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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在二人的世界里

梦是女儿鸢 绛悠然 3630 2024-11-19 05:55

  冬天来了。

  现在终于知道冬天的阳光为什么叫冬日暖阳了,心情好的缘故吧?

  对,心情不错,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和郭立民一起围上白围巾了。

  二嫂子戏笑着她:”老妹子真有心,早就看上了吧?我说我当初跟你要条围巾你说啥都不给呢?是不是你托我妈说来的?说,是不是?”

  “二嫂子,”苏梦影被她戏弄得不好意思,求饶地叫着|”快别这么说了,爸妈听了还得了?”她就差跪地磕头了。

  ”哟!这么点儿岁数脑瓜儿还挺封建,两人都愿意就算是你托的我妈又咋了?瞧把你急那样儿,逗你玩儿呢,我知道是那头提的。我老妹人摆着呢,一女百家求,正常现象。

  今年冬天流行女装是那种艳红的防寒服,比头几年厚了很多,穿在身上也暖和。大概是费翔的余温还在,从那年春节晚会,他唱一把火时穿的服装颜色就成了年轻人冬装的首选。

  苏梦影就穿着一件新款式的红色防寒服,黑色直筒裤围着白围巾,黑色短皮暖靴,在雪地里特别惹眼。

  你知道那几年小伙子流行穿什么吗?不知谁起头,也不知是复古念旧还是时髦,竟流行起了穿军绿大衣。那时候你会经常看到身穿绿大衣,围个大长围巾的年轻人,一个一个的仿佛自己是现役或退役军人,大概是为了圆一个当兵梦吧。

  此时的郭立民就是如此打扮,好在对他来说军大衣是现成的。

  两个人在雪地里打闹着,苏梦影脚下一滑,跌坐在地上,身后的郭立民举起照机及时抓拍了进去。空闲的时侯,他总是在照她练手。

  ”别照了,”苏梦影躲着“我还没准备好,照出来得难看死了。”

  ”好着呢,咋看都好。”边说边起了她,拍打净她身上的雪,拥着进了小屋。

  屋中小炉子火正旺,天儿不好,谁会冒着挨摔的危险来照像?

  他俩围在炉边烤着从家里拿来的白薯,浓香的味道飘满了小屋。

  ”我二嫂子她妈找你着吗?”苏梦影低头手捏了捏白薯,问郭立民。

  郭立民双手烤着火,不时地去抢白薯:“没有,啥事?”

  ”我爸妈着急了,说总这么扔着不是事儿,让我张罗相家,想着差不多正月正式定下来,也好到我家认认门儿。我说我张不开嘴,就找媒人了。”她停下手,为难地说。

  ”不着急吧?你知道我手头紧,咱们挣得钱紧着还表姐。订婚就得给订亲礼,可我总想先还表姐,她一个人拉扯俩孩子,手上又没钱了咋也艰难,能不能缓缓?”他征求苏梦影。

  ”行,我去和爸妈说。”真不想看他为难,她答应了。心中暗自佩服他,为什么一遇到事他总那么冷静?想得那么全面?

  ”不过我这样不是为了钱,我们之间不应该在乎形式。”

  农村就是这个风俗,这一系列形式以过礼金吃订婚饭开场,然后开始逢年过节接送,人们就认定你是那谁家的”媳妇儿”,即使没到结婚中途两人分手了,也有人会说谁谁的“媳妇儿”散了。

  “不是你在乎不在乎的事,会有世俗的眼光。如果不要钱旁人说我有本事,说你就不好听了。我这不是向世俗低头,我能办到的尽量做得好。再说结婚后这钱还不是我的?真猜不透你这小脑瓜咋跟别人不一样?也多亏不一样才让我看上你,不过有些地方终归我做不到,也许会让你失望放弃。”他语气渐渐地消沉了下。

  “这样子就挺好,我还不想这么快就谈婚论嫁。再说了,你要是让我失望了我可以掉头就走,决不拖泥带水,一牵扯上钱就纠缠不清了。不说了,吃白薯。”苏梦影轻快地说。

  ”我要块大的。”郭立民佯装去拿炉子上的白薯,转过双手却把她圈进怀里,把她手里刚剥好皮,辦开的白薯放进他嘴里。

  苏梦影挣脱着,大声叫着,努力护住手里的白薯。

  屋外刮起了风,北风刮起树上地下的白雪,顿时满天飞扬。无论是骑着车,还是缩裹着棉衣的行人都弓看腰,被风雪刮得眯着眼睛。

  屋里暖和极了,两人都被炉火烤得脸红红的。

  接下来,苏梦影他俩了起来。冬闲时结婚的多,照结婚照的也多。她说|”我们现在正忙,别的事以后再说。”

  看他们真的忙不开,苏鹏俩口子也就不再催了。他们整整忙到年底,终于可以在年三十前关门歇歇了。

  春节就这么来了,又一年开始了。

  有些小姐妹己经嫁为人妇了,就是没结婚正搞对象的在正月初二也被接走了。剩下名不正言不顺的苏梦影整天一个人在家看电视,好在过年时的电视节目很好看。

  偶尔孤单时就在他是去北京过年了,还是那老两口子回来了?知道有她这个没见过面儿的“儿媳妇儿”竟一点儿也不好奇长什么样?也不张罗见面?他父母真是太…唉!怎么说呢?都有点儿不象亲生父母了,怎么一点不关心自己儿子的大事?

  哪象自己的爹妈关心得过了头,特别是爸,对她几乎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只因为她流露出喜欢部立民,就依了她,回拒了好几个家境不错的提亲媒人。

  唉!想他了,不知何时起,她懒得提笔写信了。那时候也没电话,干熬着吧。

  西院二奶奶家过年大聚会了。老俩口子现在在家住,二爷岁数大了不能看门了,金红也上了初中,所以老俩口在家养了些羊,二爷放羊,二奶奶收拾家做饭,老俩口倒也自在。

  成家后的陆海鹰年年携妻带子跟他爸妈来拜年。每年这天,爸和妈就会过去吃饭。哥嫂们忙着串他们那边的亲戚,只剩她一个人。

  这大过年的,竟是如此孤独!

  她许是刻意回避吧,这么多年竟没碰上一次陆海鹰,他现在己经是西边镇上五中的校长了,他的成效有目共睹,把一个排名靠后的学校管理得升学率甚至超过了苏梦影的母校四中,他得多忙?她怎么还好意思写信找他?她还找他干什么?他再也飞不上去了,她得过且过,她混吃不愿等死。

  实在想不出面对一个事业有成,幸福美满,意气风发地人会有什么话?他们再也不可能那个样子,就好手吧。

  她总感觉现在的这人不是她的海鹰哥,也不是她的陆老师,就好象是同名的陌生人而矣,她的海鹰哥还是从前的样子。

  若,那时自己对他真是那种感情,他愿意同她象孙玉艳一样抛开一切只要爱情吗?

  呸!你想什么呢?若真的那样了的话,你早晚会后悔,出轨。因为你对他根本没有那种爱的感觉,不象和郭立民,就那么自然得吸引着双方,包括渴望情人间的亲密。

  现在这些心里话只能诉给海燕姐听,毫无保留地在纸上流露小儿女心态。

  海燕姐己经”修成正果,奉子(女)成婚”了。此举换来了“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结冤愁”的评语。其实人的心态都一样,再怎么不满意一旦结婚了,也就无可奈何地接受了。

  正月的这天,二奶奶准备了丰盛饭菜迎接他们拜新年。

  不去打扰新婚的他们吧,好多人戚的。自己找乐子,哥嫂快回来了,看两个刚会走路的小侄儿,侄女也不错,哄逗他们也挺好玩的。

  正月初六!

  好容易到了约好开门的正月初六!

  其实从腊月二十八到正月初六才短短几天?怎么这几天就象过了几年,几十年似的?

  门开着,想必他早就到了吧?

  她刚刚踏进门里,身后的门就关上了,一双手急切地把她拥进怀里,那么急,那么紧,熟悉的味道包围着她。就在她刚反应过来,他的唇己经毫无预兆地贴上了她的。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却在自然不过,她被他的胡须扎得微疼,可还舍不得这柔软触摸地惑觉。

  ”真想你,想我吗?”他依旧拥着她,贴在耳边柔声问。

  苏梦影只微微地点了点头,没出声。

  这就是相思了,这么地煎熬人。

  “一到过年的时候,我哥姐姐们都

  一家子几口子,只有我和四姐耍单。往年不觉得,今年特别明显。他们起哄让我赶紧把你娶进门的时候,我就更想你了。”郭立民倾诉着。

  我还是不一样?苏梦影想看,爸妈对这种悬而未决的不满,哥嫂的玩笑。二嫂子甚至开玩笑叫她”一举拿下”,好让郭立民不得不加速,以致于换来二哥的训斥,说她不教苏梦影好。

  ”你的年是咋过的?”苏梦影关心地问。

  ”周游列国呗,象个流浪儿过年和爸妈过。这几天又展转几个姐姐家。不说了,咱们努力吧,开工了。”他不舍得放开她:”为了你能早进我郭家的门。”

  他为自己定了目标。

  ”开工了!又一年了,过年好!大师兄!”

  苏梦影避开他最重要的最后一句,调侃着,多久没这么叫了。他们己经不用互相称呼什么了。

  ”过年好!拜个晚年,掏钱!”他把手伸向她。

  她往旁一躲:”啥呀?你应该给我钱,我给你打工呢!老板,压岁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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