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芳年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了家里,家里空荡荡的毫无生气,电脑没有关,还在运行,她为碧姐写作的文档还在上面,几行黑字此时此刻显得多么寥落。
她本想去找周紫芹的,是她害得嘉佑不肯露面了,还好意思说送一幅画给她。
那个孟飞帆最后拿了周紫芹的画没有,奉劝他也离紫芹远点吧,不要被这个害人精迷惑了双眼。
芳年越是这样想就越激动,于是拿起了手机连发数条短信数落飞帆。
“孟飞帆,你少掺和我的事,我和嘉佑的事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奉劝你别插手啊!”许芳年不仅阐明了自己的恋爱立场,还数落飞帆借自己之名参加紫芹的画展。
“你知道你这个行为举止又多幼稚,居然还敢要她的画!”
这个女人,自己的男人都这样了,还在这里恋恋不舍。“如果我告诉你我能帮你找到嘉佑,你或许就不会这样烦躁了?”孟飞帆用手机打出了一行字,沉思几秒,发了过去。
他也是今天和紫芹约谈如何对付嘉佑和芳年,才知道紫芹原来跟嘉佑曾是男女朋友,她们甚至同居过一段时间,关系亲密得芳年根本想不到。
直到现在,孟飞帆的耳畔还响着周紫芹的倾吐声:“孟先生,我跟嘉佑是初恋,我到现在也忘不了他,如果他能跟芳年分手,也成全了你和芳年,对于我们双方是双赢的事。哪怕嘉佑找不到了,也要让芳年死心才对,毕竟你也有意于芳年。”
紫芹说话的时候目光紧紧地盯着飞帆,生怕他有一丝一毫的不同意。不过出乎意外,孟飞帆对拆散芳年和嘉佑很有兴趣,本来因为紫芹的干扰,嘉佑和芳年之间的关系就有一丝裂痕了,如果再加上飞帆的进入,这对金童玉女将分手得更快。
孟飞帆狠了心肠将这件事进行到底,说是帮芳年把嘉佑找回来,其实只是为了博得芳年的好感,而且情场无敌手,似乎也对不起飞帆这个大情圣,他很有兴趣跟嘉佑这一介平民百姓做对手。
芳年收到飞帆的短信,瞬间崩溃,要你找,哼!少来管闲事,好吧!芳年郁闷得关机,不再理会飞帆。
可她又多么想看一眼嘉佑,哪怕一丝一毫也好,实在找不到,就回他的老家一下,说不定他哪里也没去,就窝在老家呢。
所以碧姐的任务,芳年也顾不了那么多。明天就启程去嘉佑的老家看看。
以前同嘉佑谈恋爱时,嘉佑跟她说过,他的老家就在N市一百多公里远的一个小城镇里。
他出生于单亲家庭,妈妈是一位中学老师,家境谈不上富裕,至于父亲,嘉佑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亲,他是一名遗腹子来的。
身世是那么可怜,却丝毫不影响嘉佑出色的才能和努力带来的好运。研究生毕业后他直接进入了三甲医院华夏医院,直至遇上许芳年,他生命中的新一页又将翻开了。
许芳年准备换洗的衣服放进拉杆箱,还有洗漱用品,一两本小说,东西不算多,可是零零碎碎加起来重量也不轻。
捡的时候,许芳年还在思索张嘉佑的事,按理她可以不去找他的,过几天小五就要结婚了,总得去吧!
《一个人的生活》也快完稿了,跟碧姐的第二次见面也将启程。
周围那么多事,那么多朋友,她何苦还要寻找这样一个负心离开的男友。
忧伤渐渐浮在了芳年的心头,她一时觉得哪里不对劲,是自己太固执了吧,对一件并不值得的事情这样用心用力。
她慢慢地回忆起跟嘉佑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漆黑的头发,乌黑的眸子,嘴角总是带着温柔的笑容,连他的声音都能听出一丝甜蜜来。
他对她是认真的,交往以来他送给她无数称心如意的礼物,有女人爱用的项链手镯,衣服鞋子,也有别具心裁的电影票,生日蛋糕。虽然以他的能力,买不起昂贵的东西,可是在自己能力接受范围以内,他总是做得很好,很让她满意。虽然有时,她考虑到嘉佑的经济能力,她并末全部照单全收。
还有一些首饰,她甚至打算折价卖掉,再垫点钱,全部退还给他。那些玩意,有时玩久了,会觉得腻,也特别的华而不实,不如实实在在为两个人做点事,听说他的母亲在老家一个人过也挺不容易的,张嘉佑这个逆子不知有没有尽到孝义为家里添点东西,总是为女友买这买那付出了不少。
许芳年是有良心的,很快从柜子里找到一张银行卡,打算下楼去银行取出一两千元放在包里。等见到张母以后也能拿得出手,她要让嘉佑看到,她对他也是认真的。
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傻,这样的委屈求全?
许芳年心里一犹豫,可最终情感还是战胜了理智,要打开门出去了。
谁料许芳年一开门又碰上了那个冤家。
揣着银行卡的手突然握紧了,许芳年感到前所未有的窘迫,声音也微微发抖:“你来干什么?”
孟飞帆望着芳年,神态表情无比的严肃,他的目光在芳年脸上停留了几秒钟,便知道她又在为嘉佑的事操劳。 神色也不再变得那么可亲近人,取而代之是一股灼热的不满。
“我不可以来看你吗?”孟飞帆拉长了调子,手背后还有一幅刚从紫芹那里购来的画,既然紫芹想把这幅画送给芳年,那就由他解释这幅画的由来,他一定要让芳年清醒地认识,嘉佑这个人并不可靠。
“不可以,我不认识你,你滚开。”许芳年面对这个近来才熟悉的陌生男人,真是没由来地感到害怕,一个步履后腿之时,她想赶紧把门关上,一个人在家里清静,可惜没辙,孟飞帆一下子拥住了芳年,他要她清醒,甚至不顾她的挣扎在她脸上做出亲吻的样子。
“不。”许芳年讨厌极了飞帆,却也只能用武力抗拒,周围的邻里都出去上班,哪像她一个自由职业者,整天都在家里不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