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会利用燃烧王座让你们前往各地与暗影锋会的人会和,如果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和我说一声吧,最多再有半天,等临时封印布置完成你们就必须得上路了。”宏说完这句话后,身影就在一阵黑烟之中消散不见。
“勒法处于最高级戒严的状态,这个给你们。”在宏离开以后,那阵黑烟仍旧盘旋着将什么东西送入木野的手中才彻底散尽。
木野看着手里的那块影之石,上面还刻着漩涡样式的图案:“用这东西就能穿过那虚空断层吗?”
“毕竟是在察觉到圣光教会异变后的补救措施,这种石头貌似是从生物的负面情绪中提取出来的,但却不会对使用者的灵魂造成负担。”瑞梨梨一本正经地研究着影之石,“还记得咱们再拉莱耶的树林里看见的那种岩石吗?大概就是影之石的原石。”
木野摇了摇头:“现在这些都不重要,如果可能的话,你们能不能在这里等等我?我有点事想要确认。”
米夏率先点头,其他人紧接着表示没问题,梅菲丝也放开了小手。
微笑一下,木野向着那片窝棚走去。
走近一看,他才发现在经过两种恐怖洗礼的旧城区里,能找到足够完整的废弃材料搭成棚子真的很不容易,而且看样子是有人在用异能控制着细碎瓦砾来填补缝隙,否则这些棚子早就倒塌了。
旧城区也居住着将近一万的自由建设者,基本上均匀散落在勒法外围以几个帮派底盘为分界的四个区域里。虽然说起来难以置信,不过索西雅的精灵旅社确实也被归类其中,而且由于自由之翼与索西雅的合作,这片区域人虽然是最少的,水却是最深的。
看着周围两侧躺倒,或是痛苦呻吟或是脸蒙白布的人们,木野的心中十分忐忑。还有各种穿着医护者装束的人穿梭在窝棚里,他们大多一言不发又眉头紧锁,手里带着各种各样令人眼花缭乱的药品和仪器。
“很可怕,对吧?我也希望那只是一场噩梦啊。”注意到木野出现的凯瑞甘凑了过来,牛仔装上到处是被腐蚀的痕迹,头发也趋近于诡异的绿色——这已经是这里情况最好的人了,“虽然我们没有直面最强大的怪物,但仅仅是那些漏网之鱼,亦或是‘援军’泄露的气势的话,就差不多是毁灭性的灾难。”
他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皱巴巴地烟卷,却被路过的一个护士抢了过来,她还狠狠地瞪了凯瑞甘一眼。弄得很不好意思的凯瑞甘只得朝木野笑笑掩饰尴尬:“我知道你是来干嘛的,跟我来吧。”
趁着这小段时间,木野问出了一个从看到那些医护人员开始就存在的疑问:“你……呃……”他突然发现还不知道凯瑞甘的名字。
“叫我凯瑞甘就行了。”
“哦,凯瑞甘先生……我说的直接一点,你们大概应该属于被勒法抛弃的人吧?虚空断层从设计时恐怕就没把旧城区的人纳入保护范围吧?”整个交界都市,旧城区就像是个新月一样半包裹着勒法,而虚空断层在属于勒法的圆里又切割出一个新月。
“难道图拉扬是早就预料到会发生类似的事情,所以虚空断层的设计直接将那光柱所在的区域排除在外了……可他是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得知封印之地入口的所在了吗?”摇了摇头,将这些漫无边际的想法甩出脑袋,木野仔细听起凯瑞甘的话来。
“我明白你想要说什么,也确实有小部分偏激的幸存者反对。不过有时候在生命面前,人的尊严就是这么廉价。他们已经主动提出了救助,我们如果拒绝,对他们没有任何损失甚至能减轻负担,可这里的绝大多数人都会死去。”凯瑞甘讲述这些时的语气没有太多波动,冷淡的仿佛事不关己一样,“喏,就在那了。”
木野下意识地顺着凯瑞甘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了自己一直想要寻找的人——西奥多和索西雅。
西奥多听见了凯瑞甘说话的声音,躺在废纸铺成的床上想要坐起来看看来的是谁,却没想到看到的是木野,沉默了半晌他才怅然开口:“小子,你回来了?我可没有再多的东西招待你了。”
木野的眼光闪动,好在他即使克制住了泪腺的感觉。望向西奥多那残缺的手臂,木野一时间竟有些无言:“……对不起。”
“你有什么可道歉的。”西奥多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
一旁照顾西奥多的索西雅看起来也很狼狈,虽然没什么伤口,酒红色连衣裙却变得残破不已,只能用宽大的灰色斗篷勉强遮盖住身体。
仔细想了想,木野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在空气中虚点,顿时一道绿色的波纹涟漪就透过空间阻碍传递到了西奥多的身上。
两人俱是一愣,随后回过神来时却发现木野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孩子在做什……什么!”西奥多这才感觉断臂传来剧烈的酥痒,他一把将好不容易包扎好的绷带拽了下来,侧过头看去后不由得惊声叫道。
连索西雅也捂着嘴指向西奥多:“你,你的胳膊!”
此刻西奥多的断臂处肉芽蠕动,一阵痛感伴随产生。
“它在……愈合!”
……………………
木野用阈下植入仓皇逃离,同时加上传导生命力所导致的虚弱感,他差点站不稳当,幸好感知敏锐的米夏扶住了他:“怎么样木野?”
“没什么事了,启动那块影之石吧。”摆了摆手,木野不想在这些事情。见一眼西奥多也只是担心他的安全,现在该做的都做了,更应该专心办好以后的事情,为了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
对影之石了解最多的小混沌轻轻擦拭着它,然后一阵黑色的烟雾扩散开来,不过它的奇异之处在于,黑烟逐渐凝聚成了漩涡。
几个人的身形即将被黑漩涡吞噬,米夏却突然问道:“对了,木野,西奥多爷爷和你是什么关系啊?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来美国做志愿的时候得知并拜访了我这个人远房……亲戚?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他是我叔母的兄长,不过唯一的亲人妹妹远嫁他方,老爷子对我一直挺照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