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鹤轩蜷缩着来回翻滚,痛苦万分。
包丽雅也慌了:“……我不是有意的,鹤轩,鹤轩——”眼里满含泪水。
林鹤刊紫涨着脸:“啊——,不……不怪你,是我太……冲动了,快,快叫救护车……”
包丽雅慌里慌张地打了医院救护电话。
看到林鹤轩痛苦挣扎,包丽雅后悔莫及,后悔不该来酒店,更不该以诱惑开玩笑,不然林鹤轩也不会如此冲动……一千个不该的理由,如今也消除不了心爱的人身上正在蔓延的疼痛。这一撞如果真造成什么严重后果,别说林家的人不会轻饶自己,她都不会原谅自己。包丽雅一会儿蹲下去,一会儿站起来,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不一会儿,楼道里传来杂乱无章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等敲门声响起,包丽雅迅速整理好衣装,飞快跑过去开门。两个白衣大夫模样的人急匆匆抬着一副担架进来,包丽雅引领他们到林鹤轩身边。
保安阿昌、滨海随即跑了进来:“怎么是林总?怎么了——”他们一把拽住一位白衣大夫询问着。只听一个白衣大夫说:“要等检查了才知道。谁是家属,请跟着一起来吧。”说着抬起担架向外走,阿昌、滨海跟着紧走,看着担架上蜷曲一团的林鹤轩,他们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们……你们要……保密,先不要告诉爸爸,否则——否则我饶不了你们……”林鹤轩在担架上忍痛叮嘱着阿昌、滨海。“好,好,好的,林总,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保守秘密……”阿昌、滨海齐声保证着。“还有——,你们回去工作吧,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有——有丽雅陪着就好了。记住,这件事千万不要声张……”林鹤轩再三嘱咐,阿昌、滨海都一一答应,同时,他们也早就注意到了眼前这位衣着华贵的美貌女人。
****************************************************
今天是休息日,一大清早,沙母就开始在花店忙碌着。有几个鲜花订单需要今天送货,店员正在外面装车。
沙唐从楼上走下来。简单的马尾高高束起,发丝卷卷地随意散在脑后,柠檬黄背心套在白色针织衫里面,搭配一条月白色牛仔裤,青春靓丽,清新自然。
沙唐知道店员要去送货了,遂向妈妈请求:“我跟着一起去吧?”
“也好,记着把这几家的欠款要回来,今天该结帐了。”沙母递给她一张写着欠款人信息的纸,沙唐将纸折叠了放进裤兜,坐进厢式货车。
大约上午10点多钟,只剩一家医院的绿植没有送。“阿辉哥,今天的运气真好,不仅都是现金结账,连七八家的旧账也都顺利要回来了。等送完这一家,我请你喝啤酒吧。”沙唐高兴地说,店员阿辉听了,笑道:“老板娘不允许,我可不敢喝。”沙唐一副很泄气的样子:“我妈对我也一样小气。唉,也怪不得妈,这几年家里的债务压得我们都喘不过气来。不过,也快了,如果生意一直这样稳稳地做下去,到今年年底就能还个差不多了……”
阿辉已在店里工作五年了,因为憨厚、勤快,颇得沙唐父母喜欢,每个月的薪水也丰厚。即使经营艰难,店里也从来没少给过他薪水,这使得阿辉一直深怀感激。如今沙唐父亲不在了,他也已经娶妻生子,但尽力经营鲜花店的信念从来没有更改过。说他是报答这家人的恩惠也好,说他喜欢这家人心地淳良也好,其实连他自己也未必说得清楚,反正每天和这家人在一起,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所以,不管是老板娘的善意牢骚,还是沙唐姐弟俩和他说的悄悄话儿,他都觉得亲切自然,也已经习以为常了。每当此时,他都静心倾听,只笑不语。
听着沙唐一路的滔滔不绝,不知不觉到了医院门口,阿辉跳下车,从厢车里拽出一个灰色折叠移动式手推车,和沙唐一起,按着订单把盆植一棵一棵码列上去,高矮十多盆,诸如夏威夷椰子、竹节万年青、巴西铁、散尾葵、百合竹、富贵竹笼、发财树等,盆盆长势青翠、绿意葱茏。装载完毕,他们推着车一起向医院里面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