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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一章:恼怒不已

王妃乃是奇女子 林上妙 2602 2024-11-19 05:54

  看着阿爹突然被这样欺辱,林落儿一介女流之辈却只能痛苦至斥责着毫无反手之力。眼见着那几名官兵要就这样掠强着铺子里的布匹时,阿爹手颤巍巍地指着布匹有气无力地念着不要给那群官兵抢了去,都是些勾搭洋人贩卖大叶的畜生。

  林落儿一把推开那几名官兵,不让他们把林落儿他们的布匹抢走。

  几名下流的官兵恼怒后把林落儿重重的推倒撞在了柜桌,忽然承嗣便发了疯似的大喊大叫,一直推打着那个官兵,官兵彻底被恼怒了一巴掌便重重打在了承嗣脸上,承嗣的嘴角立马流出了鲜血,伙计们紧张着害怕地把承嗣抱起来。

  数月之后,却传来李家老爷病逝的消息,犹豫再三,林落儿还是打算前往祭拜,毕竟李家老爷和林落儿父亲也是世交。

  承嗣一边听着母亲的话,小脑子里一边回忆着昨天那个小女孩儿敲自己窗户,又双手抱起小板凳踩在小板凳上趴在自己窗沿边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小女孩儿。

  承嗣任由林落儿拉着自己的手,头也不会地往着大门方向走去。

  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这一年,承嗣十七岁,林落儿十六岁,如诗如画般的年纪。

  林落儿身着素布衣,绾起全部的秀发再系上一条细长浅灰色棉质冠带,不长,只刚到颈部上方,少女已然打扮成清爽的少年模样。

  这一年,洋人肆意抢占地盘,烽火连天,多事之秋。

  西街大街上,虽是赶集日,但人员寥寥,大多都是一些匆忙出来购置家中所需物品便匆匆行走之人,并无一人流连集市。

  吃完饭后陪着母亲坐了一会儿,承嗣便回到自己房间继续看书了。

  可不到一个时辰,便又看见昨天的小女孩儿自顾自的抱着小板凳往自己窗边走来。

  同样像昨天一样踩在小板凳上,一只手撑着窗边,一只手拿着一个白面馒头,直接递给承嗣,

  只见夫君双手捂着自己不住流血的左眼,极其痛苦的左右踉跄,伴随着不断落下的雨水和雷鸣的巨响,一下子掉进了湍急的河流之中......

  雨水泼打在林落儿的脸上,不断地冲刷着林落儿身上的泥土和血迹,那一个下午林落儿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去的.......

  自那以后,林落儿便和林落儿离开了那个家,不想再与这个地方有任何关联,林落儿便让林落儿跟了林落儿的姓氏......

  “你吃吗?这是我娘亲特地给我的,你不吃我自己吃啦。“

  承嗣便看着小女孩儿一边吃着手里的馒头一边自顾自地和自己说着话。

  “我叫林落儿,我本来叫王涵来的,因为我那个早就该死的爹姓王,你知道我爹吗?他总是来县城喝酒的,喝完人家的酒又不给钱,然后就被酒家的伙计打,每次喝完酒被打后回家又开始打我娘亲,我就心想着怎么那些人就没把我爹打死呢?还让他活着回来打我娘。不过他现在也真的死了,一开始我看见父亲打我娘亲时,我便拿火钳子砸父亲的头,可是我的力气太小了,没能把他打死,只能把他的头打出血而已。父亲看见我打他,便生气地打了我一个大巴掌,打得我头都发昏了,嘴角也流血了,可是我也没有哭。然后我娘亲便死死的抱住我,把我护在她的下面,然后爹就很生气的一直踢我的娘亲,我当时很生气,因为娘亲一直在央求父亲别打了,可父亲像发了疯一样不肯停下,等过了好久,父亲才停下来坐在凳子上直喘着大气。”

  反抗过一次,为了家**儿,这点抽打对他们来说也只是家常便饭而已。

  况且很多人也只是为了自己能都就这样活着而已,从没有想过什么是反抗。

  父亲失血过多死在来码头边上,贺其庆抱着父亲温热的尸体痛苦无助的倘着泪水。

  少年涨红的双眼恶狠狠地看着那群还在朝着自己哄笑的官兵,双拳紧握,指甲刺进肉里,鲜血缓缓流了出来。

  每每唐南露做糕点时,林落儿便会在旁边扑闪着眼睛巴巴地看着,唐南露每每做好糕点便会笑着对林落儿说,叫林落儿端去承嗣书房,与承嗣一并享用。

  林蔚都会连连谢过唐南露,呵斥着林落儿不要偷吃小少爷的糕点。

  林落儿附和着应了一声,便端着糕点飞快地往承嗣书房跑去。

  唐南露看着林落儿高兴地跑着的样子,想着即使现在的生活没有以前富足,但是好像也很充实温暖着。

  “林落儿是个可爱的女孩子,承嗣也很喜欢林落儿呢,也不知道承嗣何时才能像落儿那般叽叽喳喳地和我说着话......”唐南露自言自语道。

  “少奶奶见笑了,落儿这丫头从小就在乡野村间长大,性子野也不懂规矩,哪能和小少爷相提并论啊。”

  糖葫芦从胸襟滑落下来,掉在了地上,红红圆圆,粘着糖浆,颗颗饱满。

  临近春分,万物复苏,枯黄了一个冬季的梧桐树也不懂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冒出了大片大片的嫩黄叶子,一簇簇的粘在枝头上。庭院里的一些花也开始陆陆续续冒出尖尖的花苞,也还只是尖尖青青的一小颗。

  携着承嗣来到李家后,本想着问候一番,无奈却被李母生气哭喊着把林落儿他们母子俩赶了出来,直骂着林落儿是扫把星,克死了季深和阿爹不说,现在又来祸害潘子琮,把李老爷活活气倒了。

  潘子琮护着林落儿,林落儿和承嗣祭拜过后执意要把林落儿他们母子俩送回家,林落儿婉拒了。

  事后,潘子琮来找过林落儿,林落儿依然拒之不见,他便在门外和林落儿说话。

  “南露,我知道我无法把季深兄从你心里抹去,我此次前来是想和道别的,我过段时间便要出远门了,那是大洋彼岸的另一个世界,离这里很远很远。我只是想和你说,我爱你,从见你的第一面就钟情上了,可无奈自己太过于愚蠢,把你拱手让给了别人,我后悔过,骂过自己的愚蠢,可自从季深兄走后,我也真的只想替季深兄好好照顾你和承嗣一辈子,南露,对不起你,我也对不起季深兄......”

  阿爹见状满脸涨红地搀扶着爬起来,往官兵们踉跄地跑过去,

  “你们这群畜生养的,我跟你们拼了!”

  一根铁棒便捶在了爹的脑门上,浓稠的血流立马从脑门淌了几路下来,血液顺着爹苍白的胡须和头发流了下来,滴落在地上。

  林落儿哭喊着抱住爹,被伙计强行抱在怀里死命挣扎撕心裂肺地大声喊叫着,围观的人那么多,却也只敢愤怒的指指点点,无一人上前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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