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你的手伤的不轻,未免感染了,最好挂瓶点滴。喂喂,同学,你要到哪里去?”
护士小姐的话还没有说完,单小唯已经抱着刚包扎完毕的手奔了出去。
开玩笑,还挂什么点滴,季羽荀到现在还生死未卜呢,星哥哥的脚伤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怎么可能悠哉悠哉地在这里挂点滴呢?
她一口气跑到手术室门口,校长和几个老师,还有刚一起把他们送来的同学们都在。
单小唯在一边的窗口找到了在那里望着窗外的卓寒,顿了顿脚步,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寒,羽荀怎么样了?”
明知道他也是不明情况的,可是她却不知道该问点什么。
卓寒收回了目光,转头看着单小唯,眼睛里满是疲惫和神伤,一如卓展炎在医院急救的时候。单小唯的心痛了痛,很想握住他的手给他点安慰,但是她没有。
“现在还不知道,她流了好多血,好多好多……”
卓寒像是在跟单小唯说,又像在对自己说一样,眼睛转向放在一边的外套上。单小唯随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白色的外套上那令人触目惊心的红色分外显眼,那是季羽荀的血啊,那是季羽荀冒着生命危险救卓寒所付出的代价。
对于自己,单小唯非常的自责。卓寒是她要保护的人,更是她想守护一生的人,但现在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到。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季羽荀却做到了,至于是什么力量使得她能不惜生命的来救一个人,他们三人心知肚明。
“小唯,我该怎么办?”
卓寒显得很是无助,突然一把抓住单小唯的手,可是她手上厚厚的纱布令他停止了动作。
“你的手?你怎么也受伤了?”
“没,没事。”
单小唯试图拉回受伤的手,不想让他此刻再为别的事情担心了。
“就是不小心扎上了点玻璃片。”
“真的没事吗?”卓寒没让她挣脱,但是也不敢握紧,怕弄疼她了。手轻轻地在纱布上摩挲着,眼里满是怜惜。要是他知道单小唯这伤是因他而起的,不知道会后悔成怎么样。
“寒,羽荀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卓寒疼惜的眼神刺痛了单小唯的心,他是如此的关心的着自己,心里埋怨着刚刚居然还在怪他,单小唯笑了笑,用另一只手轻轻握住他的,这么无措的卓寒让她感觉好心痛,好心痛。
“卓寒,是卓寒吧,羽荀怎么样了,我的宝贝女儿怎么样了啊?”
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美妇人急匆匆了赶了过来,眼尖的妇人已经看到了卓寒,人未到已经声先到了。
是季羽荀的爸妈,季鼎文夫妇。
“嗖”的一下,单小唯松开了两人紧握的手,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她就是不想让季羽荀爸妈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卓寒意识到她的动作,双眼微眯的望着她,神情复杂。
单小唯趁着季羽荀妈妈到达之际,别开了脸,不敢再面对他的注视。
“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季羽荀妈妈一脸悲伤的拉着卓寒的手,焦急地询问着,女儿早上好好的出去,说是要布置校庆文艺晚会的礼堂去,还不到半天,就接到校长电话说她受伤了,他们就急匆匆的赶来了。
“舞台上的吊灯掉了下来,季羽荀为了救我,被砸到了,现在还在抢救中。”
卓寒轻叹口气,面对季羽荀的父母,他感到更加的内疚。
“好端端的灯怎么会掉下来?”
一直在旁边沉默的季鼎文此时忽然开口了,双眼紧盯着卓寒。
“现在研究这些干什么,女儿要紧。”
季羽荀妈妈埋怨得拉了他一把,这么张臭脸,会把人家卓寒吓坏的,转身朝着卓寒安慰道
“孩子,别放在心上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