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一指,却已经让祝天失去了战斗力。这一指不仅破了他的沸血拳,更将一道精纯的灵气打进祝天体内,将他的经脉尽数切断。
南伯河缓缓将手挪开,当他的手离开祝天身体的瞬间,祝天全身一震剧烈的抖动,身体发出噼啪一声响,像是放鞭炮一样。这声音一开头,就静不下来,噼噼啪啪响个不停。每一声爆炸声响起,就会看见祝天的身体上喷出一片鲜血。当最后一声爆炸声响起,祝天整个人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看着倒在地上抽搐的祝天,南伯河冷冷的摇头道:“简直浪费时间,本想让你去告诉罗子难一声,不要白费力气,不过现在看来,你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我……我竟然着了你的道!”祝天不死心的嘶吼道:“你们这些伪君子,从来不敢堂堂正正的和我一较高下!”
败家之犬的狂吠,南伯河从来都懒得理会。祝天的亡魂,在魏兵的身体彻底崩溃之后,也不可能停留多久。这一次,他不可能逃过冥王的审判了。
护送家小要紧,南伯河转身就准备离开这个鬼地方。他刚一转身,祝天竟阴森森的笑了起来:“你这江湖郎中,别得意。我今天收拾不了你,自然有人收拾你。别以为你是八轮境界就天下无敌,有人比你更强。”
“哦?是吗?”南伯河回身看了祝天一眼,笑道:“其实我挺喜欢和强者切磋的。若是平时,我也许会对你说的比我强的人感兴趣,可今天我只想护送家小离开,没工夫搭理你。”
“放心吧,你不搭理他,他自然会来找你。你的这条命,他……收定了。”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祝天一口血喷出来,头重重的砸在地上,彻底没了气息。南伯河不是个喜欢废话的人,眼看祝天已经死了,他身形一展,向南伯夫人她们消失的方向追去。
可没走多远,他身边一道黑影闪过,有人超越了他,南伯河心中一懔,急忙刹住了脚步。竟然有人能在速度上超越他,这是什么人?
那黑影超越南伯河后,也不攻击他,只是定定的站在大陆上,将南伯河的去路完全堵住。南伯河停下脚步仔细看去,只见此人身披描金法袍,头戴紫金冠,一张没什么特色的脸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恐怕任何人都会将他当成是一个普通道人。
可南伯河知道,这人绝不是什么普通道人,而是他等待多时的人。他深吸一口气,将双手收到身后,缓缓说道:“罗教主,我们终于见面了。”
没错,来人正是罗子难。他不放心自己召唤的亡灵,亲自赶了上来。那脑子满是肌肉的祝天,阴差阳错的竟然将南伯河给拖到了罗子难出现。
面对刚才一指点死了祝天的南伯河,罗子难依然是微眯着眼睛,好像死的人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似的。他抿着薄薄的嘴唇,对南伯河点头道:“南伯庄主,你好,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大可以不用来找我。”南伯河冷笑道:“当我安排好了家眷,自然会去找你。西魏武王这不明不白的死亡,我会和你好好算一算。”
罗子难哼了一声道:“这倒是不必了。西魏国从今以后也不姓青,你还是留着力气,想想怎么保住你的命吧。”
南伯河脸色突然一变,冷冷的问:“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罗子难自信的笑道:“南伯庄主何必明知故问呢?你串通太子和二公主谋害西魏武王,如今他们两人已经外逃,青氏一族血脉已断,这西魏国,以后姓什么还不好说呢。”
“狗贼,你好大的胆子!”南伯河终于怒了:“你栽赃陷害我也就算了,竟然还要陷害太子和公主,你是不是想让这西魏国,从今以后改姓罗?你说我们谋害西魏武王,有何证据。”
“证据?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等拿下你和你的家小,我们自然会慢慢搜集。”
“你……你说什么?”
南伯河像是瞬间掉进了冰窟之中,罗子难的话中之意他已经听出来了,罗子难不仅要对他动手,还要对他的家眷动手。
也许是看出了南伯河的动摇,罗子难嘿嘿冷笑两声道:“南伯庄主,负责追捕你的家眷的可不是我境尘宗的人,而是武威将军廉耀。他可不是太好说话的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你要是担心你的家眷,可以现在就投降,我这就让将军他撤回来。”
没想到,罗子难竟然让那个武威将军都参与了追捕。那个廉耀,也是个不弱的修行者,且为人十分刻薄,在王宫之中多和南伯河有冲突。此次他参与追捕,定不会对南伯夫人她们有什么怜悯之心。南伯夫人此刻是带病之身,和那个同是七轮境界的武威将军打起来,必然讨不到什么好处。况且,将军参与的追捕,可能不带兵吗?
一向为人和善的南伯河,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点燃了怒火。四周的空气突然变得冷冽,被南伯河的灵气驱使,不仅气温开始下降,一片片寒冷的雾气也开始充斥四周。八轮境界的强者,一旦开始用自己的灵气干扰自然界,那一定是要全力相搏了。
“罗教主,我再问你一次。”南伯河的话中杀气毕现:“你今天是不是一定要和我为难?”
罗子难撇了撇嘴道:“只要南伯庄主不和我为难,和我回西望京伏法,我自然不会和你为难。”
“很好,既然罗教主都这么说了,那我只能说声抱歉。我还要去护送家眷出关,废话不多说,动手吧!”
南伯河左手缓缓举起,右手微微摆动,浓厚的雾气开始向他的右掌聚集。刚才击毙祝天的松云掌,只不过是那掌法最基本的应用。现在面对同是八轮境界的罗子难,南伯河再也不回留手。
感受着身旁磅礴流动的灵气,罗子难心中闪过一丝不安,微微退了一步,那好整以暇的神态终于收敛了起来。他伸手从怀中取出一面八角铜镜,冷笑道:“还好我带了这宝贝来。南伯庄主,庆幸吧,这用来镇压魔王的宝具,还是第一次用在人身上。没错,用在你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