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不行。”
一个男人用忌讳的语气说道。
“人造魔族都会被轻易的解决——刚才决定性的那一下是造成了连人造魔族都会窒息的魔力真空领域,看来我们的同胞还真是难对付呢。”
“不必硬把使魔叫出来吧,那竭?”
一个男人笑着走近那竭,然后蹲了下来。男人用闪着森白光芒的刀刃抚弄着自己的脸颊,陶醉的看着如同镜面一样的刀身。
“反正接近战的我们不是有人数上的优势吗?要不是那个讨人厌的‘未定性魔族’的话,我们都有可能在一开始全灭那帮天真的家伙了。就连追击的人到现在还搞不清楚自己是什么状态,还被我们耍得团团转哩。”
身披着能够有效防御一切冲击与打击的防御斗篷,在战斗中的优势不明而喻。和翎他们单纯的提高本身的能力来达到‘防御’的效果不同,这些装备已经是超出‘防御’的范畴之内的东西了。
所谓的‘防御’并不是指完全无伤的接下敌人的攻击,而是将损伤抑制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这些蚀刻上魔法回路,却是完全的‘转移’,将伤害转换为另一个形态的能量。
身披上这些斗篷的魔法师们,远远比战车有着更强的防御力。魔法师本身的体格以及防御能力都不会差,不,应该说,只有意志以及身体强壮的人,才有能力去面对魔法师们超脱出常理之外的世界。有那种过人能力的魔法师对比起一般人,更可以称之为超人。
他们的自信绝对不是建立在盲目的自大上面,而是建立在对自身以及对人类的了解之上。翎和雪代对于他们而言,只是一般人而已,完全没有任何的威胁性。
事实上对于他们而言,真正有威胁的不过就只是有两个人而已。虽然重型炮火也是一个威胁,但是在战场上被一枚炮弹迎面直击到的概率,是非常小的,只要不是饱和攻击,那么小心一些就可以了。
对于那些不把得失放在眼里的魔法师,如果只用单纯的胜负得失来推测他们下一步的行动,那可是很危险的。特别是被称为‘白色恶魔’的家伙。
那竭过去常在前辈那里听到过各种各样有关于原765小队的传言。用行话来说,这里面的三个家伙,全部都是首届一指的专家级魔法师。魔法师被称作超人,而他们可以说是超人中的超人。
由于‘S·S’和‘D’双方势均力敌,虽然会发生个人之间的摩擦,但目前还没有发生过明显的冲突。不过关于他们的详细报告,没有人愿意提起,到头来只有流言一般的称号流传下来了。
白色的那个家伙,曾经被前辈们称呼为‘白色恶魔’而在S·S的魔法师之间流传开来。
不过就现状看来,流言就只是流言而已,现在的他们并没有想象中的可怕。就连偷袭,都是那么轻松的得手,虽然刚才的使魔被他很快的解决了,但是使魔所存在的时间,竟然远远高出自己预计中的时间。
也就是说,或许实际上,从一开始就高估他们了?过分的高估,和过分的低估没有什别分别,都会把自己推向不利的一面。
常年的经验告诉那竭,虽然那帮家伙口头上说着对手如何如何不行,但是,实际上应该是在鼓动别人先去试试看,自己的对手到底是什么等级的。换句话说,是在找炮灰。
魔法师本来就有讨厌集体行动的倾向,即使有集体行动,那往往也是建立在‘要做到某事’的前提下而自愿聚齐起来的。所以长时间以来,两个意见不同的组织,大部份爆发的,是个人性质的冲突,并没有发展到全面战争的地步。
“说不定这次行动之后,就要做好大规模战争的准备了啊——”
那竭不由得摸了摸自己怀里面,由自己同类的皮所制的魔导书。虽然上面加上了坚固的约束器,但是一个不了心的话,有可能新的一页就是由自己的皮所制成的。
一方面即是魔力的具体体现,另一方面又憎恶着魔力,由这两种矛盾的所引发出来巨大的力量。普通人只要看一眼,绝对会被里面所散发出来的憎恶、厌恶、绝望、妒忌等各种各样的负面情感给玩弄致死。虽然说魔法师有这远远超出一般人的力量,可是在魔导书里面所记载的禁忌知识面前,同样显得弱小无助。
“既然迟早要开战,我们还不如早前打完对面的早点回去,反正他们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名叫做迦毕试的菜鸟新手真的就坐在一旁的雪地上,大大咧咧的说着。就只有这家伙,把别人的话完全当成真的了。越是半桶水的人,越是不知道世界的险恶,真是不知道他是如何成为魔法师的。
说着他他坐在原地伸出握着冻土的右手,然后用力一捏,只见受压力挤迫的冻土立刻化为更细的微粒洒落一地。比混凝土马路更为坚硬的冻土层在他的手中就如同渣子一样不经一捏。
‘强化身体的能力么……’
那竭在心中默默的说到,对于这种将自己能力有意无意展现给别人看的行为,无疑等于是告诉别人如何更好更快的干掉自己。
所以那竭尽量的回过头去,避免自己再次看向那个讨厌的家伙。不知道为何,从一开始见面的时候,那竭就觉得这家伙绝对是蠢材,而往往蠢材是造成失败的第一原因。
不过那竭并不会在意把这个蠢材当成炮灰,毕竟任何不安定的要素,都会找成可怕的结果。身为一个临时的领导者,那竭自然知道,这种人对自己队伍的破坏性不见得比敌人低多少,毕竟,团体作战不同于个人作战,一个小小的失误,就会造成不可逆转的变化。
“那竭,前面我设置下魔法阵一一遭到了击毁,看来对面的直接冲过来了。”
看起来拙劣到不行的手法,根本就不像是魔法师常用的细腻手法,就算是野蛮人也不会采取这种找死一样的正面突击的方法。
不过,魔法师们不会受限于常识或价值观的框架,而且完全不会在在乎任何的手法。如果情况必要,不理会道德或伦理观甚至是利益,只管大胆放手去做,这才是魔法师的一贯做法。就算是这么做,从某种角度上也是完美的说明了这帮家伙究竟是怎样的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