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场谁动了我的裙子?!NND
窗外,天光了,雅琳用手摸着计算机荧幕的合成相片,泣不成声。当光明出现时,雅琳不得不消失。雅琳清楚地感觉到,过了头七,她变得更虚弱了,身体越来越透明,颜色浅得几乎不可捉摸。雅琳看着逐渐消失的身影,又一个早晨,早安……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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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救过后,程峰依旧昏迷不醒。村长、默默、小舒守在程峰身边,默默有点熬不住了,趴在程峰的床上打瞌睡。
村长叹了一口气,轻轻推醒默默,默默迷蒙着双眼,看着村长。
村长掏出一个信封“:把帛金送到永安殡仪馆,今天是雅琳出殡的日子……”
默默:“啊?我怎么不知道?程峰知道吗?”
村长:“雅琳的家人不希望有外人参加,所以没有通知别人。”
默默:“那……那程峰岂不是不能见雅琳姐最后一面?”
村长:“只能说他们没有缘分了……”
默默惋惜地看着依旧昏迷在床的程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拿着帛金,走出病房。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程峰眼皮微微抖动。他仿佛听到了村长的话,正在努力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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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落下丝丝细雨,似乎要洗涤空气中的哀伤。殡仪馆内送葬的哀乐延绵传出,穿透了天空,为雨幕添上了最哀伤的铺垫。萍姨守在雅琳的棺木旁,神情哀伤。这么多天,萍姨早已哭干了泪水。之所以不请任何人来参加雅琳的葬礼,也是因为不想有太多人来打扰雅琳。
就在这时,雨幕中冲出一个人影。人影渐渐靠近,才看清楚竟是穿着病号服的程峰。程峰脸色苍白,气喘吁吁。虚弱的他勉强自己跑到这里,已经是他体力的极限。
萍姨听到外面的动静,回头一看竟是程峰,眼神中不禁浮现了一丝激动。雅琳的哥哥嘉权见到程峰,怒火顿起。嘉权冲到门口,一把拦住冲进来的程峰,把程峰拦在门外。
此时虚弱的程峰毫无缚鸡之力,轻易就被嘉权拦下,堵在门口:“让我进去!让我见雅琳最后一面!”
嘉权:“滚!这里不欢迎你,雅琳也不会想见你!”
程峰哀伤地看着嘉权:“求求你,我只想见雅琳最后一面,送她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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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权不理会程峰,用力推开程峰。程峰狠狠地摔倒在地上,雨水早已淋透了他的头发。
此时,污水沾湿了程峰的病号服,让程峰看起来犹如一只遭到主人遗弃的小狗。
萍姨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程峰……你难道不能让雅琳安静地走完最后的路吗?”
程峰愣住了,他看着灵堂里雅琳的照片,仿佛有无尽的话要对他说,但是一切已经晚了。程峰默默地爬了起来,嘉权警惕地拦在程峰面前。
程峰:“我不进去……可不可以让我在这里,向雅琳做最后的告别……”
嘉权犹豫地看着程峰,此时的程峰已经不是嘉权印象中那个跋扈、带着点不羁的男人,他落魄、心伤,卑微的让人不忍心再拒绝他的请求。嘉权让开了身体,好让程峰可以面向灵堂。
雨下得更大了,正好映射出程峰心中的悲痛,也掩盖了程峰滴落的泪水。泪水和雨水掺杂一起,让程峰可以尽情发泄心中的伤痛。
程峰看着雅琳的照片,缓缓鞠躬,仿佛这一鞠躬要道尽对雅琳的歉意。雨水弥漫了程峰的视线,视线模糊得天地仿佛不复存在。
程峰再次鞠躬,这一鞠躬诉说着对雅琳的不舍。程峰的身体在暴雨下摇晃,他的体力已经到了尽头,只有意志勉强支撑着这副躯体。
程峰最后一次鞠躬,刘海因雨水而贴在脸上,遮住了程峰的视线。这一鞠躬,道尽了程峰对雅琳无尽的爱,穿越生死,是错过的遗憾。
程峰鞠躬的过程中,紧紧看着雅琳的照片。只是雅琳的面容越来越模糊,当程峰完成了鞠躬以后,程峰的身躯也随之倒下,重重摔在污水之中。雨水无情地打在程峰的身上,在控诉、斥责他的不应该。
雨幕不远处跑来三个人影,是村长、默默、小舒。原来程峰意识模糊时听到了众人的对话,靠着意识强行跑出医院,来到雅琳的灵堂前。
当程峰完成他最后的心愿,他再没有任何可以支撑自己的信念,他只想陪伴着雅琳,就此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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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大厅,雅琳的身影在窗前逐渐显现。雅琳仍然穿着那套纯白婚纱,倚在窗前,无意识地眺望远方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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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琳身后突然传来锁匙开门的声音。是程峰回来了吗?他没事了!雅琳大喜过望,再也没有比爱人健康回来的开门声让雅琳开心。
雅琳飘去门前等待。门开,哪知原来是情敌──小舒。
雅琳瞪大双眼看着她,失望之余,有更多的忿怒:“你怎么会有我们家的锁匙?阿峰呢?”
小舒开了灯,关上门,穿过雅琳的身体走到大厅。雅琳如影随形,紧跟小舒,监视着她想要干甚么。小舒如主人般检视家中四周。
雅琳:“臭三八!阿峰现在怎样?喂!快说!”
然而,小舒怎会听得到,但雅琳仍在骂着。小舒轻快地哼着歌,边收拾茶几上“头七”那晚不曾吃过的外卖炒面线。
小舒:“凈吃些味精垃圾,品味真恶!”
雅琳七窍生烟,扠着小蛮腰,吼叫:“关你屁呀?”
小舒把外卖全抛到垃圾桶,收拾好茶几后,又发现工作桌上的计算机没有关掉。小舒好奇地看了看,随便按下一个键。计算机荧幕显现出那幅二人在影楼拍下的合成结婚相,小舒看得不是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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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舒皱起眉,按下按钮把相片删除:“人都死了……留着照片干嘛?又不是美女。”
雅琳气得差点要爆血管,满脸通红,想阻止但当然失败:“我不是美女……你和我比顶多算个人妖!不,你根本没资格和我比!”,雅琳向小舒怒吼着,“你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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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板被放下,小舒坐在马桶上小便。雅琳站在门外怒视小舒。小舒发现漱口盅内竟然有两支牙刷,她上次明明已经丢掉粉红色那支牙刷。小舒拿起牙刷,疑惑地看着,上次明明是自己亲手扔的,为什么又出现了?
雅琳不解地看着小舒,不知道她又要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小舒一手打开镜柜,竟又发现那张已被她丢掉的字条。小舒心知是程峰余情未了,她再一次把字条撕下,把那支新的粉红色牙刷刷向马桶最深处的污垢中,面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雅琳不敢相信小舒的变态行为,痛心地回看一脸得意的小舒,无可奈何。
雅琳咬牙切齿:“你!你太恶心了!怎么会有人做得出这种事!”
小舒回头看一眼漱口盅里的牙刷,露出一个胜利的眼神,仿佛在回应雅琳的话,摆出胜利者的样子。
小舒打开睡房的衣柜门,好奇地检视着程峰的衣物。雅琳满肚子火,坐在床上,无助地看着小舒在家中捣乱。
雅琳咬牙切齿,声音因为气愤而开始颤抖:“我警告,你如果继续乱来,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小舒拿出程峰几件贴身衣物,幸福满满地放进带来的袋中。
雅琳暴跳如雷:“喂!你这恋物癖!连内衣裤也想据为己有?”
小舒无意中看到衣柜里一条红色的女装吊带裙,小舒很想穿上程峰心爱女人的裙子,情不自禁地在镜前把吊带裙试穿起来。雅琳看见自己最心爱的裙子现在竟被情敌穿上,怒得从床上弹起。
雅琳大声喝止:“够了!我警告你!快点脱下来!那是阿峰去年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你快点脱了!”
小舒原来身上的裤子已在地上,她来很享受这刻的放肆,她在镜前摆出各种不同的娇俏姿势,又转了个圈,带着胜利者的笑容。
小舒:“服还是要挑对人穿,裙子啊!你命真苦,竟然被飞机场穿了这么久。”
小舒禁再哼出轻快的调子,竟然还随着拍子翩翩起舞。雅琳相反郄被气得
要死,雅琳一手握拳,誓要捍卫一个女人的自尊,她的容忍巳超过极限,双眼骤变腥红,咬牙切齿的样子极其恐怖。她明知自己不能接触人,盛怒之下绕着小舒急速地跑来宣泄,愈跑愈快,气流竟慢慢形成一股动力。
雅琳顿然醒悟,然后再使劲跑,终把吊带裙卷起,小舒吓了一跳,连忙用手按着裙子。小舒的头发也被吹乱,她跑到窗前,却发现房中的窗全都关上,但仍感觉到裙下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怪风。雅琳抢回小舒刚刚那个胜利者的笑容,替自己打了一场漂亮的“{反击战”
小舒已被吓得半死,手脚失控地抖震,立即脱下那吊带裙,惊魂甫定,感觉到雅琳就在身旁。
雅琳交叠手臂搁在胸前,着说:“平生不作亏心事,夜半敲门也不怕!”
小舒把吊带裙随便折好,放回衣柜内。雅琳坐在床边,笑瞇瞇地望着被吓坏了的小舒。她最快速度拿起所有物品,一个箭步离开了程峰的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