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生军听到李岩的声音,却没办法扭转头来看着李岩,摇着牙关狠狠地嘟哝道:“李岩,都是你害的。”
李岩一脸无辜地笑道:“我如何害你的,你倒是给我说说。”
娄生军卷着舌头气鼓鼓哼道:“就是你,等我好了,我一定要找你算账。”
李岩继续笑道:“你说是我,那我问你,我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在公共安全管理局是你一直滥用职权,我就连重一点的语气都没有,而且我就连碰都没有碰过你。反倒是你一直在侮辱我,诽谤我。不过我也不和你计较这些,今天我是被请来给你治病的,如果你想让我给你治,我就想想办法;如果你不愿意,我这就走。”
娄生军犹豫了,但是却一时拉不下脸来,只是陪护娄生军的亲戚已经知道,是李岩把隔壁的几个JC都治疗的有感觉了,所以赶紧劝娄生军立即同意治疗。
李岩并没有耐心等娄生军的答复,已经调转了轮椅往病房外走,嘴里说道:“局长就是不一样,还是单间。”
李岩摇着头轻笑着,让吴缈把自己推到第一个病房去,根本没再听娄生军病房中传来的声音。在第一个病房里,把三个JC满脸憋得通红,汗水已经湿透了床单,李岩笑道:“不错,你们现在的情况很好。”
说完又伸手假意又从头部到手部按摩着,又点了几下后,第一个JC身体所有的刺麻感立即消失了。李岩随即说道:“把他解开,他已经完全恢复了。”
很快三个JC都恢复了正常,就在李岩转到第二个病房时,三个JC已经激动地跟在李岩轮椅的后面来到了自己战友的病房里,和三个还在和刺麻感拼体力战友喊道:“加油,忍住。”
李岩照葫芦画瓢比划一番,等所有的JC都恢复后,李岩才对所有的JC说道:“你们都各自动一动如果没问题,就让院长给你们办出院吧,不过如果你们想再检查一下也是可以的,你们正好再做个全身体检。”
“不用了,我觉得睡了这么久,才知道站着最舒服。”
“我觉得,现在就想回家去吃饭了,这里躺着太难受了。”
“不,我今天就要回家躺在自己的床上。”
“不行,我要赶紧给家里打个电话,免得我回去的时候把他们给吓着。”
祁文成示意盖世平把这些JC都叫回自己的病房,然后对李岩小声说道:“李总,你看娄生军的病,你再去瞧一瞧?还有那几个车祸现场的三个?”
李岩道:“今天我有点累了,你不知道我这治疗是很费体力的,算了给你说你也不懂,我自己现在的身体也很不好,体力是大不如以前。现在你就是想让我再去治疗,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你要等我恢复一下体力才行,万一我累着了,你这些几个人就要等得久了。”
教授也说道:“是啊,看到李医生的治疗,我虽然没有看明白,但是我知道点穴治疗的确是很费体力的。李医生,你什么
时候再过来治疗?”
李岩说道:“过几天吧,我也得调养一下。”
教授问道:“李医生,你看大后天可以不?”
李岩想了想说道:“好吧,大后天。”
过了两天后,李岩再一次来到医院,祁文成和盖世平依然来了。医院在对想要出院的JC做了检查后,确定那几个本来瘫痪着的JC都完全康复了。盖世平凭直觉认为这些JC的瘫痪,肯定是李岩动的手脚,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祁文成和盖世平找到院长,院长也认为李岩的嫌疑最大,不过在这点上院长是存有私心的。但是当三个人找到教授讨论这事时。
教授说道:“人瘫痪的原因,有机理上的,也有心理上的;人体是一个很复杂的系统,至于你们凭自己的推断说是李医生造成的,我本人是不赞同的,李医生的医术我在帝京都是见识过的,据说当时是从外地派专机把李医生请过去的。且这些病人我也检查过,没有任何的外伤,他们的口述中:也说过没有遭到任何外伤地袭击,至于他们如何得病的?我的确没办法判断,但是你们仅以李医生能治好病就怀疑李医生,我觉得是不合适的。这些你们不用和我说了,我相信李医生的医术,也相信李医生的为人。”
为了解惑,也为了亲眼目睹李岩是不是真的这么神奇?所以这一次祁文成财和盖世平两个人又同时陪着李岩来到了医院,他们就是想看看,李岩到底是如何治病的,难道就是这么简单地点几下?
事实上,李岩的确就是这么按摩几下,接着又点了几下后,把那几个车祸现场的人就都治好了;当然也是嚎叫了好一会儿,不过这次嚎叫的时间长一点,说是病的时间久了点。
当那三个人在嚎叫的时候,李岩已经来到了娄生军的病房。这次娄生军不再是恶狠狠地盯着李岩了,而是闭着眼,所有的话都是陪护的亲戚在说。
李岩问道:“娄局长,你自己觉得我可不可以给你治疗?你要是自己不开口的话,我是不能给你治疗的,这个制度我想院长应该给你说过的,不过你作为局长应该也是知道的。我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在这里耗着,你不开口,我这就走了。”
李岩让吴缈推车就往外走,娄生军这才闭着眼说道:“我同意。”
李岩说道:“很好,治疗过程就让院长给你说一下,你的比较严重,所以过程会比较不好忍受,但你必须忍着,能不叫出声是最好的,叫的越大声效果越不好。你要是确定了,我就开始治疗。”
院长很快就让人绑住了娄生军,李岩又吩咐给自己拿一副消毒手套来,在戴手套时,李岩故意轻声叹道:“真不想碰这种人。”
祁文成和盖世平等在场的人都拿眼看着李岩,李岩这话本来就是说给大家听得。
随后李岩依然是带着手套在娄生军身上点了几下后,脱下了手套说道:“他的情况比较严重,所以会有一些延迟。”
李岩说完,
不经意地用手背挨着娄生军的一只手,就在大家等着娄生军有反应的时候,娄生军就开始浑身的肌肉都抖动起来。娄生军张嘴就开始嚎叫,嘴里骂着各种脏话。照顾娄生军的那个亲戚立即喊道:“你忍住不要叫,医生说了叫得越凶效果越差。”
从门外跑进来的两个人也围到床旁劝娄生军一定要忍住,不要叫,但是娄生军憋红着脸,还是从喉咙底部压抑着吼叫,双眼朝李岩的方向瞪着。李岩根本就没再理会娄生军,而是出门朝那三个人的病房而去。
在半途,李岩停了下来,说道:“院长,让那个娄生军不要叫,如果有后遗症,我也没办法的。”院长听到后立即转身跑回到娄生军的病房内。
李岩给那三个人恢复完后,并没有回娄生军的病房,而是准备出医院大门了。盖世平在后面问道:“李总,娄生军的病你不回去看了?”
李岩看着祁文成道:“他的病最重,需要更多地把机能激活,还有他叫得太厉害了,元气外散太多,我只能用时间来换他的疗效了。”李岩说这些的时候,都觉的自己杜撰瞎话的水平越来越高了,说的连自己都要相信了。
李岩走后,现场治疗的主心骨就是那个老专家,可是这个老专家也没有搞明白李岩的治疗手法,不过对于李岩所说的‘更多的把机能激活。’这个老专家是非常认可的,还有‘元气外散太多。’对于这点,在中医上的确有这种讲究,所谓体弱不多言。娄生军这么大喊大叫,的确是在浪费自己的元气。
听得老专家也赞同李岩的说法,娄生军身旁的人,就开始一个劲地劝娄生军忍住,一定要忍住,可是娄生军心里憋屈啊,“这个谁忍得住?太TM难受了。”
娄生军的嗓子很快就成了破锣嗓子,可是依然是扯着嗓子在喊;不拼命喊,根本就坚持不住。
院长问老专家道:“教授,要不要给上止疼泵?”
老专家摇了摇头道:“我还真的不能乱拿主意,因为这个是李医生的治疗手段,所有的一切只有经过他的首肯才可以实施,否则或许会适得其反的。”
院长当然也知道老专家说得是对的,但是娄生军喊得实在是太恼火了,这个声音已经严重影响其他病人的正常治疗和休息了。
而这个李岩,李医生却跑到医院外面去了,难道他知道娄生军会叫得很惨,故意躲远点?
李岩还没有出医院的大门就听到外面的哄闹声,等李岩来到大门外才看到一推人围在路旁,三三两两的人围观一会又走开了,嘴里说着:“真是可怜,这家算是完了,最可怜的是那个小孩。”
李岩示意吴缈把自己推过去看看,近了才看到在路的一侧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木然地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身上靠着一个流着泪却没有哭出声的小女孩。
医院的急救医生擦着李岩的轮椅快速跑过去,很快就确定那个男子已经死亡。妇女和小孩还是没有哭出声,却只是在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