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在边上听得直摇头,这百五台的来历他自然知道,正如青年所说。是有这么一个传说,事实上这个菩萨庙少说也有五六百年了,百五台至少也是明朝初期修建的,只不过来历不考,后世才有这么一个说法。
同时。菩萨庙门口还有着一条雕刻的神龙,神龙的一只龙爪上面抓着一个男人的头颅,一只龙爪上抓着一个女人的头颅,栩栩如生。
这个雕刻同样有个典故,据说当时山脚下有一户人家,家中有两个儿子,父亲被抓了壮丁,去了军营,战死沙场,母亲带着两个孩子逃荒,后来两个孩子都失散了,失散的时候一个孩子九岁,一个孩子十三岁。
十年之后,两个孩子都参加科举高中,在朝中为官,大儿子名尚天宝,二儿子名尚天武,当时大儿子尚天宝官职是一省巡抚,小儿子尚天武官职是县令。
那一年尚天宝大寿,尚天武派人前去送寿礼,尚天宝却嫌弃尚天武送的寿礼寒颤,派了自己家中的一位老妪给尚天武送了回来,在闲聊中,尚天武才知道,原来巡抚竟然是自己的亲哥哥,这位老妪,巡抚家中的家仆竟然是自己失散多年的老娘。
得知这个情由,尚天武立刻大礼参拜,并且陪着母亲去了巡抚府找尚天宝,谁知尚天宝不仅不相认,还把母子两人打了出来,事后更是把尚天武撤职查办,把自己的亲生母亲拒之门外,沿街乞讨。
就在老妪沿街乞讨的第七天晚上,突然一条神龙从天而降,一爪抓了尚天宝的头颅,一爪抓了尚天宝妻子的头颅,飞往了顺阳山的菩萨庙,第二天早上,上山的村民就发现菩萨庙多了一条神龙的雕像,栩栩如生。
当然,这些只是民间传说,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个民间传说,顺阳山的菩萨庙香火一直很好,数百年不间断,林木小的时候这个菩萨庙每年庙会,前去的游客都是人山人海,而前去的人最喜欢的两件事,一件就是从菩萨庙正门的百五台登上庙门口,另一件事就是观赏神龙雕塑。
这个百五台健在此处数百年,没想到如今竟然有人在边上搭台收费,还满口的讲着什么大吉大利,传说典故。
这个故事不仅林木知道就是乔云飞也知道,这个青年的故事,充其量也就骗一骗外地的游客罢了。
乔云飞听着青年人说完,当下就呵呵大笑道:“既然你知道这个百五台的来历,那么可知道菩萨庙门口那条神龙的来历?”
“自然知道,神龙是天降神龙,专门赏善罚恶。”青年冷哼一声道:“不过登上百五台看到的神龙才是活的,从其他地方上去,看到的神龙只是雕塑,看不到其神韵。”
“既然你知道神龙的典故,却私自在神龙面前干着敲诈勒索的行当,就不怕神龙晚上把你的头颅抓了去,明天早上庙里的神龙爪上又多了一个脑袋?”乔云飞淡笑道。
青年这才听出乔云飞这话是嘲讽他,怒骂道:“老不死的,你找死,想上台子就交钱,不想上就一边去,别在这里磨叽。”
乔云飞淡淡的看着青年道:“要我交钱也不是不可以,说出一个门道来,这个百五台我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并没有重新修缮,收钱是什么道理?”
说实话,此时的乔云飞真有点怒了,原本他看到山脚下修了一条路,菩萨庙也被重新修缮,成了旅游景点,心中还有点欣慰,对于山上收门票的事情也没多少反感。
毕竟修这么一条盘山公路需要的资金不少,没人会白白的去修路,总是要有利益的,修了路,山上收个门票,带动当地的旅游业,这事情总是好事,可是这么几个人在百五台前乱收费,岂不是大煞风景。
且不说这个百五台本来就是景点的一部分,根本没必要收费,单说青年人的这个态度就让人反感,这岂不是把前来的游客亲自往外推,以后还有哪个外地的游客愿意不远千里来这儿游玩?
看出乔云飞不悦,林木急忙在乔云飞耳边道:“乔爷爷,您别生气,这种事情什么地方都有,交给我处理吧,别扫了您的兴致,您和唐大哥去别的地方先转转。”
这件事被乔云飞撞见了,乔云飞自然不会不管不顾,不过乔云飞身份特殊,这儿毕竟是顺阳山,青年人很有可能还有同伙,真要闹腾起来,总不能让乔云飞的保镖把所有人都毙了吧,可要是不开枪,万一乔云飞出个意外,那乐子可就大了,林木也只好自告奋勇。
“哼,不用了。”乔云飞冷哼一声道:“原本这次我回西平市,是打算悄悄而来,悄悄而走的,也算是这辈子最后一次会西平了,真不想惊动乡亲们,不过看到西平市的这个情况,我改变注意了,这次既然是我最后一次回来,就为西平乃至长洲人民做点事情吧,好好清理一下长洲省的迷乱之风,还西平人民一个艳阳天。”
说着话,乔云飞就回头轻轻看了唐森德一眼,唐森德大手一挥,站在乔云飞身后的三个保镖都齐刷刷的掏出了配枪,枪口对准了四个青年,唐森德同时拿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
于此同时,西平市寄件卫,谢聪也正在大发雷霆,随手把面前办公桌上的一个文件夹扔在了地上冷喝道:“好,非常好,西平市寄件卫真是了不得,公报私仇,随便陷害政府官员,这寄件卫组织真是了不得。”
听到谢聪的冷哼,站在边上的岑金芒是脸色难看,一语不发,他怎么也没想到寄件卫竟然有人胆敢把他前几天让人前去处理党军林的事情记录在案。
党军林是岑金芒为林木出头,原本只是打算吓唬对方一下,并没有正式双规,眼下有了这个案宗,性质却变了,后来党军林被省寄件卫带走,早已经放人了,那就说明党军林没有问题,既然党军林没有问题,市寄件卫留下的这个案宗就有很大的问题。
“看来荣家父子这是早有预谋啊。”岑金芒心中暗叹一声,知道自己这次是栽了,有了这个案宗,谢聪借题发挥,他这个位子算是到头了,搞不好要被发配到闲职部门去养老了。
岑金芒人称黑脸枢机,也算是清廉的一个官了,但是清廉、黑脸并不代表不通人情世故,也并不代表就真的一清二白,有些时候人情事情还是要做的,比如前一阵子帮林木。
不过这样的事情基本上不算什么大事情,同时也留不下什么把柄,因此对于这一次中即位的检查,岑金芒基本上没什么担忧,看到荣立和谢聪一起的时候,他的心中虽然有些扑腾,却也不是很担心,却万万没想到荣家父子早就买通了他们中即位内部的人员。
看着谢聪发飙,岑金芒脸色难看,用目光的余光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刘海龙一眼,却没有多说什么。
刘海龙感受到岑金芒的目光,急忙把脑袋低了下去,不敢去看岑金芒,他虽说是寄件卫的副枢机,不过这西平市寄件卫部门的副枢机并不是只有他一个,再加上岑金芒强势,这次要不是荣立许了他好多好处,拍着胸口保证一定会把岑金芒搞下去,刘海龙还真不敢动手。
事实上在谢聪前来之前,这份案宗也是被刘海龙偷偷藏着,以防万一,等看到荣立竟然和谢聪一起前来,刘海龙才偷偷的放在了指定位置上,谢聪自然是一查一个准。
“岑枢机,麻烦您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寄件卫部门办案,难道就这么不慎重?”谢聪发过火之后,就看向岑金芒问道。
“谢楚章,这件事我们寄件卫部门也是受到了举报,这才派人去调查,您也知道,寄件卫部门就是干部的试金石。真要没什么事,我们也不可能查出什么,但是有人举报却也不能不管不顾吧。”岑金芒淡淡的说道,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这么说了。
“举报信?”谢聪点了点头道:“那麻烦岑枢机把举报信拿出来让我看看。要是果真如此,这件事就算是我多事了。”
“这个……”岑金芒没有吭声,他那里有什么举报信啊,这件事只是林木打电话给他,他直接派人过去的,再说。刘海龙已经把脏水泼到了他的身上。
“岑枢机,您要是拿不出举报信,这件事我就要严肃处理了,刘副枢机刚才说了,他并没有收到什么举报信,这个案子是您一手操办的。既没有按照寄件卫部门的流程走,同时党军林通知也经过了省寄件卫部门的调查,您总要给我一个交代吧。”谢聪盯着岑金芒,不急不缓的说道。
“谢楚章,这件事我无话可说,您要调查,就调查吧。”岑金芒愣了好半天。才淡淡的说道,这次的事情明显是荣家父子早就预谋好的,谢聪和荣家父子又有关系,他算是彻底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