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师兄,师姐说……说……”话在嘴边,实难吐出。
“枫儿说什么?”李筝温柔询问,向来清逸淡然,此时却心中焦切。
微咬娇唇,举目对上那双明亮的眼睛,“师姐说你有心上人了!”见李筝剑眉微挑,妖儿想的更偏,竟把李筝的不解当成了被发现秘密后的吃惊,“看来师姐说的没错了,师兄,你几时有的心上人,是不是那几次单独下山,在山外遇到的,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你是特意瞒着妖儿对不对,等妖儿回家了,你就再也不理妖儿,再也不要妖儿了,就回去找你的心上人!”
说着说着,妖儿的声音中竟现委屈、哽咽,以往虽然知道自己喜欢粘着师兄,喜欢欺负只对她笑从来不斥骂她的师兄,此时才弄明白她粘的有多紧、有多深。一想到师兄会离开她,会走到另一个女人身边,对那个女人温柔的笑,给那个女人无尽的宠溺,她的心不但揪紧,更隐痛的想哭。
李筝竟然未如以往好言哄劝,任由那噼叭的小嘴控告着他莫虚有的罪过,想像着他会随时离开她,不要她。
沉默就是默认,这是多数人公认的事实,妖儿这俗世中的小女子自然不例外,甩掉大掌,咬着红唇,任由眼中晶莹滚落,这是对抛弃她之人的控诉。而那人只知静静凝望,毫不言语。
“我不要你跟我回赤焰,既然要离开,不如趁早!”
“还有呢!”李筝轻轻扬扬的声音甚至好,却让妖儿眼中泪落的更急。
话不投机半句多,与其被眼前的男人看着她落泪的无能模样,不如早走早散。
身已转,脚已挪,却被一双铁臂禁锢,更拥进怀中,淡淡的药草香是那么的熟悉。熟悉的连做梦都清楚的萦绕鼻间。
妖儿未挣扎,更未气怒狂喊,而是僵直着身子任由李筝在其身后将她紧拥怀中。
她曾靠过师兄的肩头,曾从身边偷袭过师兄,却从不记得师兄有这样抱过她,因为没有过,所有才清楚的不记得。为何?为何这般对她?她能听到师兄强有力的心跳,能感觉到属于师兄的火热气息正冲击着她。
“师,师兄!”
“傻丫头,师兄的心怎会再给别人,这里面早就被师傅嘴里的臭丫头、狂丫头占的满满的,竟敢质疑师兄,你说我该不该三日不理你,以示惩罚!”
“师兄!”妖儿惊呼,转瞬又想,师姐那些话又是何意?“可是师姐说……”
“枫儿激你呢!”
“激我?师姐为何激儿,我又不是在练功!”
“你师姐在练你的心,激练你的真心!”
枫儿摇头,李筝轻叹,唇落到了妖儿发顶,温言柔语道,“我真应该回趟山问问师傅他老人家,是不是也把你的女儿心封住了!”要不然都到如今地步,还感觉不到他的情,他的爱!罢了,他等了又不是一日两日,既然选择守护,他会一直等下去,等到小丫头灵光开窍,明白他的心,接受他的心。
虽未真正明白李筝到底说的何意,然刚才之举却是真真切切,而妖儿的心里亦是隐隐约约明白些许,只是还未理顺,还未看透。那丫头有话一定会问清楚,李筝先前说的再多暂且不算,她只想亲耳听到,师兄亲口告诉她,他没有心上人。
“你啊,真不知道你脑子里的灵光都跑哪儿去了,师兄哪来的心上人,没有,绝绝对对的没有,师兄会永远陪在妖儿身边,永远!”
娇颜带泪绽笑,牵起李筝的手朝再回龙殿,辞行!
纵然相送千里,终有一别,更何况雪枫刚满月不易远行,皇宫外,雪枫再次将妖儿揽入怀中,如今可以紧紧拥抱这打小就疼就宠的师妹,“待回到家里看过父母跟爷爷,就赶紧回来,宇儿抓周时你这个姨姨可要准备礼物呢!”
娇笑回应,她一定早日回来。
可惜天不随人愿,此日一别,谁能料到日后多灾多难,伤痕累累,更想不到圣山六子再聚不是把酒言欢,而是兴师问罪。
妖儿离开,雪枫难免伤怀,宇儿醒着时将雪枫心思全数扯去,待小家伙吃饱了、玩够了,舒舒服服睡大觉时,雪枫的心仍在追随那离她越来越远的人。想是血族人骨子里就格外敏感,每次静下心来脑中便会晃出妖儿那头张扬耀眼的红发,还有那丫头傲气嚣张的小脸,心又会被突然收紧。
“呵呵!”清华殿外的挑战再次晃入雪枫脑中,情不自禁娇笑出声,却未发觉她此时的柔美被火热眸光尽揽。
气息来袭,雪枫非但不惊,反而就势倒入来人怀中,“如何?”娇语柔言,越发挑起男人心火,顾不得回答娇妻所问,火吻来袭,先解解馋再说。
“啊,呀!”床上醒着的小儿呓呀起来。
醉入吻中的雪枫赶紧推着渐渐压袭而来的健硕身姿,“嗯,宇儿,看,着呢!”
“他懂什么!”男人好声的嗓音咕噜着。
虽说不懂,可是被儿子看着他们夫妻亲亲腻腻,还是别扭,雪枫不依,却抵不过男人热情滚滚,最终醉入君王怀,双双滚落龙床。
纱衣飞扬,罗裙脱落,女人细嫩丰盈的玉身坦露无遗,看着那猴急的九五之尊已半褪兖袍,坦诚着他健硕的胸膛,雪枫娇颜泛红之余,不免轻笑出声。
“敢笑为夫,看为夫今天如何罚你!”
“呵呵,啊,当心伤到宇儿!”
“这小子自己玩的正欢……”余音未了,热吻、热掌双双袭来。
情海汹涌将两人包围,娇呢声声,任由男人饥渴掠夺。
“烈!”女人轻吟娇唤,迎合着男人冲击,生完孩子的身子越发敏感,抚摸亲吻令其心神激荡。
“枫儿,枫……”沙哑的声音,喷张的热情,倾刻间脱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深深占有,纵情狂野。
热浪滚滚,一阵高过一阵,低吼娇吟交融贴合,若大的龙床一头打的火热,另一头那呓呀小儿自己玩的正欢。
“陛下,御龙卫将军求见!”明佑清亮细扬的声音自殿外传来。
殿门依旧关合,殿内未有顶点回应。
“不在?”
“在啊,还是奴才亲自跪迎陛下回殿的!”明佑很是确定的回着。
“那就再禀报!”神情雀悦的夜痕催促着。
明佑摇头道,“别了,兴许陛下正在殿中跟娘娘说些贴己的话呢,将军还是在殿外多等会吧。”
“我这儿可有急事,大事!”
急事?大事?那为何看不出国舅爷顶点严肃之色?眉宇间晃荡着的神彩光鲜、雀动。
“烈,啊,外面!”
“乖,再等一会儿,让他们等去!”
狂野依旧,直到龙吼低哑,情欲彻底喷发,夫妻双双达到极致。
上邪烈保持着此时姿态,看向床里的宝贝儿子,不免笑了起来,这小子真行,如此动静,他竟能照睡不误。
“我先抱你去洗身!”
“等下再去,你先去看看,夜痕一定有什么事!”
“那小子能有什么事,定是来看宇儿的!”
“赶紧起来吗,快去看看,好重啊!”
疼惜爱妻,更受不了红潮未退的女人此时这般娇柔催促,他怕一时控制不住再让殿外的小舅子等到晚膳时。
心有急事,夜痕跟屁股底下长了疮似的,不死心的催着明佑再喊一声,就一声,指不定刚才那声太轻,里面人没听见,谁让龙殿的门太厚了。
“舅爷您饶了明佑吧,要是真有急事大事,您早就自己喊了!”明佑一语中的,惹得夜痕正欲挥拳威吓,殿门适时轰然而开,竟是帝王亲自开门。
“何事?”龙颜威势,可没给这个扰他们夫妻情事的小舅子什么好脸色看。
夜痕嘻笑,笑的眉飞色舞,笑的灿烂辉煌,自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一样东西,又轻轻柔柔的拨开黄绢,里面包裹的竟是一封信。
一封信竟能被夜痕视为珍宝,藏于怀中,而信还是用黄绢包裹,只有一种可能,此信不但来自皇家,更是夜痕朝思暮想之人传来。
“什么?”龙颜明知故问起来。
“信啊!雪尘的信!”
“嗯,可有说什么?”
“啊?陛下,这可是雪尘的信!”
“朕耳朵好使!”
好使还明知故问,夜痕小声嘀咕。
“嗯?又在那儿偷偷摸摸说什么呢!”
“臣哪有偷偷摸摸说啊,臣收到了宝儿的信就赶紧来禀报您了,皇上,宝儿要来了!”
“雪尘来使?”
“嗯嗯,天马山庄的少庄主亲自护送,雪尘国宰相亲随,宝儿奈不住性子,一知此事就发信给我了,皇上,您说宝儿这次来会是什么意思啊?”
“雪尘战败,以示友好,先派使臣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就为这一件事?”
“还能有什么?”
“皇上,您成心让臣急呢,您当初可是许下臣的,要替臣发国书,臣要向宝儿求婚,臣要娶宝儿为妻。”
皇帝陛下有意刁难,却让情急下的夜痕说了个痛快,说了个直截了当,毫不含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