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桃尧对关镇宇
篮球场上,体育老师见队伍已经整备完毕,当即说道:“好!既然双方队伍准备好了,现在开始发球比赛!”
第一个球是关镇宇队伍的,毕竟他们属于主场,只不过发球的时候,肖笛正要讨好地将球传给他的宇哥,但他居然头一次在关镇宇脸上看见了无奈的神色,并且扬了扬下巴,示意肖笛将球传给别人。
“嘻嘻,小关,我们队长说好了,我要死死地盯着你,你别乱跑哦。”
桃尧面对面地对着关镇宇低声道。
“都说了,别在学校叫我小关。”关镇宇知道自己会被桃尧一直盯后,索性将双手插进裤兜里,打算整场比赛,就当陪桃尧散步好了。
“我说的很小声了嘛,别人又听不见。”
“哼。”
“喂小关,你打篮球这么好,教我一两手啊,我也想学学。”
关镇宇瞥了一眼桃尧伸手拦着自己的手臂,肤色白皙透明,而且看起来非常地脆弱,似乎自己轻轻一握,就能将这条手臂给捏断一样。
关镇宇摇了摇头道:“你不适合打篮球。”
桃尧有些生气地道:“你总是说我这不适合那不适合,凭什么你就适合啦?一年级的时候,你和别人打架,打得鼻青脸肿,我就说让你教我打架,我保护你,那时候你就说我不适合。三年级的时候,你开始抽烟,我问你什么滋味,也教教我抽烟,你也说我不适合。明明你自己都在做的事情,却老说我不适合,你咋不说咱俩不适合呢!”
关镇宇噎了一下,要是换作别人敢这样烦他,早就被他一耳刮子扇过去了。但他面对的是桃尧,那个在他四五六岁,因为不靠谱的醉鬼父亲,流落街头忍饥挨饿时,在其余小孩子都嫌弃他又脏又穷,只有他愿意分零食给自己吃的桃尧。
“呼——宇哥,接球!”
“蹲下!”关镇宇厉喝一声。
桃尧只觉得耳旁风声大作,听见关镇宇的话后,更是不假思索地抱头蹲下,而桃尧蹲下后,那颗袭来的篮球迅速靠近了关镇宇的脸。
“砰!”
关镇宇的出拳速度,几乎难以看不见拳影,从裤兜里抽出手来,再到挥出这一拳,竟然只有一瞬的功夫,仿佛画面直接从起点到了终点,过程被跳过一样!
等到所有人醒悟时,篮球直接被关镇宇给一拳轰出了十米外!
“宇、宇哥……我、我错了!”
传球的男生看见关镇宇淡漠的眼神,吓的双腿直打颤。
不过关镇宇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伸手拍了拍自己身前还蹲着瑟瑟发抖的桃尧的脑袋,低声道:“没事了。”
桃尧捂着脑袋抬头看向关镇宇,心有余悸道:“小关,刚刚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关镇宇淡淡道,随后瞥了操场上所有人一眼,又道,“我不想看见篮球出现在我一米之内。”
于是整个操场上出现了诡异的一幕,桃尧和关镇宇走到哪,打篮球的几人就悄悄远离他们,到后来连桃尧横着拦向关镇宇的手臂都有些酸累了,才终于放下。
“打篮球就是这么无聊的吗?”桃尧失望地道。
“不然呢,”关镇宇双手插在裤兜里,有些好笑地说道,“所以我说过你不适合打篮球。”
“那、那小关你觉得我适合跳舞吗?”桃尧目光闪闪地看向关镇宇。
关镇宇的脸皮不着痕迹地一抽,回道:“嗯……做你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
“哇!阿淮,你投的三分球居然进了!真是厉害!”
而这时,体育老师也报起了比分道:“6比3!”
关镇宇眉头微微一皱,这些家伙是怎么了?尽管我没有参加比赛,但是面对技术如此菜的学生这么长时间都没能将他们零封,反而还被夺走了三分。
关镇宇眯了眯眼,看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自己脑袋的梁淮。
“我也没想到会进啦,你传给我后,我就试一试,然后就投进了。”梁淮站在三分线外回道。
“已经很厉害了!”秦立江向梁淮比着大拇指道。
随后又是新一次发球,关镇宇一边和桃尧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一边看着赛场上比赛。
场上除了桃尧外的其余四人,运球的只有秦立江一个人,而王大鹏和梁淮,都是傻站着不动,不过王大鹏光在篮筐下站着不动,对于普通学生那巍然的身躯已经足够具有震慑力了,梁淮则是一直站在三分线外,等待着机会,咦,好像忽略了什么?
关镇宇摇了摇头,心道:“算了,不重要,继续看比赛。”
秦立江的运球不怎么熟练,只是有个样子,假意往里冲时,本打算出其不意地将球传给三分线外的梁淮,但刚刚梁淮已经投进了一个三分球,早就被关镇宇的队友暗暗防备,所以球刚一出去,立马便被截住,没有接住球的梁淮,只能瞪着着无辜的双眼看向秦立江。
不过就在球刚一易手,很快关镇宇便察觉到了比赛不对劲的地方,因为王大鹏!
只要队友一想跑进二分线附近投篮,必然会被这尊庞然大物给拦下来,但离得稍远了,不提准度不好,场中还有个像猴子似的上窜下跳的秦立江,很难投中得分。
一旦没中,篮板球又会毫无悬念地落入王大鹏手中。
“这真是个怪物……”关镇宇有些发冷地想道。
抢夺篮板球的时候,王大鹏甚至没有跳起来,他只是小心翼翼地垫脚抢过球,抢到球后甚至不敢乱动,似乎生怕一个不小心把旁边的人给踩死了似的,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笑容道:“大家小心点,别挤我,不要挤我啦,让我把球传出去,嘿呀。”
王大鹏传球时一个轻轻的“嘿呀”,因为手臂不相信碰到了楼落,只见楼落瞬间如同被火箭撞击一般,骨节声啪啦啦作响,踉踉跄跄退出两三米远。饶是关镇宇这般的人物,都不禁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道:“他……该不会是死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