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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闲敲棋子落灯花

诸侯编 墨上先生 1392 2024-11-19 05:42

  公元前22年,汉朝阳朔三年,农历己亥年。

  秋高气爽,惠风和煦。然而在京城长安的大司马府,却一派肃杀凄苦的气氛,内外都是悲伤的人们。

  因为当朝大司马,大将军,领尚书事秉政的首相王凤,刚刚死去。

  他的侄子王莽,正在府中哀痛大哭。忽然,门外人声嘈杂,一个男声**喊道:“皇帝驾到!”

  王莽的精神一震,眼神变得锐利如刀。那闪闪发光的眼珠子,好像夜色中猫的眼睛。他注视着门前的明暗闪烁,看到一身酒气的皇帝刘骜,在一个侍卫的跟随下,快步从幽冥之中走了出来。

  行走到王莽跟前,刘骜定睛看他一眼,嘴角浮出一丝神秘的微笑,其中蕴含玄妙之意,不可言说。然后快步走向王风的床榻,身上的衣襟带起一阵冷风,直吹得王莽心旌动摇。

  刘骜看着病榻上已经归西的王凤,失声痛哭,哽咽不能言语。王凤的妻子被他的情绪所感动,加上本来也悲情萦绕,于是原来无声的啜泣变成放声的大哭,边哭边嚎道:“夫君,你放手远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又如何苟活在这冰冷的世界上!”

  所有人被这气氛感染,都放声大哭起来。人们在这哭声中,不仅仅释放着对于亡人的眷恋,平日里所有压抑的情绪,都趁着这个机会释放出来。还有人为着日后的前途着想,不能在这个环境里不合群,于是都跟着大哭,硬生生挤出泪来,好让人看到他也是一样的悲痛,一样着为着王家和汉朝失去这样一位骨鲠之臣而悲伤不已。而有些小孩子不明就里,只是因为这么晚了还不能去睡觉而不开心,或者被大人的情绪感染,被大人的哭声吓到,也“哇哇”得跟着大哭。另有些人大心小的人,稀里糊涂得生活,也稀里糊涂得释放他们的哭声,流出稀里糊涂的眼泪在稀里糊涂的脸上。

  于是整个大司马府中,一时候被哭声填满,却比王凤刚死的时候还要壮烈,直要冲上云霄,感天动地。可见这哭声绝不完全是因为王凤的死,或许更因为皇帝的驾到。

  大哭之中,王凤的妻子忽然一奋身,直朝王凤的床榻冲去,好像要撞死在他的床前。

  王凤的小妾们,庶生的子女们一时候惊讶,因为就他们与王凤的情分而言,绝无此时候同死的可能。可见一夫一妻,不管你生前相好多少,真真打心底里愿意与你同生共死的,也只有那么一个。

  侍卫们和王凤的两个儿子赶紧要上前拉住,可是离得太远,慢了一步。眼看王凤的妻子就要头碎血流,这时候王莽忽然起身,一把拉住了王凤的妻子,虽然脸上仍然挂着泪,但是语气冷峻清醒:“伯母,你这是干什么!”

  淳于长也立即起身,拉住王凤的妻子,带着哭腔喊道:“舅妈,去的人已经去了,在的人还要勇敢得活着啊!你可不能狠心抛下我的两个弟弟,做这样轻生的事情啊!”

  王凤的妻子泪流满面,看着王凤的尸体,说不出一句话来。皇帝刘骜这时候也止住哭声,劝道:“舅妈,这时候可不是一同赴死的关节啊!”

  王凤的妻子转头看着刘骜,这人的重要地位不能不让她侧目。她泪流满面得看着他的眼睛,眼神之中,有了一些内容,好像本来有事情要说,一时候被悲伤情绪左右所忘记了,这时候想了起来。

  此日大哭之后,给王凤送葬。棺材自然是上好的楠木,九层棺椁,大张旗鼓,各种名门望族纷至沓来,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算是给这位在汉朝与皇帝一样尊贵的人物一个好的结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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