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点是什么?奇点是一切时间轴线与空间曲率无限延伸的.asxs.和终点,是一切可观测法则失效的特殊区域,是体积无穷小质量无穷大的点,是一维的点与二位的膜在黑洞下的坍缩。宇宙会在此消逝,然后反向延伸到另一个维度中去。
这个“奇点”和那种物理学里的概念类似,但又有那里不对的样子。最起码木野是这么命名那个无穷小却占据了自己全部感官的点的。
在那种曾经拥有又截然不同的熟悉中,木野感觉到了使用燃烧王座时视角的奇妙拉伸变换,也有一种毫无保护的大脑穿过水面的清凉感。
尤其是那种清凉感,虽然木野很确定以前没有过,但不知为何就是似曾相识。
一些“不曾存在”的记忆碎片开始在脑海里闪现。
“这是什么?视镜引力……小梅!圣光教会……岁、岁月冠冕……那是什么……”在迷茫的回忆中,木野进入到了一种特殊的境界。
思维和肉身融为了一体,时间与空间的概念具现化为黑与白的存在,在这种万物皆空的状态下包裹着“木野”互相缠绕融合,最终在奇点的极度压缩下,一切都消失不见。
外界正要将戴上黑白假面的木野击杀的恩底弥亚定了下来,愤怒的表情微微迟缓,皱眉道:“我在干什么来着……”
已经做出最大防御姿态的众人也不知为何停顿:“奇怪,怎么回事……”
混沌迷锁里,已经没有了木野的痕迹。
“奇怪,为什么我会有一种遗忘了重要事物的空缺感……”米夏跪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双手,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了,“我为何在哭泣?”
瑞梨梨稳端芝加哥打字机的手开始颤抖:“这个感觉好难受啊。”
小混沌、羽纱和梅菲丝也都表现出了各种各样的不适感,尤其是梅菲丝一直在抱着空气,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不存在的东西。
“奇怪,我竟然会受到这么强烈的影响,难道是什么超越级的魔法不成?”恩底弥亚摇了摇头,重新将花音叶舞对准了五人,“既然所谓的混沌迷锁只是个骗局,那我就抓住你们吧,能到达顶层的非禁咒,一定会有人愿意购买。”
恩底弥亚拉弦的手满臂松开:“缚地根须-水天一线!”
铭刻着花纹的箭矢射向她们,却在临近身前爆开化作一团藤条编织笼将所有人囚禁了起来,然后在囚笼的下方一条显露出翡翠森林的细线张开裂口,囚笼便掉了进去。
花音叶舞在手心折叠回缩化作印记,恩底弥亚也顺势跳了进去。
塔外,已经脱困的莎兰回头望去,混沌魔法塔不知为何重新隐入了阴影中,连她的罗盘都无法再次找到了。
拿出宇宙感觉形成的万物天平,左侧刻有β的砝码已经和右侧α的砝码双双持平了。莎兰过了很久才蓦然开口:“‘权重’转移了,世界的配比发生了变化……”看了一眼被排出塔外的那些昏迷的炼金术士,莎兰召唤了在云层中待机的阿比盖尔。
多玛尔气息如渊地站在一旁,竟像是做出了什么突破无法控制力量了,他淡淡地对莎兰说道:“介意我带我的那些部下借用一下你的天空之城吗?”
“随意。”话虽如此,可莎兰明显是“不拒绝就是答应”。
奥汀见两名人类禁咒有了合作的意向,愤懑起飞,连地上七大翼的残骸都不曾看上一样,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准备返程法术了。半路上甚至还随手灭了一群五米大的乌鸦异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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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兰德将手中清单的最后一项打上了X,似乎想起了什么般随口问道:“对了大叔,你以前是研究什么的啊?”
莫斯匹斯仍旧带着那副奇特的眼镜,调试着飘升机时道:“以前?这几年我不是一直负责001-s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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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七坐在艾尔文丁纪念馆的某处保安室里端着热咖啡,注视着墙上大大小小的监测表。突然间,他将咖啡杯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连洒了出来都没在意,看着前方最中心位置摆放的那个古旧的辉光管。
此刻,那上面的数字是【1.130205】,而且正在以“分钟/位”的变换速度缓慢减少。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幸运七拿出一块粗制的影之石捏碎并大喊道:“The World α—β!”
像是木野在船上遭遇到权天使时那样,世界瞬间变为扭曲的反色调,但很快就崩溃碎裂。
“噗啊!”幸运七的一口心头血洒到了咖啡中,但他的惊骇完全压过了受到的反伤,“世界线变动,世界之间的裂缝竟然消失了!难道被证伪的第二预言要开始了吗?”
南极大陆的寒风,更加凛冽了。
……………………
这是一座看起来有点崎岖的小城,充斥着各种歪曲斜楞的胡同,还有商人们私自占道扩建的店面,尤其今天还是路边堆满了摆摊箩筐的农历大集会。如此的混乱,但人们却在这种程度下自发诞生出了独特的秩序。
或许叫城乡接合部更恰当一点?
在一处没什么人来的偏僻小巷子中,木野倒在了垃圾堆里,此刻他的状态很不妙,皮肤上渗透着电视雪花点,一截胳膊在光芒明灭中消失,又在心电图一样的波形下出现。
身体各处都发生了磁石接近屏幕时所出现的花屏现象。几秒钟过后,木野的身体甚至像是电子云一样均匀弥散开来,而且看这个速度好像很快他整个人就会消散掉。
在木野即将消失在这种诡异的变化中时,从他的身后,世界树Yggdrasil的枝条生长了出来,部分嫩芽刺入了开始弥散的皮肤下面,其他则枝繁叶茂的将木野全身包裹住了,像拯救清水百合子时那样,结成了一个树茧。
随后光芒暗淡,树茧沉寂了下来,就算有人偶尔进来在垃圾点倒上一些生活废品也没有注意到隐藏在杂物之中的木野。
白云流转余日西沉,时间很快过去,摆摊的小商小贩都收拾收拾自己的摊位回家了,很快连一半的月亮都已经清晰可见。
狭窄的胡同巷里,树茧在源自内部的一阵颤抖中无声破碎,残渣都化为了灰烬,有一小部分沾到了木野头发上。
“唔,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在那?”声音如清脆玉动。
木野迷迷糊糊的找到了墙的位置,努力坐了起来。穿过长发用手揉搓着刚刚清醒的睡脸,木野仔细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我干什么来着?哦对了,好像是带上黑白假面对抗恩底弥亚来着……嗯!恩底弥亚……黑白假面呢!”因为恩底弥亚的威胁,木野瞬间清醒了过来。
但按理来说,此时黑白假面应该戴在脸上,但指尖那柔嫩的触感明确告诉他:没有。这一激灵之下木野就像站起来,但却因为小腿突然发软而再度跌倒,而且他还因此不小心惊叫了一声。
“呀!”
这下,木野才终于发现了极大的违和感:“我的声音,怎么回事?还有这长头发也不像是我的啊!还有这皮肤的触感……我应该是因为逐渐与世界树融合而变得更加坚硬了才对,怎么这么柔软!”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木野低头看去,于是他发现了北半球——因为原本的衣服好像不足以完全容纳36C的型号。
“这是什么啊!何でこれ!What’s this!?? ??!”木野天籁般的声音响彻了夜空。
“喵————!”旁边垃圾堆中打盹的野猫被瞬间惊醒,往巷子外面跑了出去。
“这太扯淡了……”木野揉了揉那手感上架的胸部,“我一个男人……虽然是个处男……为什么会长出这个东西……等等,根据我的头发和声音以及皮肤的触感……”
木野迟疑地将手伸向了那不能仔细描写的下半身。
半晌过后。
“呜呜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这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啊!”木野掩面而泣,泫然泪下,“这下连淡都没得扯了!”
“总之,先搞清楚这是哪里再说吧,搞不好可能有异兽来把我给啃了。”木野扶着墙壁颤颤巍巍地走出了小巷,放下了刚刚揉搓那新增的主要成分为脂肪的器官的另一只手,反复确认着自己不是陷入了什么幻境。
抬头看了看已经抬头的月亮,木野觉得虚弱呃身体已经好了许多,但精神就更衰弱了,因为这明显是一副异兽之灾前人类城镇的模样。
“啥玩意啊,咋回事?”木野愣愣地看着空旷清冷的街道,回头看去,发现旁边是一个服装商店。
借助橱窗的反光,木野看清了自己此刻的模样。
垂肩的碧绿色秀发下,是一张十分可爱的白皙脸庞,深绿色的眼眸如木似水;而身高不过一米六五,所以过于宽大的衣服松松垮垮地套在了自己的身上,显得十分滑稽,但出色的曲线仍然无法被此掩盖。
“这是我吗?噫,还挺可爱的嘛……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得赶紧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木野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打气道。
这时在远处的马路上,背着月光一个发际线有点堪忧的人,手里拿着半瓶子晃荡的高度白酒颠颠倒倒地走在路上,一边走还一边咒骂着:“魂淡!蠢猪张久!你不就是有关系吗!给老子使什么脾气啊!”
皱巴巴的制服、油腻的皮肤和浓郁的酒气很容易让人把他归类到“受欺压的社畜”中去。
木野双手合十对着他恭敬鞠躬:“十分抱歉,接下来多有得罪了!”
他睁开了一条缝的眼睛看清了和他说话的人:“诶?小姐你快回家吧,这么晚了别一个人……啊啊啊啊妖怪啊!!!”
PS:以前我就思考过为什么主要生物性别是两种而不是一种或三种。生物出现后就在进化,不外乎就是想永远存在,但永生者没必要去生育(修仙小说里都有修为越高生育越难的说法);而无法永生,就只能通过传递基因的方法来让自己实现另类的“永存”。单性别或无性别的生物不需要其他同类的帮助,族群的凝聚力会很弱的,所以性别的存在大概是为了给弱小的生物聚集在一起抵挡灾害的理由。
而在假设100单位的族群中,两个个体在一起可繁殖后代的概率为50%;三性别的概率比较难算,但一定少于这个数值,而且从基因上来说染色体也不好分配。所以两性别是族群生物最高效的繁殖模式。
只是那一切都是为了繁衍,可如今人类已经不需要遵循这种法则了。血脉延续的观念还是很重要,但当iPS细胞类技术真的出现时,我们的观念应当做出转变。
PS2:请无视上面的口胡,羞死个人?(????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