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深深刺进白潇的胸膛,虽然不痛,却让白潇的神经产生了本能的反应。正在黑星城房顶飞驰的白潇身体一颤,立足不稳,从屋顶掉了下去。
被白潇抱在怀里的寒素颖却在这时展开魔能凝聚的翅膀,迎风一展直接飞上了天空。临走前,还居高临下的对白潇说道:“师弟,真是可惜了。希望下辈子我们能早点认识,也许我的日子也不会那么无聊。”
眼睁睁看着寒素颖飞远了,白潇才伸手拔出胸前的匕首,恨恨的盯着天空说:“敬谢不敏,我就算有下辈子,也不想认识你,这都什么人啊。”
女巫就是女巫,怪不得五千年来她们被狩猎了上百次,甚至连暗夜族裔都加入了狩猎,都是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啊。白潇这时在心里暗骂自己犯贱,好死不死怎么去救一个魔女?让她死了不更好,让魔女彻底从历史上绝种算了。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白潇会怎么做呢?他认真的想了想,恐怕还是会将寒素颖救下来吧?毕竟看着一个女人被乱刀砍死,还真不是什么赏心悦目的画面。
胡思乱想一阵后,白潇伸手摸了摸胸前的伤口,已经复原如初。自从进阶到三轮境界后,白潇的恢复能力更上一层楼,只要不是断手断脚的重伤,五次呼吸间应该就能复原。如果依这个为标准判断,现在白潇的能力应该是吸血鬼子爵中期吧?如果能晋级到吸血鬼伯爵,就算手脚断了也能瞬间恢复。不知道等白潇修炼到四轮境界,会不会达到拿证程度?
白潇活动了一下手脚,看看天空说道:“先去会和吧,然后找到拉蒙那个混蛋,危机给他解除了,他得给我兑现诺言。”
而就在这时,白潇忽然感到一阵灵气波动从他头上划过,朝西方疾驰而去。这阵波动的感觉很熟悉,似乎是暗影灵气的,难道说是兰雅夫人或是雨莺雨宁姐妹?白潇纵身一跃,跳上一栋稍微高一些的建筑,这才发现那灵气的主人不是他认识的任何一人,而是一个略显透明的身影,那不是余花派的前辈幽魂吗?
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刚才打碎灵魂囚笼,先祖们四散奔逃,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说起来白潇十分担心维达掌门她们,虽说已经没危险了,可这里靠近冥府,不会被抓回去吧?
心念闪动,白潇又开始在屋顶跳跃,追着那个幽魂向西方前进。
那幽魂的速度十分之可观,一炷香不到的时间就跑出五里地。白潇若不是已经修行到三轮境界,恐怕已经被甩掉了。这一跑,竟然直接跑出了黑星城,又一次来到空寂的荒野。
刚一落地,白潇又感到一阵爆炸般的灵魂波动。这一次的灵魂波动无比狂暴,带着浓浓的杀气,将立足未稳的白潇直接拍飞出去好几米。这样强大的波动,是哪个掌门发出的?
白潇凝神向波动爆发的地方看去,这才初一到那里并不是只有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人和一个幽魂在战斗。看见这场战斗的瞬间,白潇的嘴就慢慢张开,再也没有合上。这是怎样的战斗啊,简直不能直视。
只见两个影子在平缓的土地上不停的闪现,每一次这两个影子相交,都会爆发一阵刺耳的金铁相撞之声。一阵接一阵的闪光不停炸裂,带起一阵阵的灵气波动,将二十米范围内的沙石尽数吹飞。白潇睁大眼睛细细的看,就算是吸血鬼那可怕的动态视力,也几乎无法捕捉那两个人的身影,这两个人到底快到了什么程度啊?
就算在白潇那吸血鬼的视力下,这两人的身影都很难捕捉,甚至连残像都没有留下,只看得见她们施法的瞬间那稍微迟缓了一下的动作,简直像在看静态画一样。若是换个普通人来,恐怕就只能看见扭曲的空气了。
随着这两人不停的交锋,空气的扭曲越来越严重,爆裂的灵气波动一阵接一阵,逼迫得白潇将自己双手插进泥土里稳固住自己得身体。否则,现在白潇已经被吹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白潇心想,如果现在胆敢接近那两人十米,恐怕会在眨眼间被她们战斗的余波搅成一滩碎肉吧?可就是这样可怕的战场,白潇却不想离开。他顶着让全身战栗的恐惧,将眼前的战斗尽收眼底。
忽然在某一刻,轰的一声巨响,地上的泥土被一道最强大的撞击掀起十多米高,两个人影以此为界,纷纷后跃十多米。当她们相撞的冲击散去,白潇才将她们的样子看的真切。
在白潇右手边,是一个略显透明的身影,很明显是余花派的一位前辈。而左手边的女人,白潇却没见过。她穿着华丽的长袍,手持一柄金光闪闪的长剑,姣好的面容和精致的云髻,盈盈一握的细腰上勾勒着一条金玉带,美丽之余,全身散发着说不出的贵气。
白潇被这女人的气质震到了,论美貌,她也许及不上兰雅夫人,可要说气质,兰雅夫人却差她一大截。更何况,这女人不见有任何同伴相助,却一个人闯到地下来,这是何等境界?而且,她是怎么进来的?
沉默了片刻,纳萨家的先祖开口道:“来者何人?为何突然对我行凶?”
那女人长剑横扫,淡淡的说道:“我乃缚魂者,专收越轨犯忌的亡魂。你超脱生死轮回之道多时,为何不前去冥府接受审判?”
“这是我族与冥王之约定,轮不到你来干涉。”那位余花派的前辈冷笑道:“一个小丫头片子,你有什么权利过问我等与众神的契约?”
“就凭天神赋予我族的职责!”
那容貌高贵的女人突然一招手,一道泛着金光的锁链从她袖子里飞出。锁链速度不快,可那位余花派的前辈却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竟一步都不能挪动,硬生生看着那锁链套在了自己身上。
锁链刚套上那位前辈,竟然自己开始生长,越来越长,最后伸长到那个高贵女人手中,被她紧紧的握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