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世界的创造者,也就等同于是这个世界的母亲。做母亲的,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看着子女灭亡的。每一次的世界毁灭,也就意味着,那一纪的创世者,宣告死亡。
每一次的世界灭亡,都会产生一个可怕的灭世者。他没有别的任务,他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将世界,从这个混沌宇宙之中抹去。
或以天灾的方式,或直接亲自出手,将世界彻底的毁去,总之,他的任务,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毁灭。绝大多数的生灵,都不会抱着无所谓,死则死矣的态度。蝼蚁尚且偷生,不论上至帝王官臣,下到平民百姓,都想要继续存活下去,都想要逃过这一劫难,但终究,能够苟且偷生的,只有达到道人一级甚至以上的高人。
一纪世界,到底能够产生出多少道人一级以上的高人?不要五个、十个,有的时候,就是一个两个都不太可能有。仅仅凭借这样的实力,就妄图和灭世者相抗,根本就是痴人梦。
是以,这些本领高强的人,本身就已经有了超脱物外的资格,当然也不会为了区区蝼蚁而不惜xìng命,去同灭世者相抗争。
直到有一天,当一个灭世者再一次应运而生的时候,一切,似乎都按着以往规定的历史在发展。然而,这一次,一切却不再相同了。
从前没有,未来也未必会有这样一个灭世者,竟然将灭世的使命暂且抛掷一旁,如同一个凡人一般,去享受了数十年的人生。也绝不会有这样一个灭世者,竟然封印了自己的所有法力,去尝试一种叫做“人”的生物的滋味。
数十年后,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儿、子女死在自己的眼前。没有灭世者应有能力的他,不过区区凡人罢了,根本就没有办法救回妻儿的xìng命。悲伤,绝望,灭世者再也忍受不了那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无牵无挂的他,首度冲破了自己施加在身上的封印,重新掌握了那一股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
“现在再让我获取这样的力量,又有什么用?生老病死,他们都已经死了,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这难道就是惩罚么?”
“贼老天,是不是我不灭了你,你就要事事都忤逆于我?凭什么?凭什么!是不是真的要我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才罢休!!”
“不对,不对,惩罚,灭世?”
灭世者悲怆的一笑,伸出手来,一掌将原先所居住的屋子劈的四分五裂,头也不回的向后离去。
一步、两步、三步,雪地里面,印出了他一串长长的脚印。
“可悲,可叹,生离死别,本就是比天地皆毁还要更加悲痛的情感。既然世人庸碌,无时无刻不再承受着这样的痛苦,我又何必去再添上一笔,图做恶人?”
自此,再也没有人见到过他的踪影。
听到这里,慕然不由大为感慨,道,“既然如此,这灭世者倒也不失为一个妙人。但是,这和五sè神豪有什么关联?难道,他就是这个地星yīn谋的背后主使人么?观其行径,倒也不似如此。”
讲了多时,就是魔祖罗喉也会口干舌燥。独自将酒盅酒壶取回,为自己斟满一盅酒,的尝了尝,润了润舌,这才继续道,“非也,非也,你且听我继续道来。”
话那位灭世者自从放弃灭世之后,就不断的有人找上门来。或者,来的并不是人,而是失魂落魄的傀儡罢了。他们的意图毫无差异,都是要求灭世者履行自己的职责。
最开始,还只是好言相劝,到了后来,干脆就直接大打出手。灭世者一身本领,本就是为了毁灭尘世而诞生的,其是易于之辈?但那些傀儡也殊不简单。最初,灭世者只需要随手几招,就能够轻而易举的将之打发,到了后来的几个傀儡,便是灭世者也没有办法轻而易举的取胜。
久而久之,灭世者似乎发觉,所谓创世灭世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心高气傲的灭世者,怎么甘心沦为他人棋子?借着这些傀儡,灭世者顺藤摸瓜,开始查询事情的真相。
灭世灭世,灭世者的一身本事,早就在一般的道主之上,就算是更高一层,存在于传之中的道祖,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在这混沌宇宙之中辗转反侧了许久,不知道将多少藏匿在混沌之中的高人给打的没了脾气,这才或多或少知道了些什么。
查来查去,最后似乎查到了,和混沌深处的某些存在有关。是以,他提着自己的一柄弯刀,披上了过去妻子为他缝制的五彩披风,一步就踏出了大世界,直入混沌深处。
自此,这一位堪称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灭世者,就真的绝迹于世,再也没有了任何消息。
“弯刀,五彩披风,你指的是,这五sè神豪,很可能就是那位灭世者留下的五彩披风不成?”似乎听到了一些要,慕然突然醒悟过来,将之指出。
“不错,我也觉得如此。五sè神豪出自孔宣之身。那孔宣虽然贵为凤凰之子,却也不至于拥有如此厉害的天赋神通。你看,他的亲兄弟大鹏实力平平,和孔宣差之甚远。”
“这些,不提也罢。这一次我要的,就是这地星的yīn谋,很可能同灭世者面对的那个幕后黑手有多多少少的关联,不然,这五sè神豪,怕也不会有这般的作用。只不过,既然我们手中已经有两根毫毛,你那位人皇那里,又有一根毫毛,其余两根,就不知道在谁的手中了。”
罗喉把手一提,将这jīng雕细琢的酒壶提了起来,哪里知道他了许多之后,壶中酒已经被倒得一干二净,滴不剩。任他再怎么晃荡,也滴不出一酒来。
“没酒了?想不到已经过了这么多时。罢了,慕兄,此番我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打算,只是想先保得我盘古一脉xìng命即可。护住道门三清,已经是我能力的极限所在。至于巫族一脉,就有劳你多多费心了。”
无奈的将酒壶推到一边,罗喉一连咳嗽了三声,体内血气一阵翻涌,险些就要冲破喉间。
“你是,鸿钧还会对巫族下手?”双目之中金光一闪,慕然怒道。
“如果真的鸿钧,倒也未必。以他的眼光,倒不会把这样一个已经式微的巫族放在眼里。我怕的,是现在那个傀儡鸿钧。等等,傀儡?!”
提到傀儡二字,罗喉似乎想到了什么,整个人惊得向后差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