次;驱动剑阵,可以在弹指间诛杀千人。
一方面是天蛛丝网,一方面是“三清剑阵”;如果两者齐发,恐怕只有我和九梅能全身而退。
白衣堂堂主喝道:“季无祸,你还啰嗦什么?他们杀光了我的手下,我要他们形神俱灭!”
季无祸赔笑道:“请阚堂主再稍等片刻,现在动手会误伤金乌翎。”
说完,他对九梅假模假式的拱拱手;皮笑肉不笑的说:“九梅仙姑,你我素无仇怨。眼下我们是在处理家事,请您放下金乌翎;我保证您和弟子安全离开。改日,我再登门重谢。”
九梅笑嘻嘻的从袖口摸出金乌翎:“你要这个东西啊?”
季无祸立刻紧张的将银筒对准九梅,同时眼中露出贪婪之光。
“仙姑把它慢慢放在脚下便可,我会出十万两天金给女娲娘娘重塑金身。”
“好、好、好——”
九梅话音未落,金乌翎突然发出一片刺目的金光;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闪的闭上眼睛!只有我的魔瞳还能清晰的看清场上的情况。
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我瞬间发出大夜魔手,将白衣堂堂主抓起,狠狠的朝黑衣堂堂主撞了过去;同时屠狗刀向青衣堂堂主发出一道火焰刀芒!
金光一闪即逝,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季无祸被金乌翎发出的光芒化成了一个浑浊的气团,却还保持着人形的模样;银筒已经变成一滩银色的液体落在地上。
小虫顽皮,随手捡起一块石子丢了过去。“波”的一声轻响,人形气团烟消云散。
白衣堂堂主和黑衣堂堂主面对面靠在一起,他们手中的长剑刺穿了对方的咽喉。而且青衣堂堂主变成两半的躯体还在微微抽动。
“想不到这金乌翎这么厉害!”我惊叹道。
“这三个家伙是怎么回事?”九梅反问我。
我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你启动金乌翎的时候,我把白衣人扔给黑衣人;结果他们在看不清的情况下互相捅死了对方。至于那青衣人,是被我一刀劈开的。”
黑鹰惊疑的看着我,“你不是九梅仙姑的弟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变回真面目,“黑鹰,想不到我们也有并肩作战的时候。现在你该知道,偷天蓝鼠是被人算计的吧?”
“果然是阁下,人称圣天师的药王城城主!从我抓走偷天蓝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会找过来。偷天蓝鼠一案已经了结,阁下若还想要我的脑袋,我也乐意奉陪。”
我哈哈一笑,“要你的脑袋有何用,还不如和你交个朋友。”
黑鹰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起来;“幸好有偷天蓝鼠一案,否则我怎么能和圣天师交上朋友?”
“那你还不快把他的封印解除掉?”
黑鹰拍了拍脑袋,“嗨,差点儿把这事忘了!”
那一边,上官夫人对上官无病说了些什么。上官无病在上官夫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便要双双跪地行大礼;我连忙拦住他们。
上官无病含泪说道:“原来是圣天师救了我唯一的女儿,如今又让我避免了杀死女婿的惨剧。我上官无病愿牵马坠蹬,来报答您的恩德!”
上官夫人接话说:“夫君,我已经决定把阳泰城赠给圣天师。我们一起去药王城和女儿、女婿、外孙共享天伦。”
“太好了!我上官无病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到这样的善报?这都是圣天师的恩赐啊!”
“欢迎上官帮主和夫人去药王城。药王城有良医良药,可以让帮主的断臂再生。”
上官夫妇感恩不尽,唏嘘不已。
我走到郑谨之面前,抱拳道:“郑老先生,咱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
郑谨之连忙回礼,疑惑的问:“老夫不记得见过圣天师。”
“上一次是书剑证道大会,当时我装扮成闾山派的铜目道长。”
郑谨之恍然大悟,笑道:“原来如此。是老夫肉眼凡胎,不识真人啊。”
“郑老先生,我常听长孙先生提起你。他说谨之的人品、剑品都是一流;他在麟山书院最敬重就是郑老先生。”
“长孙兄一向可好?”
“他一切都很好。长孙先生现在坐镇药王城,郑老先生有空可以去药王城找他叙叙旧。”
“一定,一定。”
我随口问道:“麟山书院的现状怎么样?”
郑谨之叹了口气,“麟山书院一日不如一日,老夫也有退隐之心。这次出来也是为了散散心。”
我看着他脸上的愁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郑老先生,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是关于郑末的······”
郑谨之听完我的讲述之后,双手和嘴唇都微微颤抖起来。这种打击对一个老人来说,实在是太过残酷。
我不知如何安慰他,陪着他无言的站了许久。
最终,郑谨之开口说:“郑末最后一死,洗刷了他全部的耻辱;他没给郑家丢脸。老夫有个请求,不知圣天师是否应允?”
“郑老先生请讲。”
“老夫想加入圣天师麾下,完成犬子郑末的未竟之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