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稍晚些时间,天海堡又热闹了起来。白天的比试实在精彩,让人意犹未尽。天海堡的餐厅分成了三播人,将三个人团团围绕住。
被包围的,自然是柳思云、白潇和依琳。围着柳思云的人,纷纷向她哀求一柄法器。不图三阶法器,能弄到一柄一星法器也好啊。围着白潇的人,则是纷纷要求白潇传授制作法衣的秘方,都是女孩子,多少都懂点针线活,想必制作法衣不像制作法器那么苛刻。而围绕着依琳的,则是想学那飞凤七光。
“要我传授飞凤七光倒是没问题。”依琳这下子还端起架子来了:“只是嘛,这余花派的秘法,可不是说学就能学会的啊。”
一听这话,众弟子又是一阵哗然,有要求给依琳做衣服的,有答应帮依琳做日常家务的,全都开始讨好依琳。
看见自己弟子那不矜持的样子,兰雅夫人无奈的摇头道:“多大点事情,就激动成这样,成何体统?”
“兰雅掌门过谦了。”陆羽琪大祭司微笑道:“白潇师侄竟然藏着这样一手绝活,我竟然没听说过,看来在西魏国呆的久了,倒成了井底之蛙了。”
法衣神奇的效果让一向矜持的宣文心都无法淡定了,兴奋的向白潇问道:“白公子,你有如此绝技,何必藏到现在呢?你如果时时都穿着法衣,岂不是能让你的实力大增?”
白潇无奈的想,自己这哪是什么绝技,不过是会那么几个低级技能,怎么好意思出来现?白潇不经意的向柳思云瞥了一眼,发现她不怎么高兴。这也是难怪的,自己得意的绝技被人打败了,能高兴才有鬼了。
心念一动,白潇微微一笑道:“其实吧,我不太赞成经常穿着法衣。你想啊,经常穿着法衣,就像经常穿着一件盔甲,虽然在战场上可以挡住刀枪,可穿久了就会产生自己真的刀枪不入的错觉。可法衣却不太稳定,如果法术失效,这刀枪不入的错觉可是会害了自己的。法器就不会产生这种错觉,总不可能平日里练剑也动用法器吧?”
陆羽琪满意的点头道:“白公子所言极是。文心,我们修行者终究修行的是自己的身体,强化自己的意志,过于依靠外物,可不是正途啊。”
知道自己失言,宣文心脸一红,急忙低头道:“师傅教训的是,弟子知错了。”
虽然白潇这话是说给宣文心的,可他真正的对象,却是柳思云。果不其然,听白潇这么一说,柳思云紧皱的柳眉缓缓舒展,又笑了起来。白潇无奈的叹气,心想女孩子就是难伺候。
其实,对白潇的法衣感兴趣的不止是这些年轻女孩子,连兰雅夫人也是很有兴趣。可是碍于她是掌门,她不可能像那些女孩子一样去挤在白潇身边。兰雅夫人一直耐心的等待着,频频的向白潇使眼色。而白潇也不是傻瓜,早已注意到自己师傅的信号,开始有意无意的将围绕他的师姐们一个个打发走。等到将歌雅和莉亚娜这两个厚脸皮的牛皮糖弄走后,白潇找了个借口溜出餐厅。临走时,还对兰雅夫人眨了眨眼。
白潇一个人溜到了天海堡大门外,白天测试用的大石头已经被搬走了,大门前又是一片空空荡荡。等了不多一刻,兰雅夫人也来了,当然,只有她一个人。
“师傅,你有话问我?”白潇看着兰雅夫人,微微笑了笑。
兰雅夫人走到白潇身边,清了清嗓子说道:“小白啊,老实说,我以前很不赞成你摆弄针线,这可是女孩子家该干的事情。不过现在嘛,我先跟你道个歉吧,原来这世界上还真有织法师啊。”
哪有什么织法师啊,完全是白潇瞎扯出来和柳思云抬杠的。可是经过今天和柳思云的比试,倒在白潇心里留下了一个想法,何不自己真的创造出织法师这个职业来呢?
不过兰雅夫人想问的并不是这个,她继续说道:“你在给依琳的法衣上织了什么法阵啊?据我所知,能强化灵气的法阵也有,可是那法阵的布置和发动都异常复杂,想要全部织进一件衣服里,似乎有点困难吧?”
“哪有什么强化灵气的阵法啊?”白潇不禁摇头苦笑道:“师傅,我先道个歉,我其实作弊了。”
“作……弊?”
“对,其实我给依琳织入的,不是什么灵气强化法阵,而是一个灵魂链接法阵。这个法阵能让依琳和我在某一瞬间达到一种灵魂同步的状态,我能将我的法术通过她施放出来。之前她斩击苹果的时候,我悄悄使用了瀚海决,将您的护灵盾给转化了。”
兰雅夫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精彩,阴晴不定的转化了几次后,兰雅夫人忽然伸手在白潇头上一拍,笑骂道:“好啊,你小子,串通了我女儿来骗我是不是?你们给我等着,看我怎么处罚你们。”
“别别别。”白潇赶紧拉住兰雅夫人说:“这次只是孩子们的玩笑,我心里有谱的。不过,也多扩了那灵魂链接法阵,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秘密?”
白潇点点头,凑近兰雅夫人身边说:“师傅,那灵魂链接法阵来自阿努比斯族。我在翻阅他们的资料时,发现他们有一种神奇的装置,可以将一个人完全看透。不仅是肌肉骨骼,还有灵魂状态,甚至包括……经脉和命轮。”
兰雅夫人全身一震,马上明白了白潇的意思。她曾经和白潇说过灵印的事情,可是她也知道,灵印的出现是一种赌博,而且是概率低到不行的赌博。可如果有了这个神秘的装置,知道了每个人的经脉走向,就能根据经脉来猜测,在点亮第四个命轮的时候得到一个灵印。
可是,白潇说的不是别的种族,而是那个比龙族还神秘的阿努比斯族。要从他们手上借到这个装置,这有可能吗?
不由自主的,师徒两同时向北方看去。兰雅夫人小声呢喃道:“看来,我们需要出去走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