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看波涛汹涌的墨黑大海,不时激起一道道的浪花。
此时的我们经过一个小时的慢速飞行后,已来到一座海岛上方。
这时,并不用经过任何的叫阵手续,待在海岛上的魔使已一个个的冲了上来,主动在我们前方聚集成一道人墙,依我估计为数大约在两百人左右。
不晓得是由狄幻然他们六人带队的关系,还是看我们人数过于庞大之故,这些魔使脸上虽然有着明显的错愕,但并没有做出任何激烈的反应,只是静静的飘浮在我们前方。
狄幻然主动开口道:“不多也不少刚好一百八十五个,由此可见你们还是跟往常一样的团结。”
就在狄幻然的话语一完,一位长得满脸横肉、瞎了一只眼睛的中年壮汉已经陪笑说道:“几日不见,狄老说话还是如此幽默,不知狄老今日如此大费周章率众前来,有何指教,而狄老身后那些身穿白色衣衫的高手,怎么看来如此眼生,似乎从来没有见过?”
狄幻然口气不善道:“身后那些身穿白色衣衫者乃是光之星的神使,至于来此的用意则是要铲除你们这些败类,还我们魔使界干净名声。”
独眼壮汉闻言猖狂大笑道:“狄幻然你好大的胆量,竟敢如此正大光明的勾结光之星神使来攻打自己的同胞,我红标现在给你机会尽速带着这些人离开,我可以假装没发生这回事,要不然我可能会忍不住的禀告暗皇,到时谁铲除谁就难说了。”
哈哈一笑,最爱调侃人的吴佳奇这时接口道:“瞎眼标啊--瞎眼标,我看你剩下的那一只眼睛,是留下来装饰的成分比较居多吧!
“我们今天正大光明的来,还怕你告状不成,当然啰,只要你能活得过今天的话,欢迎你随时去告状。”
平时就跟吴佳奇一搭一唱的成庆宇,也不甘寂莫的开口道:“胖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怎么可以说红标留下来的另外一只眼是用来作装饰用的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家都称呼他为瞎眼标,很明显瞎眼的含意就是看不见嘛!那他既然看不见又何来装饰之说。”
听着吴佳奇与成庆宇两人一开场就竭尽所能的讥言讽刺,我整个人不禁笑得直打抖,嘴里更是带着笑声的直呼“妙”字。
不晓得是独眼壮汉故意找人开刀,还是我真的笑得太夸张了,这时的独眼壮汉竟铁青着一张脸对着我大喝道:“你笑什么,你又是什么人?”
闻言,我丝毫没有停止自己的笑意,同样开怀畅笑道:“我笑什么干你这个瞎子屁事啊!至于我是谁嘛--嘿!不告诉你。”
“好样的,就连这种刚成为魔使的雏儿亦敢如此嚣张。”
须臾,独眼壮汉一脸狞笑道:“好,很好,看来今天这种场面是无法善了了,不过你们也不用太嚣张,你们就祁求不要让我们走漏了一人,否则--嘿嘿。”
“嘿你个头!”
我嗤之以鼻道:“你当你是在恐吓三岁小呵不是,想要恐吓我们手法也不高明一点,妈的,看来你非但是一个瞎子,而且脑袋也不怎么灵光,不然怎么会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
我话才一说完,顿时有一位长得鬼鬼祟祟、眼神里充满贪婪凶狠之气的年轻男子向我挑衅道:“想必是我们不小心奸了你的老母或是奸了你的妻女,不然我们跟你这个雏儿又没有深仇大恨,怎么你一开口就把炮火对准我们,嚣张到了极点。”
我斜眼瞄着他,神色酷寒道:“不狼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生,这段话说得我‘非常’满意,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们尝耻凌虐致死的滋味,看是我的手段够狠,还是你们的身体够硬朗,经得起我的摧残。”
说完,我相当不屑的哼了哼。
言毕,狄幻然已瞬间接口道:“瞎眼标,实话告诉你们没关系,我们今天之所以来此,乃是暗皇下令要杀掉你们这些败类,你说我们会怕你的威胁言语吗?”
“什么!?”
瞎眼标们闻声急呼。
充满贪婪凶狠之气的年轻男子更是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不相信。”
柯斯瀚也说道:“一群自以为是的家伙,如果我们不是得到暗皇的命令,岂敢与光之星神使同行,甚至如此大规模的来此铲除你们这些败类,你们当真是搞不清楚状况。”
“赶紧杀了他们好交差,与他们多废话干嘛!”苏明良口气中带着明显不耐的催促。
是惊恐也是半疯狂的,独眼壮汉闻言摇头狂吼道:“不可能的,你们骗我、你们斗胆,暗皇啊--”
就在独眼壮汉半疯狂的仰天咆哮之际,他的身躯突然燃起了毁灭容心时的黑色团团火焰…
随着独眼壮汉身上的黑色火焰一起,现场除了独眼壮汉的痛苦哀号声外,更是夹带着一阵阵充满绝望的“死亡之火”呼唤声。
场面顿时变的乱哄哄的,不过却没有一个人敢逃。
直到独眼壮汉伴随着哀嚎声化为灰烬后,才见那位满脸凶狠之气的年轻男子对天急呼道:“暗皇饶命、暗皇饶命啊--”
但他的求饶声非但没有引起什么作用,反而加快他们死亡的脚步。
就在这位男子求饶声一起,所有败类魔使的身上,皆燃起了所谓“死亡之火”的黑色火焰,无一幸免。
顿时,团团的黑色火焰充斥着整个上空,把原本就不是很明亮的空间映照得更为灰暗。
当然,整个空间里也同时充斥着各种凄声厉叫,哀号响彻了云霄。
而这些凄声厉叫声更是震撼了我们在场所有人的心,我们只能满是惊骇的呆望着这眼前凄惨的一幕。
毕竟我们之中谁都没有想到,为数将近两百人的修道者,竟然在这么瞬间全数遭到毁灭。
直到哀号渐渐平息,败类魔使也一个一个的化为灰烬,我们却犹自震撼得无法言语,全场可说是陷入一片死寂。
就在此刻,瞬时从四面八方传来暗皇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道:“小子,本皇如此大费周章的代你动手,你怎么连一句感谢本皇的话也没有。”
我拉回了思绪,乔装出一脸的惶恐道:“感谢暗皇替人间界除害,在下深谢暗皇。”
“那你准备怎么报答本皇?”
脑海中迅速一转,我连忙接口道:“暗皇不要跟在下开玩笑了,毕竟至高无上的暗皇您又怎么会有如此粗俗的想法,听到暗皇开如此玩笑,在下实在惶恐极了。”
话一说完,暗皇突然发出一连串“杰…杰…”怪笑声。
笑声过后,才又传来暗皇的声音道:“本皇就是喜欢你这种反应,不过若是本皇真如此粗俗的要你报答呢?”
我闻言不慌不忙的拍拍自己的胸脯道:“听暗皇这么说,在下就放心了,毕竟暗皇会这么说,就表示您绝不会有那种粗俗的想法,您之所以这么问,只是故意在试探我这小子罢了。”
说完,我还故意露出一个放心的傻笑。
“虽然这个回答让本皇不甚满意,不过本皇也不禁要称赞你的反应够快,竟然可以在第一时间内挑出本皇的语病来。
“也罢,本皇就充当这么一次为民除害的烂好人吧!”
虽然心里已经传来暗皇离开的讯息,不过我知道祂走的只是“视”的意识而已,“听”的意识还继续跟着我,所以尽管暗皇祂已经抽走了“视”的意识,不过我还是仰天一揖道:“谢--暗皇。”
顿了顿,我收回了仰天的视线,主动飘身前往狄幻然他们之处,说道:“狄老大,照约定,我还必须帮你们选出魔使长才能进入冥殿,现在还劳烦你把所有魔使聚集起来,我好开始进行。”
听到我开口说话,这时的狄幻然他们才仿佛由一个梦魇中惊醒般,脸上表情全充斥着激动与惶悚。
狄幻然更是一脸艰涩道:“我可以体会你心里的急切,可毕竟刚才的景象实在太令人震撼了,直到现在我还无法回复过来,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给我们几天的时间沉淀一下自己的思绪好吗?”
听及狄幻然如此苦涩的要求,虽然很想断然拒绝,可我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狠下心来对他们说出口。
原因无他,只因身为敌对状态的我,对方才那一幕都有着这么深刻的记忆了,更不要说这些杀人者与被杀者都跟他们息息相关的当事者了,他们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回复心绪呢!
最后,无奈的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后,我点头说道:“也好,不过我们一行人老是这样跟着你们也不太方便,不如我们就暂时住在这个海岛,三天后我们再前往你们的竹屋住处如何?”
微微点了点头,狄幻然带着苦涩的道:“那就委屈你们了。”
言毕,狄幻然向其他五位魔使头头打了个招呼后,便率领着众魔使离开。
待狄幻然他们全数离开后,我这才招呼众神使飘身而下,暂时进驻在这足以容纳我们四、五千人甚至还绰绰有余的海岛…
经过了一夜的席地长谈,我详细的把自己与神使们分手后所经历过的遭遇一一详叙给他们听,听得索里尼与忽必烈两人内疚不已,直呼下次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让我一个人冒险行事。
除了详叙自己所遇到的遭遇外,我也把自己制造的雷炫拿给索里尼查看,让他检查看看雷炫是否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而就在索里尼这种铸器高手的慧眼观察下,我自认完美无缺的雷炫,被索里尼找出一个结界设定上的小缺点,不过还好并不影响雷炫的攻击力与承受力,只影响雷炫变小时的最低限度而已。
不过索里尼也说了,如果不是我手中具有龙戒这种收纳功能的次元戒指的话,那这个小缺点将会变成一大败笔。
若不是自己当初在结界设定上把顺序搞颠倒了,那雷炫的缩小程度将可缩到须弥剑丸这般大小,而不限于现在的拳头般大小、不便收藏。
我们彼此就在闲聊中度过了一夜。
隔日,由于自己闲着,百般无聊,所以不由开口建议同样无聊的神使们出去走走。
除了体会一下暗之星的乡土民情,并把自己所知道的暗之星人民生活习惯告诉他们。
甚至为了安全起见,我还强烈要求他们必须有十人以上结伴才能同行,而且还要他们不能在外边夜宿,若是一遇到袭击就必须发出自己的心念来求援,不管对方人数多寡。
像个老太婆唠唠叨叨的交代完自己所知,并且目送了第一批以十三人结伴同行的神使出去后,我自己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四处走走。
只因为来此后的我除了前三天比较自由外,其他的时间可以说是被迫跟着他人走,完全不能依照自己的意识而行。
改天要是身在魔法大陆的父亲、老婆们问起来的话,恐怕我连暗之星的名产、特色是什么都说不完全,那多逊啊!
所以我即刻拉着索里尼与忽必烈两人,前往黑暗之城寻找我那心目中的导游--鲁大。
迫不及待的快速飞行将近十分钟的时间后,我已清楚的看见了黑暗之城的整体外观。
减缓了速度,再以气息飞行了一小段距离后,我们才寻找一个无人的地方飘身向下,改以腾掠方式进城。
进城后,我就近找了一个摊贩,想询问他是否晓得昨天跟魔使喝酒的那些人,现在都住在哪里。
我想这些摊贩平时就喜欢跟客人聊天,所以一些小道消息问他们当然再清楚不过了。
果不其然,当我才一靠近摊贩,而且尚未开口说话,摊贩老板已结结巴巴地向我道:“大…大…大…大爷,我…有…有…按照大爷昨天的…吩…
吩咐,恢…恢复平…平常的生活.作息,大…大…大爷…”
听及他这般结结巴巴的言语,我不等他把话说完,已伸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并且道:“老板,你不用如此紧张,我来此是想问你,知不知道昨天跟我们喝酒的那些人住在哪里?”
“那些…人…都在…三星酒楼,听说…好…好像有什么…纠纷…的样子…”
痛苦的听完,我向他道了声谢后,不再多说的带着索里尼与忽必烈往三星酒楼走去。
来到了三星酒楼,映入眼帘的即是小马托着菜盘端菜的景象,这个景象不由看得我满头雾水,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不然怎会搞得小马好好的背袱工不做,留在这里端菜当店小二呢?
纳闷归纳闷,我还是不忘对着尚不知我到来的小马出声招呼道:“小马,发生了什么事,其他人呢?”
正专心端菜的小马闻声竟然吓了一跳,手上的菜盘也瞬间脱手而落,当场响起了阵阵的玻璃破碎声!
紧接着又听到一道非常熟悉的声音道:“搞什么鬼,你是想做的更久是不是,打破的同样算在你们的帐上,妈的,一群废物。”
单听声音我就知道开口说话的人是福胖子。
于是我不由对着小马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想听听福胖子接下来会说出什么更恶劣的话、或者是做出什么举动来。
大概是看见小马傻楞楞地站在原地,没有做出什么捡拾的动作吧!
我耳边再次传来福胖子的声音,道:“废物,你不会弯下身来捡是不是,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赶紧给我收拾≌拾,收拾好了马上给我滚进去洗碗,省得我看了就碍眼!”
站在门外,我对小马摇了摇手,示意他不要捡。
看见我的手势,小马微微颔首表示知道,并且同样不言不动的站在原地。
这时,被门柱所挡的福胖子依然没有看见我,不过他看见小马同样不为所动后,不禁的气冲冲的跑向小马,挥拳就准备给小马一记。
虽然我叫小马不要捡,但我并没有叫他挨打,所以小马迅速一闪,躲过福胖子的迎面一拳。
肥嘟嘟的福胖子眼见小马躲过,气得不由挥手,又是一拳。
同样的,这一拳又是被小马轻松躲过,气得福胖子一边挥拳一边哇哇大叫道:“废物,你今天要是不让我痛痛快快的打上一顿的话,看我怎么叫人收拾你。”
就在这一打一躲的同时,耳边突然传来鲁子星的声音道:“小马,听鲁大的话,就让他出出气不要闪躲,不然到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自己。”
“谁会吃亏呀!”
我森冷不带感情地出声道。
森冷话语才一出,福胖子的动作就如同影带被按暂停般,完全静止的停格在那边,一动也不动,连脸上的表情也维持原样。
此时,我一步步的走向福胖子,每踏一步就加深一分杀气意念,当我来到福胖子身前时,福胖子已被我的杀气意念给吓软了腿,整个人更是不受控制的瘫坐在地上颤抖着。
这时,我收回了投注在福胖子身上的视线,目光温和地对着小马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与鲁大怎么全在这边供福胖子差使,其他人呢?”
听我这么问,小马怒视着瘫坐在地上的福胖子道:“我们会留在这里,还不是这福胖子的关系!
“昨天一干魔使走净后,福胖子竟然要我们自付自的,口口声声说什么当初他只承诺宴请魔使,并没邀请我们。
“这也就算了,毕竟自付自的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我们虽然吃了闷亏,却也欣然接受,可这个福胖子竟还与这家酒楼老板联合起来欺压我们,把一些不是我们用的帐全算在我们的身上,就因这样我们才会被迫在这里做工抵债。”
我以眼角余光瞟了福胖子一眼后,忙对着一脸喜形于色朝我跑来的鲁子星说道:“鲁大,麻烦你去把这家店的老板给叫来,顺便把所有留在这里做工抵债的人员也全都叫出来。”
鲁子星道了一句“好”后,顺势转身向后跑去。
“福胖子你可真是好样的啊!”我似笑非笑的说。
就在我说这话的同时,鲁子星已带着十几个人向我们这边跑来。
不管来到定点后的他们是否还喘呼呼的,我冷着一张脸对着酒楼老板道:“大老板你可好,之前听你向我们解说心旷神怡的酿造方法时,我还觉得你这家酒楼的营运似乎还满正派的,可没想到你竟然敢与福胖子同声一气来欺压我的朋友,不错、不错,我最喜欢你这种人了。”
识多见广的酒楼老板一听我这么说,连忙急欲澄清道:“大爷误会了,小的乃按照福老板规矩行事,万万不敢欺压大爷的朋友,不相信的话,大爷可问问这些朋友,看小的给他们的工钱是否按照规矩每天结算付清,或者是小的有否苛扣他们任何一毛钱,小的可全按照规矩在行事,万万不敢亏待这些朋友。”
“喔--既然如此,那我朋友怎么会说你与福胖子同声一气来欺压他们呢?”我继续问道。
酒楼老板满是无奈的苦笑道:“这就要让大爷评评理了。虽然有些帐目不是大爷朋友所消费的,可是福老板却坚持非由他们付不可,大爷也知道小的开门做生意就是为了赚钱,小的又能如何呢?”
听及酒楼老板如此说法,我不由冷眼瞄向福胖子,只见他铁青着一张脸,浑身上下颤抖个不停。
我收回了视线,转首对着鲁子星问道:“鲁大,既然你们知道有些帐目跟你们没有关系,那你们为何还任由福胖子如此刁难你们呢?”
鲁子星摇头叹息道:“如果是在隔列城、幻殁城的话,我哪得容许福胖子如此对待我们,再不济也不至于像这样做工还债,只怪我们现在身处之处并不是我所熟悉的隔列城、幻殁城,而是我一点人脉关系都没有的黑暗之城!
“当初我们也只不过向福胖子说了一个‘不’字,可是福胖子竟马上找了一两百个人过来威胁我们,并言明要我们不还债就拿命来抵,甚至不让我们回去筹钱,你说,我们纵然不愿意又能如何?”
缓缓地,我慢慢的蹲了下身来,给福胖子一个慵懒到不能再慵懒的表情笑意道:“好样的福胖子,竟然这么狠哪,人面很广是吧,还如此大手笔的找一两百人来威胁,你打算怎么跟我解决这件事呀?”
福胖子闻言声泪俱下道:“武大爷我错了,小的不敢多求什么,只求武大爷能留下小的一条贱命,其他的无论武大爷开出什么条件,小的一定接受。”
看着福胖子如此唱作俱佳、声泪俱下的表情,我除了厌恶外,内心里丝毫没有一丁点儿同情,甚至还恨不得让他马上从人间消失。
虽然我恨不得杀了他,可是同时我也不禁在心里想着,如果我现在贸然杀掉他的话,那是否会在往后为小马他们带来无穷尽的麻烦呢?
毕竟这个福胖子敢在隔天就找小马他们麻烦,那福胖子那些亲朋好友是否跟他一样如此--白目,也同样会在事后去找小马他们报仇?
加上自己可能再过几天就会离开暗之星了,甚至有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再踏足暗之星,那自己这么做对小马他们好吗?
心里不断的犹豫、挣扎…
最后,经过心里几番反复思索、考虑后,我不但放弃了想杀福胖子的想法,还让自己脸上保持极尽和蔼的笑容,伸出右手轻拍着福胖子的肩膀道:“是不是无论我开出什么条件你都会答应?”
“是∏∏。”福胖子忙不迭的点头说道。
看他如此做作的表情,我心里可真是厌恶到了极点,不过这时也只能强忍心中的不悦,强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既然你表现的如此诚意,那我如果再为难你就显得自己有一点小心眼了。
“现在废话不多说,假如你肯花钱送我们每人一瓶心旷神怡,那么今天的事就这样算了。
“而且往后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难的话,只要你开出来的条件同样能像现在这样让我动心的话,一旦条件谈妥,我必定帮你解决如何?”
“真的!”
福胖子说这话的同时身躯不抖了、原本吓得挤成一团的肉脸也舒开了。
我笑了笑,缓慢的站起身来道:“当然是真的,我觉得你这个人虽然小心眼,不过倒满识相的,而我就是欣赏这种识相的人。”
福胖子闻言身躯出奇灵活的俐落站起身来,刚才那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瞬间荡然无存,而且开口就对着酒楼老板道:“小刘,把你酒楼心旷神怡的存货全给我拿出来,今天我‘福大胖’全都买了。”
酒楼老板楞了楞,接着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道:“福老板,并不是我老刘不愿意做你的生意,而是心旷神怡的库存量实在有限,最多、最多我只能买你三十瓶的心旷神怡,超出这个量,可换我酒楼要被拆了。”
“三十瓶就三十瓶,你快去拿吧!”
福胖子催促的说。
听及福胖子一开口就是要三星酒楼所有心旷神怡的存货,我不禁感到狐疑地对他问道:“福胖子,你家财万贯是不是?
不然我们昨天才如此大吃大喝了你一顿,你今天又如此大手笔,竟然一开口就是要人家所有的存货。”
福胖子有着尴尬地回答道:“其实…事实上除了三星酒楼外,其余魔使到其他酒楼所吃所喝,全都是由各家酒楼自行承担,所以…”
见福胖子吞吞吐吐的省略重点不说,我用膝盖想也知道一定是他赖皮不肯认帐,不然哪有酒楼有钱不赚,傻到做赔钱生意倒贴的。
不过我也不想加以点破,只是意有所指地对他说道:“这三十瓶可不能再赖了人家,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福胖子不停的点着头。
就在我与福胖子对话时,酒楼老板已双手抱着一个木制箱子走了过来。
福胖子急急忙忙接过箱子,把手上的箱子放在地上,一瓶接着一瓶的传递给鲁大他们,而且福胖子在递出心旷神怡的同时,还会开口向每个人道句:“不好意思,得罪了!”
很快的,福胖子已每个人发放完一瓶心旷神怡。
眼见每个人都有了,福胖子突然弯身抱起地上的箱子,并把整个箱子都递给我道:“武大爷,剩下来这八瓶乃是小的一点心意,希望往后武大爷能够多多照顾。”
伸手接过他递来的箱子,我连箱带酒毫不客气的收入龙戒里,材拍他的肩膀道:“对于你这种识相之人,我不想对你多加照顾也难,放心吧!”
福胖子笑不拢嘴的鞠躬哈腰道:“谢谢武大爷!谢谢武大爷!”
不愿与他多扯,我直接挑明道:“不知我这些朋友是否还需要留在这里作工还债啊?”
福胖子笑意盈然地道:“武大爷的朋友就是我福大胖的朋友,福大胖怎会为难自己的朋友呢!”
“喔--”我进一步问道:“那我可以带他们离开了吗?”
“开什么玩笑,当然可以啰!武大爷、各位慢走。”
闻言,我面带笑意的对着福胖子点了点头,这才转首对着小马他们道声:“走吧!”
说完,我乘着转身动作向索里尼他们俩丢了一个离开的眼神后,不再多说的往外走去。
不过当我才一走出酒楼,映入眼里的景象,怔得我当场僵在原地。
心里更是不断的问着自己:“怎么会这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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