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聪中午在荣国勋家中吃过饭,下午就让荣立一起陪着去了省寄件卫,在省寄件卫转悠了一圈,荣立在谢聪耳边嘀咕了几句,谢聪就笑着向罗明欢道:“荣书记,省寄件卫这边我已经转的差不多了,咱们去市寄件卫看看?”
“好,自然没问题?”罗明欢点了点头,不经意的看了荣立一眼,心中的腻歪就不用提了。
下午谢聪过来的时候带着荣立,罗明欢的心中就很不高兴,谢聪是中寄卫下来视察的,他要负责接待,自然不能抱怨,问题是荣立只是长洲省公安艇的一个楚章,好像前一段时间还因为什么事暂时停职在家休息,带着这么一个人来,谢聪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个情况说简单一点,其实也没什么,说难听一点,就是对他们省寄件卫的不信任,对他罗明欢的不信任。
不过这事情谢聪已经决定了,荣立又是荣国勋的儿子,罗明欢还真不好说什么,他也没必要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去得罪荣国勋那样一个实权的副生长。
不过看到荣立轻声在谢聪耳边嘀咕了一句之后,谢聪就决定去市寄件卫,罗明欢心中的不悦就更甚了,按照之前的行程安排,今天一天,谢聪都是要在省寄件卫这边检查一些档案和寄件卫前半年办的一些案子,明天之后才是去下面的寄件卫部门,这临时改变决定,必然要打下面一个措手不及。
事实上,罗明欢接待上面中寄卫每年的例行检查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基本上半年甚至一年左右,中寄卫都要下来例行检查,一方面检查下面纪检部门的工作作风。同时抽查一些半年的案件,大多都是走过场,不会太多插手下面纪检部门的事情。
同时,必然也会挑一些不大不小的毛病,这也是有前例的。要是最后一点毛病也没有,岂不是显示不出中寄卫的权利。
正是因为如此,这个接待工作也不算难做,一些小毛病,下面最多被批评几句,来年再接再厉。这次的谢聪下来,行事却让罗明欢有些郁闷。
见到罗明欢同意,谢聪也不多说,和荣立一起上了车,两人有说有笑,车子缓缓的驶出了省寄件卫。罗明欢满脸郁闷,也急忙跟上,和谢聪一行人去了市寄件卫。
市寄件卫这边也早就得到了消息,中寄卫的灵道已经来到了西平,虽然订的是明天过来视察,不过以防万一这种情况还是要考虑到的,也都早早准备。等待上面检查。
岑金芒今天一天都在部门检查,吃过午饭没多久,刚刚回到办公室,秘书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岑书记,中寄卫的灵道来了。”
“这么快就来了?”岑金芒闻言眉头一皱,急忙道:“前面带路,通知陈副书记和其他几个部门的灵道,一起前去迎接中阳灵道。”
说着话,岑金芒就一马当先,出了办公室。急匆匆的下了办公楼,来到下面的院子,罗明欢陪着几位身穿制服的中年人和两个三十多岁的青年已经下了车,正在院子四处查看。
看清楚其中一位青年的相貌,岑金芒的瞳孔就是一缩。心中咯噔一下,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心中忍不住嘀咕:“这荣立怎么和中寄卫的人在一起。”
岑金芒在西平担任寄件卫书记时间不短了,自然认识荣立,要说以前,他和荣家父子也没什么交道,不过前两天,他刚刚帮着林木收拾了电力局的一个副局长,算是的荣家父子有了些许矛盾,岑金芒可不认为此时荣立陪着中寄卫的人前来是毫无目的的。
一边心中嘀咕,岑金芒一边大步迎了上去,大老远就伸出手道:“罗书记,欢迎几位灵道前来西平市寄件卫视察指导。”
罗明欢笑着向岑金芒点了点头,然后向岑金芒介绍道:“岑书记,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燕京寄件卫第五监察室的谢聪谢楚章。”
“谢楚章,这位是西平市寄件卫书记岑金芒。”
“谢楚章好,欢迎中寄卫的灵道下来视察工作,有谢楚章以及几位灵道把关指点,我们西平市的寄件卫工作一定会再上一层楼。”岑金芒伸出手向谢聪道。
“岑书记客气了。”谢聪也伸出手和岑金芒握了一下,然后道:“岑书记,指导谈不上,说穿了我们这些人就是下来挑刺的,岑书记心中估计已经在骂人了。”
“没想到谢楚章也会开玩笑,岑某那里敢啊。”岑金芒急忙赔笑,所说他在西平被称为黑脸书记,不苟言笑,却也不代表不会笑,要是真的不懂一点人情世故,他也走不到今天这个位子。
几人说着话,就一起向办公楼走去,这时市寄件卫的几个部门灵道也都陆陆续续来了,岑金芒也一一介绍给了谢聪,至于和谢聪一起的荣立,岑金芒却没有搭理。
荣立跟着谢聪前来,必然是没安好心,岑金芒也没必要去搭理他,不过在心中提高了些许警惕,他自问,即便是有荣立在中间搞鬼,谢聪也不见得能找到什么整治他的毛病。
当然,鸡蛋里面挑骨头,问题总是能挑出来的,但是要靠着一些小问题,收拾他这个西平市寄件卫的一把手,难度还是很大的。
其实,荣立也没想着靠谢聪就能收拾了岑金芒,毕竟寄件卫下来视察,往往都是半个月前下面单位就会受到消息,这种审查属于,明访,下面即便是有一些问题,也会早早掩盖,没有内部人员配合,上面的部门还真很难检查出什么。
虽然大问题不至于,但是小问题却总能检查出来,恶心一下人还是可以的,谢聪能带着荣立前来,一方面是因为荣国勋和他见过,另一方面也有心让荣家父子和他们谢家走的再近一些,倒是不介意帮着荣立恶心一下岑金芒,要是有机会,收拾了岑金芒也不是不可以。
前面说过,西平市因为乔云飞的关系,很多势力都插手不进来,不过乔云飞近年身体不好,很多人估计也就是一两年的时间了,到时候乔云飞去了,长洲省这块大蛋糕,惦记的人不少,早早拉拢荣国勋这么一个腹部级高官,到时候谢家也能占很多先机。
不管怎么说,这次谢聪来西平,荣国勋心中总是有着小九九,不过谢聪也不傻,自然不会白白的让荣国勋把他当枪使,说穿了这次谢聪的西平之行,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他前来之前,就有着和西平一些官员混个脸熟的目的,荣国勋的示好也正中了谢聪的意。
谢聪也不怕荣家父子扛着他们谢家的大旗唬人,荣国勋的级别不低,真要是打上了他们谢家的标志,以后就绝对是谢家人,跑都跑不掉,荣国勋不认也不行。
当然,要说这件事中唯一的变数或许就是林木了,谢聪不会想到林木这会儿正在西平,荣家父子更是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们巴结的这位谢家大少,中寄卫的灵道,差点被他们打算收拾的破医生打残了。
要是荣立知晓林木在江南和谢聪的事情之后,还会不会有那个胆子去算计林木,这事真的不敢去想,要么说这无巧不成书,世界有时候很大,有时候却很小。
谢聪在西平市寄件卫部门视察的时候,此时的林木却带着乔云飞去了西平另一处有趣的地方,林木虽说五六年没怎么在西平呆过,不过毕竟是在西平长大的,西平变化大,一些好玩的不错的地方还是知道不少。
再加上乔云飞的性子,乔云飞这次回西平,本身就不是回家游山玩水来了,而是怀缅故乡来了,吃一吃故乡的地道小吃,看一看故乡的山山水水,而林木也不是那种奉承的人,不会特意去带乔云飞看那些美好的东西,因此却正合了乔云飞的喜好。
今天吃过午饭。林木带乔云飞去的地方是西平郊区,位于青府县不远处的一座山,名叫顺阳山。
顺阳山算不上名山,不过却是西坪附近最大的一座山脉,绵延百里。山上没有什么珍惜的植物,最多的就是松柏,偶尔有些野鸡野兔之类的,植被也算不上好,很多地方都是光秃秃的石头。
不过此时乔云飞站在山顶上,却忍不住有些唏嘘。向林木笑道:“小林啊,这顺阳山我小时候可没少来,我老家就是西平市郊区的,距离顺阳山不过十几里路,小时候山上有很多野桃子,野杏什么的。还有核桃,柿子,不过那个时候,顺阳山被几个地主瓜分了,村民们上山砍柴都要交税,我们一群七八岁的毛头小子总是上山祸害他们……”
乔云飞说着说着,甚至陷入了回忆当中。脸上带着憧憬道:“我还记得又一次,我们几个毛头小子上山偷杏,被地主家的家丁发现了,对方放了两条大狼狗,我们就一个劲的跑,什么地方不好走就往什么地方钻,一个不少心,我被一块小石子绊了一下,顺着山坡滚了下去,幸好被一颗野枣树挡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