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中年人抱着孩子从卫生间出来,女孩一直紧闭的双眼竟然已经睁开了,虽然依然无神,不过看上去清醒了不少。
看到女孩的样子,老人一直紧皱的眉头也舒展了不少,摸了摸女孩的脑袋,向林木感谢道:“林医生,这次真是多谢您了。”
林木摆了摆手道:“老先生不用客气,治病救人是我该做的,孩子的大便已经通畅,体温也降了不少,回去之后让孩子好好休息,明天一大早过来复诊。”
听到林木的话,中年人连连道谢,从怀中掏出一把钱之后,不由分说的便离开了这里。
“他给的钱也太多了吧?”白洁俏脸错愕,她看着桌子上的一沓钱有些发呆。
“对有些人来说很多,但是对于有钱人来说却不多,因为在他们看来,只要是花的钱值得,就算是让他们掏再多,他们也是十分愿意的。”
傅文录笑着看了白洁一眼,然后这般解释道。
“对了,傅主任,不知道您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林木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对傅文录问道。
他对傅文录能够找到自己这里来是一点都不意外的,因为首先来说,刘昆和蔡鸿运等人都是知道回春堂的所在地,所以说,傅文录能够打听到自己居住的地方,是十分容易。
“哈哈,没什么了,我主要是路过你这里,便走进来看一看你。”
傅文录笑呵呵的说着,他喝了一杯茶之后,便站起来起身告辞离去了。
见到傅文录离开,林木自然站起身来去送一送,虽然傅文录没有说什么,但是林木知道,对方来找自己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而对方不和自己说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为白洁在这里。
看来,明天要去医院里面专门去找傅文录一下了。
林木看着傅文录离开的背景,心中这般想到。
虽然林木在司机大哥那里吃了一点饭,但是稀饭根本不管饱,所以便和白洁与小缘再次的吃了一顿晚饭。
吃够晚饭之后,林木继续像以往那样开始研究二十四针经,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燕京研究所那边破译二十四针经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了。
林木自然是十分的欣喜,因为伴随着二十四针经的破译,他可以感觉到自己以前的医术瓶颈似乎开始松动。
这就意味着他本就惊世的医术似乎有更上一层楼的趋势,这简直让林木欣喜若狂。
要知道,现在的林木可就是代表着全世界医术最高的那个人了,现在他得到了二十四针经,却让他的医术再一次得到提升,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一件让其非常喜悦的事情。
在喜悦和期盼的心情之中,林木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次日一早,林木还是像往常一样被白洁叫起来,然后在吃过早饭后,开始去上班。
一上午的时间匆匆而过,手外科的医生在见识过了林木的手术之后,便纷纷表示赞叹,所以,一般来说很小的手术都不会让林木上台,所以,这就导致林木很清闲。
中午吃饭的时候,刘昆和美女医生苏倩找到了林木,他们打算出去吃饭,问林木要不要一起。
林木自然没有拒绝,因为他很少出去吃饭,所以现在也好出去看一看。
林木三人选择的饭店距离第一人民医院不远,是一家名叫湘香阁的中型饭馆,这样规模的饭馆在上河不计其数,不过苏倩说这家的湘菜做的不错,因此林木两人特意跟来品尝一番。
他们三个人中,除了刘昆在医院干了六年了,分了一套房子,苏倩没有超过五年,住的是医院宿舍,这一家饭馆距离医院不远,回去也算方便。
苏倩看上去经常来这家饭馆吃饭,刚进门一个二十一二岁的美少女就迎了出来,笑嘻嘻的向苏倩打招呼:“苏倩姐姐,今天吃什么?”
“带了两个同事前来捧场,给我们找个小包间吧,把拿手的好菜都拿出来,可不要藏私哦。”苏倩笑呵呵的说道。
“没问题,姐姐,去楼上吧。”小美女笑呵呵的应承道,一边笑,一边牵着苏倩的手带着林木三人上了楼。
在上楼的过程中,苏倩简单的向林木二人介绍了一下这饭馆老板的情况,感情这饭店老板是南湖省平沙市人,和苏倩是老乡,这个小美女是老板的女儿,名叫白紫洁,苏倩本身是南湖人,自然喜欢吃湘菜,经常来,倒是和白紫洁关系不错。
“怪不得你带我们来这里呢,原来是只顾着你自己啊,这个不行,等会要是菜不好吃,我可不结账。”听了苏倩的解释,刘昆笑呵呵开着玩笑。
“小紫洁,听到了没有,人家这是挑衅呢,你可要给姐姐争气,今个让白叔叔把最好的手艺拿出来。”苏倩也笑着向白紫洁说道。
说笑间,三人进了包间,包间不大,不过收拾的很整齐,林木三个人坐着倒也敞亮,边上有一个窗户,能看到外面的街道,这包间在这个饭馆来说也算是不错的包间了。
旭和刘昆都不怎么懂湘菜,点菜的任务自然交个了苏倩,等到点完菜,小美女出去,林木才奇怪的问道:“这个小姑娘看上去最多二十一二岁,没上学吗?”
“呵呵,林医生是不是看上小紫洁了。”苏倩闻言顿时打趣道,一句话说的林木脸色涨红,很是不自然。
林木听到苏倩在对自己打趣,不由伸手抓了抓鼻子,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并没有回话。
“呵呵。”看到林木的样子,苏倩顿时捂嘴偷笑,她显然是认为林木是一个初哥,笑过之后才说道:“不过开个玩笑,追求小紫洁的男人多了去了,林医生你可不见得有机会。”
听着苏倩打趣,林木这一次却是没有不自然,而是试探的问道:“我刚才看这个小姑娘走路虚浮,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听着林木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苏倩的嘴巴顿时张的大大的,脸上难掩吃惊之色,好半天才长叹一声,幽幽的说道:“林医生果然厉害,小紫洁也是个可怜人啊。”
听着林志和苏倩突然间的对话,刘昆顿时有些发愣,诧异的看了林木一眼,他没想到林木的医术竟然这么高,要知道,他可是主治医生,他竟然没有看出刚才那个女孩的异常。
“怪不得蔡院长如此推崇这个林木。”刘昆心中一阵感慨,林木的眼力果然不凡。
苏倩没有理会刘昆的想法,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小紫洁原本也是在上大学的,不过去年后半年的时候突然病了,走路浑身无力,总是口渴难耐,食量大增,稍微剧烈运动就受不了,只能休学在家,白老爹这个店这几年赚的钱几乎都用来给小紫洁看病了。”
“有没有查出是什么病?”刘昆开口问道。
“糖尿病。”苏倩苦涩的说道。
西医中定义,糖尿病是一组由于胰岛素分泌缺陷和/或胰岛素作用障碍所致的以高血糖为特征的代谢姓疾病。典型的症状就是三多一少,即多尿、多饮、多食和消瘦。在应激等情况下病情加重。可出现食欲减退、恶心、呕吐、腹痛,多尿加重,头晕、嗜睡、视物模糊、呼吸困难、昏迷等。
糖尿病是近些年来全世界患病率比较高的一种病,不过如今糖尿病患者的最大群体是四十岁以上的人群,四十岁以下的发病者倒是不多,像白紫洁这样二十岁出头就患上糖尿病的更是少之又少,因此苏倩才会露出如此苦涩的表情。
不过糖尿病有一定的遗传和家族集结姓,白紫洁这样的情况虽然罕见,却也不是没有。二十岁的花季就患上这样的疾病,确实是够可怜的。
对于糖尿病,如今国际上也没有什么好的特效药,一些运气好的还可以治愈,运气不好的就只能用注射胰岛素来维持。
三人正说着话,白紫菱又蹦蹦跳跳的进来了,手中端着一碟毛豆,苏倩见状急忙迎了过去,责备的道:“你怎么动手端菜了,不是有服务生吗?”
白紫洁虽说在饭馆呆着,不过因为自身情况,基本上不干什么活,端菜倒水的工作更是轮不到她,白老板之所以把白紫洁带在身边,无非就是为了照顾方便。
“没事,一碟毛豆而已。”白紫洁笑呵呵的说道,看上去倒是很乐观,很开朗,要是不知情的人绝对看不出这个美丽的小姑娘竟然身患顽疾。
苏倩接过白紫洁手中的碟子,放在饭桌上,然后看着林木道:“林医生,既然你能看出来小紫洁身体不适,不知道能不能再给检查一下呢?”
“没问题,我给把把脉。”林木淡笑着说道,治病救人原本就是医者的本分,他自然不会推脱。
“苏倩姐姐!”听着苏倩的话,白紫洁原本欢笑的脸上顿时变得煞白,看着苏倩有些责备。
一般身患疾病的患者,特别是一些难以治愈的疾病,这类患者最反感的就是别人到处传扬她的病情,白紫洁自然也不例外。
“没事,这位哥哥可是我们医院新来的神医,或许能治好你的病。”苏倩拍着小紫洁的肩膀安慰道。
“我的病真的能治好吗?”白紫洁不相信的问道,她这病已经一年多了,看了多少医生都无济于事,只能靠药物维持,现在连学校也去不成,每天晚上她都独自一个人抱着被子偷偷的哭,不过为了不让爸爸担心,第二天起来她依然装的笑嘻嘻的,其中的心酸却只有她自己知道。
“放心吧,你的病可以治好的,让那位哥哥看看吧。”苏倩鼓励道。
白紫洁这才慢慢的走到林木跟前,不自然的看着林木,看林木的年龄也就比她大两三岁,真的能治好她的病吗?
“别害怕,胳膊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林木笑着说道。
听了林木的话,白紫洁下意识的看了边上的苏倩一眼,见到苏倩鼓励的点了点头,她才拉起袖子,将白皙消瘦的胳膊伸在了林木面前。
林木好笑的拉过一张椅子,让白紫洁坐好,拿过一边的餐巾纸垫在下面,这才伸手给白紫洁把脉。
林木三根手指轻轻的搭在白紫洁的手腕上,细细的感受着白紫洁的脉搏,白紫洁的脉搏细弱而缓,听完一只手,林木又换了另一只,感受到白紫洁的右手脉搏竟然比左手还要微弱一些。
听完脉之后,林木皱着眉静静的思索着,好半天眉头才舒缓开来,苏倩见状急忙问道:“怎么样?”
“这是气血两虚的消渴之症,病根在脾上。”林木淡淡的说道。
糖尿病在中医中被称为消渴,林木的诊断倒是精准,一次就切中了白紫洁的病根。
“那有什么办法治疗吗?”苏倩闻言大喜,原本她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想到林木竟然一语道出病根,比起以前好多医生只是含糊其辞的说是糖尿病,消渴之类的可是强出了很多。
“不好说。”林木摇了摇头,然后看着白紫洁问道:“你除了多吃多饮还有什么症状没有?”
听着林木发问,白紫洁下意识的有些闪躲,虽然现在林木是在给她治病,不过毕竟只是个二十四岁左右的青年,有些症状可是比较隐晦的,她一个女孩子难免不自然。
“紫洁,老实告诉林医生,或许林医生真的能治好你的病。”苏倩急忙催促道。
如今的苏倩对林木是有些好奇了,林木来了医院不过几个星期时间,除却平常在病房里的时间,出手几次,而出手的这几次都是让蔡鸿运院长这种级别的医生很头痛的病例。
但是让苏倩十分震惊的是,林木虽然看上去十分的年轻,但是他的医术却和他的年龄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这一点,从蔡鸿运院长对待林木的态度上就可以清晰无比的看出来。
而且更加让苏倩十分震撼的则是从刘忠副主任对待林木的前后态度变化上面!她和刘忠副主任共事许久,自然知道他的臭脾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