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三月,是极好的季节,枝头的花儿都开了,怎么看都是生机勃勃的模样,到真是应了那一句百般红紫斗芳菲。
看的我,有些手痒,想着总要趁着母亲难得不唠叨,好好出去逛上逛,回来也好画上几副写实的丹青,免得凝语那丫头,总说我的画,美则美矣,却均是全凭想象,难免少了几分骨在其中。
不过那丫头的字,当真是一绝。初时,我反反复复看了许多遍,怎么都不肯相信那龙飞凤舞甚至还透着几份杀伐气息字,竟然是个比我还要小上一岁的小姑娘写出来的。
那字,真当是力透纸背,没个小十年,应当是练不出来。
再说凝语这丫头是个怎么样的人呢?一。眼看过去,是那种冷冷清清的模样,有点像是折子戏里唱的那种江湖中的侠女。
模样冷,说话少,当然,武功也是极好的。
但是鉴于那是荣亲王府的郡主,也就没有谁会觉得奇怪了。还要夸上一句,不愧为将门之后,当真是英姿飒爽,有巾帼英雄之姿。
本来寻思叫上这丫头,与我一同去那连云山赏花,却不想这丫头最近基本上日日见不到人,只记得前些日子听她说,是在躲一个姓连的讨厌家伙。
我想了想,只好一个人前去,当然,带着含桃。
让小厮将马车停在了山脚,我便带着含桃从铺的小路哪里上了山。
连云山,虽然叫山,当然,也确实是山,但着实不高,也不崎岖,却胜在景色迷人,每年这个时候去赏桃花的人,着实不少。
(二)
我正走着,身后却传来一道偏清冷的声音,那声音清雅,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味,总之,让人听过一边,就会难忘。
我回头顺着声音的来源方向看去,天青色衣衫的公子站在那里,眉眼含笑,天公作美,有桃花飘落。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陌上颜如玉,公子世无双?不对不对,这不是陌上,而是树下。春日杏花吹满头,谁家少年足风流?杏花也并不恰当。
总之,那一刻,我承认,我是个肤浅的人。偌大的京城,至今没遇到能令我朝思暮想的人,不是我眼光高,而是他们都没有眼前这个公子长得俊俏。
“姑娘,姑娘。”那清雅的声音再次响起,总算让我回过神来,我呆呆的看着那俊俏公子,有些慌乱的“昂”了一声。
那公子只是轻轻一笑,眉眼轻敛,目光带笑的看着我,又一次开口问道:“请问姑娘,这香囊可是姑娘所遗?”
我低头看着躺在那公子手上的玉色香囊,连忙在腰间摸了摸,前几日才绣好的那香囊果然不见了,顿时觉得两颊都是发烫起来:“是,是我的,多,多谢这位公子。”说着我就要去拿那个香囊。
谁料,那公子将手往后一手:“既然是姑娘的香囊,在下捡到了,又将其送回,难道姑娘不应该有所酬谢么?”
“呀?”我诧异抬头看那目光带笑的公子,脑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便要伸手去掏钱袋。
公子又是轻笑起来,这一次不是那种淡淡的一声,而是低声的,更让人心痒痒的笑。
末了,我钱袋都掏出来,准备递给那公子的时候,公子有道:“在下开玩笑的。”说着便是将香囊放在了我的手中,缓缓道:“我看这香囊的角落,绣了一个字,想来是姑娘芳名,姑娘记得下次要小心一点,莫要在将这等贴身之物掉落。”
“舒窈纠兮,雯华若锦。”
“雯字,当真极衬姑娘。”
我就那么呆呆的拿着那香囊,直到含桃摇了摇我,才是回过神来,想要唤一声“公子”的时候,抬起头,眼前已经没了那人的踪影。
“呸,登徒子。”含桃轻轻跺了跺脚:“啊?小姐,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受了凉。”
我微微瞪了含桃一眼,将香囊收到袖子中:“含桃,你可知道,刚刚那是谁家的公子。”我看着含桃,有轻声道了一句:“婚配与否?”
“啊?”
(三)
若是就见了那么一次,也许过段时间我就会将哪位公子彻底忘却。
毕竟这世上,其实没几个真的会一眼终身误,顶多有那么几个,心里总是住着个萧郎。
一见钟情是有的,但若是没了后续,便顶多成为惊鸿一瞥。
但至少最初的几天,我连做梦都是那个好看公子的身影。
含桃也说我没事就一个人坐在那里笑,我想了想那个场景,顿时觉得傻极了。
但还是寻了个时间,便将那日的场景画了下来。
在哪桃花纷飞飘落,有俊美公子站在哪里,白衣墨发,风骨凌然,一低眸一勾笑间,刹那了时光。
后来的许多个日月中,我又画过无数次那人,各种场景,各种衣衫的均有,可无论如何,终究不得这幅画的风骨。
但那都是许久之后后来。
于是我便明了了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后来第二次见是在天然居,隔了着实不算长,个把月的模样。
我同含桃进了那天然居,刚一进门抬头,便又看见那公子,那人依旧是一身白衣,墨发微束,眉眼温柔,模样俊美。
(四)
而同这位公子坐在一起的,竟然是当朝九皇子。
我不知当时是怎么想的,拉着含桃便去了二楼:“见过殿下,见过……这位公子。”
那公子抬头看向我,启唇轻笑:“原来是姑娘啊。”
“公子,记得我?”
“呵。”那人轻轻一笑:“舒窈纠兮,雯华若锦。这么美的名字,在下怎会忘,苏姑娘,有礼了。”
原来他真的记得我!我顿时只觉得自己心跳如鼓,面庞也一定是羞红了的。
“还未请教公子姓名。”
“在下姓仲名陵,字衍行。”
仲陵,仲衍行?我没他一下子就能说出名字出处的能力,但依旧觉得,衍行二字,实在是好听极了。
而这时,天然居的门口却传来一阵喧闹声,却见一匹枣红色的马“吁”的一声停在了天然居的门口,然后从上面跳下来一男一女。
我瞧着竟然是宫越那丫头。
怎么说宫越呢?用凝语的话说,那基本上就是韩家的准媳妇了,她的准嫂子。
因而这个我瞧着面生的少年,就必然是那年仅十五岁的荣亲王了,而且其身上黑红交织的战甲也显露出了其身份。毕竟这荣亲王继位的时候不过十三的年纪,而且一走就是将近两年,因而,我是没怎么见过的。
今日见了,也只觉得是个身姿挺拔的少年郎,无非比京城中其他的那些官贵子弟多了些凌厉还有英气。
我正想着,荣亲王已经带着宫越走了过来。
“宁疏!”九皇子顿时面露喜色,一把抓住想要行李的荣亲王的胳膊:“你我兄弟哪里需要将就这个,更何况,你现在可是堂堂荣亲王,那有像我一个皇子行礼的道理。”说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荣亲王,然后拍了拍荣亲王的肩膀:“我就知道你能平安归来。”
说到这里,九皇子又将目光移向了宫越:“阿越也在啊。”说着九皇子朝着荣亲王挤了挤眼睛:“我可是有好好的帮你照顾平遥郡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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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那篇番外可能会发的晚一点,或者上午再发~
另外~不是bug,这个时候的钟离轻与确实还没喜欢上宫锦柔,或者说没有觉察出来,毕竟按照时间线,宫锦柔,嗯,只有十二岁。而诛颜篇里之所以会说钟离轻与也喜欢宫锦柔十年,是因为是以钟离轻与的自述,有很强的主观色彩,俗称,自己给自己加戏╮(︶﹏︶)╭,所以说,不要较真哦~
苏雯篇,主要是讲苏雯和仲陵,会小篇幅提到诛颜四人组~从这个时候苏雯的角度看,钟离轻与和韩宁疏的确是兄弟情满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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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也希望大家能够在评论区留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