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是是,臣恭喜娘娘,娘娘确有身孕,如此看来,娘娘近来气色、食欲欠佳,皆是因孕育龙子所致!”
“哈,哈……”夜痕傻笑了起来,“我姐有宝宝了,那我不是要当舅舅了,天哪,我要当舅舅了,姐,姐……”
“闭嘴!”帝王斥吼至,再看帝王此时神情,似身处云里雾里一般,夜痕不觉憋憋嘴,这要当爹之人还跟做梦似的没转过弯来呢。
待上邪烈恍过神来,军医跟夜痕已退下,映入眼中的只有女人满是哀怨的小脸,这还了得。
急倾身,柔语轻问,“枫儿,我们,我们有孩子了,就在这里,我们的孩子就在你肚子里!老天,真是,真跟做梦似的,上邪烈跟千叶雪枫的孩子就在这里,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嘿嘿……”
男人幸福甜蜜的傻笑惹来女人重哼,更将头扭向一边。这可不怪雪枫闹别扭,刚才连夜前那个当舅舅的都乐的手舞足蹈,这当爹的到好,脸上没什么表情,到底是喜是怒还是根本不碍见这未出世的宝宝啊,谁让怀孕的女人容易多想,还容易往沟里想,谁让当爹的人落人话柄呢。
轻之又轻,柔了再柔,将别扭的小女人抱进怀中,大掌轻放女人小腹,柔柔抚摸,静静感觉,“这里面装的可是我上邪烈的儿,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许你胡思乱想啊。这小东西真是了不得,就这么悄悄的住在我枫儿的肚子里,不哭不闹,嘿嘿,不行,我得速命大军急行进城!”
无需雪枫劝止,初为人父的帝王自行改了主意,他女人有孕在身经不的颠簸,不可速行,应该慢行才是!
急也不是,慢也不是,只见上邪烈穿起了皮袍。
“你又要折腾什么啊?”
“什么叫折腾,你现在的身子不能再随马车晃荡,我抱你先行!”
“大冷的天,你要抱着我在外面跑?”见男人郑重点头,雪枫直接半晕进男人怀中,小家伙还没怎么折腾她这个娘亲,却震坏了男人的脑子。车厢又软又暖,她才不出去呢!
待夜痕回返御龙卫,那眉飞色舞的俊脸惹得娃娃军纠缠询问,既是喜讯那就大家伙同乐,季无悔欢喜之余,一句啥时将军当爹又勾起了夜痕对远方佳人的思念,未待离别时,已然想念,时至今日,那份思念只增不减,如今才体味出与思念爹娘不同的滋味,有甜亦有苦。
深叹,待陛下一统江山之时,他定求陛下发国师,他要去雪尘求亲,他要迎娶他的宝儿。
繁星闪烁之时,大军择水源地扎下大营,御驾中,上邪烈将被褥又垫高三层,碳火红艳噼叭做响,用过晚饭,雪枫跟没长骨头似的窝在男人怀中。
“烈?”
“嗯?”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怎么说有就有了,怎么会呢!眼瞪那么大干吗,吃人啊!”
“哼,若不是看在宝宝面子上,看我如何收拾你,胆敢质疑你的男人!”
女人娇笑,是她的话惹了大男人的威风了,“我是说宝宝也太会挑时候了,我们在北境可是够久的了!”
“也许是老天有意安排,让儿子看着老子如何打江山!”
“是儿子吗?”女人娇声询问,男人郑重点头,一定是,要不然不会挑这等时候来到人世。
看女人娇颜漾起红润,玉手轻抚小腹,男人嘴角扬笑,不好怀意贴于女人耳畔,先生个儿子,再生个女儿,然后再生个儿子……
“美的你了!”
“当然美了!枫儿!”
“嗯?”
“枫儿?”
“嗯?说话啊……嗯!”
热吻袭来,久久缠绵,却是那般小心翼翼,点到为止……
往南而行,大地虽苍黄却不见白雪铺地、寒风刺骨。
皇城已全城戒严,原本守于城外的十万皇城军被上邪辰调于城内,南郡守疆将军楚霸雄依圣旨调集的南疆二十五万大军则镇守于皇城外二十里,直面北境来敌。
人称铁血将军的楚霸雄治军甚严,却又对麾将士甚好,哪怕是个伙头军,楚霸雄亦不会下眼看待。看着那独立中军大帐外,向辕门方向远望的将军,将士满是敬畏,恭身走过。
“这场仗不但打不起来,后面可跟着大热闹呢!”楚天赐说的风轻云淡,眼中却光彩流动,身旁的楚天易轻笑声起,就算老爹碍于皇城旨意,强拉大军上阵,他亦会让这场仗成泡影,他这辈子都不会对圣山的人动武,更何况还是他们守着长大的宝贝师妹。
“此等时候圣旨对爹来说,如同草皮黄纸一张,毫无意义!”
“什么意思?”天易追问,他这个大哥不但眼神尖利,更心如明镜,竟能猜到他心中所想。
“到我帐中,给你看样东西!”
“嗯!”
楚家兄弟并肩齐行,待帐帘落下,楚天赐竟开始宽及解带起来,天易虽有疑惑却静看其兄到底要给他看什么,难不成那东西在身上。
“这东西本来该纹在你身上才是,没办法谁让我是老大,谁让你小子学成不归,老爹等不及了,便把这担子给我了,你小子可得记住啊,哥哥这担你可有你的一半。”话落,楚天赐转过身来,胸膛坦诚,在其右胸口纹着一团火,一团青色的火焰。
“什么?”
“纹身!爹这儿也有!”
“家传纹身?哈哈,真有爹的……”话至嘴边,天易瞬间嘎然,关于圣帝戒的传言铺天盖地于夜蓝,其中传的最神的莫过于守护圣帝旨意,守护夜蓝的神秘力量,青莲、青焰、金钱。再细看兄长身上的纹身,青色火焰,青色火焰?青焰!
“哥!”天易惊呼,天赐哈哈大笑了起来。
“没错,就是你猜到的,我跟爹身上的纹身正是青焰,传言中的青焰,青焰主攻,乃夜蓝杀伐之力,国家存亡之际,青焰便会现身,守护圣戒之主,守护圣旨遗训,守护夜蓝,守护百姓。”
“爹就是傲天圣帝隐于世的青焰?有这青焰纹身的就你跟爹?”
“小子,你灵光的脑子哪儿去了,夜蓝何其大,怎么可能就我跟爹两人,青焰到底有多少,又是何人会是青焰后人,爹不知道也不清楚,不过不打紧,当今时局,夜蓝已处风口浪尖,青焰定会现世。”
“所以你才说这场仗打不起来,还有热闹看!”
“是啊,谁能想到当初到我们府上的五皇子,竟会是圣帝龙戒的主人,青焰、青莲、金钱只听圣帝戒主召唤,你说爹会与圣帝重托之人为敌吗!可恨躲于城中等着坐收渔利之人,他巴不得我们跟五皇子的大军撕杀的难舍难分,最终两败俱伤,他即可除了眼中钉肉中刺,亦得了江山。”
“可惜上邪辰的算盘找错了对手,爹不是愚忠这辈,枫儿更惹不得!”
“你的师妹真有那么厉害?”洪厚的声音掀帐而来。
“爹!”天赐天易齐声敬呼,楚霸雄稳步而入。
“天易也不是那丫头的对手?”楚霸雄确是好奇的问道。
天易笑意张扬开来,普天之下能制住那丫头的,除恩师外再无第二个人。此话,天易只论武功绝学,待再见那圣山霸王时,天易之惊不亚于邵云峰。
上邪辰虽精于算计,却非将帅之才,风起云涌之时朝堂却四分五裂,除却原太子党之流,有几人还会用心维护这个阴暗纵横的朝堂,又有几人会为暂代皇权的大皇子肝脑涂地。
北境军似乌云翻涌铺天盖地,这等时候,久不临朝的夜蓝帝竟从晕迷中醒来,更被上邪辰扶持着步上御阶,落座那把紫木鎏金雕龙大椅。两位亲王连同几位老臣公垂泪暗叹,皇上啊,夜蓝快坠悬崖深渊之时,您如何力挽狂澜,如何保住天瑞之年。
眼神飘忽,手脚垂耷,夜蓝帝彻底失去了往日神采,整个人似被抽干所有精力窝坐于龙椅上。
今日金銮殿分外寂静、肃然,眼下能做的似乎只有等,漫长的等待砸磨心志。将满朝文武聚到一起就能齐心协力,就能同舟共济?这威武庄严的金銮殿,何时成了浩瀚**中的孤船,巨浪夹带狂风暴雨正汹涌而来,这艘孤船能经的住,能经的起吗?
“朝事皆……由大皇子代朕,代朕……”话未尽,夜蓝帝重咳了起来。
“父皇息怒,都是儿臣之过,不该请父皇临朝!”
上邪辰嘴上如此说,急步上前轻抚皇上心口,正要为其抚顺气息,夜蓝帝不知哪来的力气,大掌扣于上邪辰手背,原本涣散的眸光渐渐聚敛,手在加重力道,声音亦不如先前那般虚弱,“朕的江山,朕的……江山!”
“是,父皇叮嘱儿臣谨记于心,定将乱臣贼子铲除,还父皇太平江山!来人,扶皇上回宫休息!”
“朕的江山,朕的,朕的……”用尽力气最后一声呼喊,夜蓝帝昏了过去,被随驾禁军半架半拖自右侧偏门带走。
撩起暗红飞龙锦袍,上邪辰威然落座,那身淡雅清逸如今消失的无影无踪,独留下为帝王者的狠厉、霸气、傲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