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唐琖晚看了看他,虽然这男人长得也不错,她大可以收在身边,每日养养眼。但是!这个男人是个**贼!想要非礼她!这怎么可以!她是景远的女人,怎么能让别人占领!尤其是**贼!想到这里,她眼睛瞪大,一把甩开他的手,手里的瓷枕也被甩到了地上,噼里啪啦地碎了。
赶到厢房外的众人听到有东西摔碎了,都大为感慨了一番。这是哪个**贼啊,连药也不下,这么明目张胆的,还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不用猜也知道,内容一定很刺激很劲爆!
众人都知道这间厢房里住着的是前些日子刚来的那位绝色女子,当下便有人准备踹开紧闭着的门。
突然听见里面有男人的声音传来:“你动什么动!都已经是残花败柳了,还装什么清高!”
众人一听,立即都垂头丧气了,敢情已经不是处子了啊,然后不约而同地悻悻地往回走。
又听得一个女声传来:“你才残花败柳,你全家都是残花败柳!我明明还是个黄花闺女,你凭什么污我清白?”
相对于男人的话,众人还是比较相信那女子的话。于是众人又都折了回来,一个公子哥儿三脚踹开房门,意气风发地翘着兰花指,指着厢房内道:“三更半夜,朗朗乾坤,你这个**贼好大的胆子,竟敢非礼良家少女……”
那公子哥儿还在喋喋不休地念着,厢房里的人却愣住了。
唐琖晚被尉迟辙压在床上,身上的单衣已经被撕破了,而她的脚丫子却抵在尉迟辙的腹部,手正对着他的脸猛抓。
见人都来了,唐琖晚不由得低笑。这个姿势可是她故意做的,为的就是让人以为压在她身上的那个男人,一定是个**贼。
尉迟辙皱了眉,看向身上正笑得得意的女子。他突然明白,这个女人,是不好惹的!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所以,他做了一个很明智的决定——逃跑。
他一把抹掉唐琖晚停在他脸上的手,然后飞身而起,从窗户跃了出去。
众人一看,**贼跑了,立即大呼小叫地涌上前来,七嘴八舌地问着有没有事。
唐琖晚做出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抱着被子可怜兮兮地道她很累,想要好好休息。
众人本着怜香惜玉的心思,也都各自散了。
凌齐一脸困倦地过来,看了看她,道:“老板,没事吧。”
她狡黠地笑:“我怎么可能会有事。”要真说有事,也该是那个男人有事。
“等景先生回来了,凌齐就要将这事说给他听。”凌齐又变得一脸愤怒,“那个**贼竟然敢进老板的房间,一定是不想活了。”
“随便随便。”唐琖晚坐起身,裹了裹被子,将手里的令牌递给他,“帮我查查他的身份。”那令牌是她刚刚跟那个男人乱打之时,从他身上摸到的。
凌齐接过来,看了一会儿,方才恍然大悟地道:“啊,我的前任老板神通广大,他应该认识这块令牌的,老板你等等,我去找他。”说完,便跑出了厢房,恰巧撞上进来的梁明熙。
梁明熙只披了件外衣,见凌齐慌张的样子,便急急地道:“可是出事了?”说着,探头看了看。若是那个女人真出事了,景远一定不会放过他,而他与景远的交易,也会到此结束了。
见到是自己的前任老板,凌齐又愣了愣,将手里的令牌给他:“那个**贼是什么人啊?”
他看了看,眉峰一聚:“是那个**贼的?”见凌齐点头,他冷笑一声,“这赵安真是越来越放肆了,都敢派人来离国了。”
唐琖晚本快要睡着的,一听到“赵安”二字,立刻清醒了过来,抱着被子踮脚跑到两人身边,试探地问道:“你是说,那个男人是宜国皇帝派来的?”她现在对“赵安”这两个字可是敏感得很。
梁明熙看她似是无碍,只是抱着被子有些怪异,便回道:“这令牌是宜国的御前带刀侍卫所持有的,若我猜得不错,此人应是赵安极为宠信的尉迟辙。”
你他丫丫的,派人不就派人了,找上我做什么!还充当什么**贼,就那个色迷迷的样,我呸!唐琖晚在心里暗骂着,将那个令牌拿过来,又看了看,撇撇嘴,一言不发地回了床上,打算睡觉。
两个男人站在房中,无语地看看对方,也都离开了厢房。
待两人走后,唐琖晚方才侧了身,用手撑着头,饶有兴致地想着什么。
尉迟辙是赵安最宠信的御前带刀侍卫?那这般说来,赵安应是有许多事都给他说,她大可以从他口中套出有关赵安的消息?哎,她想到哪去了,刚才还和他搞了一出“恶霸意图非礼民女”的闹剧,怎么可能再和他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地聊天?她可真是妄想。不过,日后去找赵安报仇,不知那个时候,她和尉迟辙,会是怎样的兵戎相见呢?唐琖晚自顾自地皱皱鼻子,然后咂着嘴。那个尉迟辙长得不错,有鼻子有眼的,只可惜,竟然要非礼她?唉,还真是亏得他长得一表人才,谁知道竟然是个色胚。
殊不知,她这厢正发自肺腑地感慨着,那边的尉迟辙正暗自懊恼着。
他是怎么了,怎么会对她做那种事?不仅没让她对自己产生好感不说,她居然还将自己认为是个**贼!他说她是残花败柳,天知道他说那句话的时候,心是有多痛!不过,她的反应和回答,都切切实实地证实了,她还是个处子!那么,那个男人,为什么要骗他说他们已经圆房了呢,还将她一人丢在了云安酒楼……
想到这里,他暗暗下了决心。
等他去了离都,将事情办完后,他便回来找她,将她抢到手!
他满含深情地抬头,看了一眼女子所处的厢房,纵身离开,隐在了暗夜里。
又过了几日。六月初六。
唐琖晚一大早便起来了。景远和慕容弘回去也有近十天了,昨日她收到口信,说下午便过来接她。(未完待续)