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竹在这三层的院子中悠闲地逛到了的位置。
这应是还原的最原始的江家,搭建的木头还是黑褐色的。江凝竹记忆中的早已经是泛了红色,更加的古朴,远比不上她眼前的这书屋大气。
仔细看了一番后,江凝竹才笑着进了。
江凝竹记得江家的里,一楼有一些桌椅,她与江凝露幼时经常在一楼玩耍、看书,有时会直接睡在里,但是往往第二日醒来又是在自己的房间。
这里的一楼也有着桌椅,也有着书架,但是书架上却没有一本书,只有一层薄薄的灰尘。
是因为......都是九霄的书吗?
江凝竹微微皱眉,向着通往二层的楼梯走去。
在踏上楼梯之前,江凝竹顿了下来,她看到楼梯口有一个脚印,因为周边的地上有着灰尘,所以这脚印还算明显。江凝竹回头看去,想着是不是刚刚自己没有注意到脚印,但是却发现一楼的地上确实是只有她一人的脚印。
江凝竹默了默,随后敛了气息,小心地向二楼走去。
二楼依旧是空着的书架,但是没有桌椅,这在江凝竹的预料之内。但是隔着空着的书架,江凝竹看到了一个人。
江凝竹想着戴上帷帽,但是帷帽在她的耳坠里,要是拿出的话定是会暴露了气息。
想了一下,江凝竹还是带上了帷帽。
“谁?”那人猛地回头,看着江凝竹。
江凝竹嘴角一弯,慢悠悠地走到那人的面前。
“没想到又见面了,吴公子。”江凝竹笑道,“或许应该是......吴师兄?”
“你是我无念门弟子?”吴延庭看着眼前带着帷帽的江凝竹,皱起了眉头:一个剑修是无念门弟子?
“嗯......现在算是。”
“......这是个什么回答?”吴延庭眯起眼,眼中的怀疑愈加浓烈。
“是真实的回答。”江凝竹歪了歪身子,看着吴延庭身后的楼梯笑了起来。
吴延庭皱着眉,没有说话,江凝竹倒是轻笑两声。
“你到底是谁?来我无念门到底何事?”吴延庭大声道,身子向后退了一步,手上运起了法诀。
看着准备动手的吴延庭,江凝竹笑了两声,右手一挥,一条咆哮着的火龙立于身旁。
吴延庭一顿,他竟是在那普通的火龙中感受到了一种强大的力量。
江凝竹微微皱眉,看向自己的火焰,她感觉这火今天有点不听使唤......仔细感受了下自己的火焰,江凝竹顿了顿,随后又是一挥手,火龙变成了只火凤。
火凤扇了扇自己的翅膀,绕着江凝竹飞了两圈。
这是......记仇了啊......真是小孩子啊......
江凝竹嘴角一抽,知道这是自己体内的火灵记上了那宫凛谷的仇......但事实上,江凝竹发现自己竟也是感觉凤凰的样子更加舒服一些。
“怎么?要来和我比比火吗?”看着吴延庭手上微闪的火花,江凝竹嘴角轻扬,一种由内而外的气势散发出来,伴着身边仰首的火凤,整个人都狂气不少。
吴延庭微怔,随后一咬牙,手向前挥去。
“区区筑基,何出狂言?”
随着吴延庭的话,一个一人高的火轮旋转着出现在江凝竹身前。
吴延庭挥挥手,火轮向着江凝竹碾去。
江凝竹眯了眯眼,嘴角依旧弯着,她并没有做什么动作,那火凤向着火轮张开尖嘴大吼一声。只见那火轮一顿,并没有继续向江凝竹碾去,吴延庭身子一僵,手在身前变换着。但是直到他额角出了汗珠,那火轮依旧没有动。
“没意思。”江凝竹似是叹了口气,随后挥了挥手,火凤再次对着火轮吼叫了一声,这次,火轮剧烈地抖动几下后,竟是慢慢消散了。
“......你这是欺......”吴延庭咬咬牙。
“欺负人?呵......”江凝竹轻笑,声音中透着不屑,“你的脸呢?我个筑基的和你个结丹了的打,你说我欺负人?那刚刚说出‘区区筑基’的人是谁啊?”
“你......我是丹师......”
“我也是丹师。”江凝竹冷笑地看着吴延庭。
江凝竹收起火凤,像是个没事人一般略过吴延庭,向着楼梯走去。
“等等!”吴延庭阴着脸拉住了江凝竹,“你不能上去。”
“你怎么知道上面的人不想见我呢?”江凝竹轻笑。
吴延庭一怔,随后一脸惊讶地看着江凝竹:“你,你......”
“哈哈哈......”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三楼传来,吴延庭和江凝竹皆是一愣。
“师父?”吴延庭向着楼上不解地大喊道。
师父?
江凝竹眉毛一挑,她记得之前听人说的是吴延庭的师父......是无念门的现任门主。
“延庭莫要对大人无礼。”无念门主沉声道,“江大人请上楼。”
吴延庭身子一震,随后不可思议地看着江凝竹。
江凝竹听到“江大人”这个称呼时也是心里一颤,但接着就镇定了下来。
“敢问前辈是在哪一间丹方?”江凝竹冲着楼梯说道。
三楼上没了声音,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吴延庭皱着眉看着江凝竹,眼中很是复杂,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
“哈哈......”
半响后,楼上又传来了笑声。
“上乙房,还请上来。”
“晚辈这就上来。”江凝竹笑道,心里也是松了口气。
江家的三楼有着十间丹房,左右各五间,于是江凝竹便有些试探地问道,其实她心里还是不确定的,因为不知道江家在这些年中有没有做过改动。
江凝竹上楼后径直地走向了右边的第二间丹房。
“直接进吧。”
江凝竹刚抬起手来,房中便传来了那位无念门主的声音。
江凝竹一怔,因为这个声音和她刚刚听到的那个声音有些不同,而且......还有一丝熟悉。
“打扰了。”
江凝竹推门而入,看见在丹房的正中间有位黑衣白发的老者正对房门盘腿坐着。
“江大人请坐。”老者向前伸了伸手,他的对面出现了一个圆蒲。
“前辈叫我江凝竹即可。哪有前辈叫晚辈‘大人’的。”江凝竹行了一礼后道。
“不,江大人先坐。”老者摇了摇头,“某些方面上,江大人可是我的前辈,叫声‘大人’,也委屈不了我老头子。”
听着老者认真的话,江凝竹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